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热?”
贺年微微起身半靠着龙猫,头发刚吹干有些炸毛,微长的刘海遮住了没眉眼,半个下巴埋在被子里,他皮肤白,红润的嘴唇格外引人注目。
“不热,其实还,还好。”
他说完又下意识的拢了拢被子,储西烬一眼就看出端倪,他勾了勾唇,心中暖流涌动。
“这么久没见,想看看你,你倒好,捂的严严实实。”
贺年心脏跳的飞快,被那眼看的浑身都软软热热,他撩起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先生,那这样可以吗?”
声音清软,又乖的不像话。
储西烬含笑故意逗弄他:“不可以,再往下一点。”
“这样呢?”
“……”
短暂的分离把思念情绪无限放大化。
最后贺年满脸羞赫,但头脑又很清醒,他不过是偷穿了男朋友的衬衫,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蓬松的被子被拉置腰间,一截脖颈白的晃眼,贺年垂着眼不敢看手机,指尖却又拨弄着白玉似的纽扣。
那双手很漂亮,秀气又骨节分明,指甲盖修剪的短平圆润,还泛着健康的润泽。
领口松开了三颗扣子,露出白净的肌肤,纤长的脖颈,漂亮的锁骨,上边儿留得痕迹早就已经消失了。
指尖的每一个动作,都勾着男人的经。
储西烬眸色渐深,觉得有点口渴,他盯着那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犯规的小朋友。
“趁我不在家,偷穿我的衣服?”
“没有。”贺年红着脸小声反驳道:“没有偷偷穿,我正大光明穿的,你都看见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衬衣本来就大,被他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清纯可爱,同时,浑身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纯真,温柔,好骗好欺负。
“先生,你能早点回来吗?”贺年问的很认真,望着男人英俊的眉眼,心脏隔着衬衣热烈的跳动。
他真的很怕等不到人就要回里城了。
“还不确定。”储西烬放软了腔调,家里有这么个小爱人,他又何尝不想早点回去,活了三十年,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牵肠挂肚。
“但我会尽早回来,你一个人在家三餐都要按时吃,我让饭店送餐过来,天气冷,要出门的话穿厚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