雄性兔子怀孕了怎么办……
直到搜索框越来越不对劲,他才回过来,握着手机直蒙自己的脸,又受了千古冤似的,双手都摸到被子下握沈烬的手,还控诉说:“我不太可能喜欢学长……也不太可能吃自己醋的。”
话虽这么说,半分钟僵持后他还是抽出右手来,毅然决然点开微信朋友圈,发送了一条新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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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烬醒来时身边多了个年轻的医生。
对方刚巧在和顾屿嘱咐什么,见他醒了,话题自然转到他身上。
“再住院观察3到5天,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以后注意些,这次就送来晚了,再迟点这单生意恐怕就得交给重症监护室来做了。”
高烧能造成的后果可大可小,医生既是玩笑,也是提醒。
沈烬本打算同样玩笑“不交给殡仪馆就行”,但看看顾屿急得抿唇的表情,他还是收敛起来,乖巧说:“好,谢谢医生。”
随行查房的护士帮他挂上了吊瓶,顾屿坐下来,垂眸覆着他手背说:“冬天输液很冷,十几分钟手背就能被冻得发紫,捂着会好点。”
相比许多一进医院就晕头转向、可能连挂号都不怎么会的年轻人,顾屿显然对这里有着超出年龄的熟悉。
他能看懂病历细节,知道怎么换输液瓶,清楚接热水的地方设在哪里,甚至连药方上医生写的“外星文字”,也能认得七七八八。
久病自成医,这句话或许对病人家属更有效。
沈烬相比昨日清醒了几分,他感受着手背传来的热度,觉得心里有点疼。
从前,他只是模糊听说过顾屿的姆爸因重病去世,心里没什么概念,可眼前顾屿的细心却丝丝入扣,自然得让他有些难受。
那时顾屿似乎也才4岁,最是敏感脆弱的时候,却要独自支撑最残忍的精摧残和骨肉分离,其中的压抑绝望,恐怕难以用言语述说。
“顾屿。”于是他轻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我不怕冷……你先吃点东西吧。”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从昨天晚上开始顾屿就没进过食。
但顾屿却丝毫没表现出低落或是对医院的排斥感,反而问道:“看着你的病历再说一遍你不怕冷?”
顾屿赌气地捻了一下沈烬手背,吓得沈烬当即恢复几分情绪,说:“轻点……咳咳,我如花似玉的年龄,怎么就只能天天跟你吵架?”
“学长倒是找得到别的lph再说。”顾屿以极为轻微的弧度掂了一下他的手腕,回答,“放心,不会弄到针管。等一下秦逐和许停云学长就会带吃的过来。”
沈烬想缩手却被硬拽着,心里已经开始怂:待会两个室友来了,恐怕就不是顾屿这样随便说他两句就能结束的了。
中午,秦逐和许停云进了病房门后,果然脸都挺臭。
许停云看看头顶的吊瓶,声音重了:“说实话沈烬,老子玩过这么多千万人共同在线的mob游戏,都没遇到过你这么能送人头的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