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卢仚足足放出了三百万装备最好的道兵大和尚,直接行了公文,盖上了城主大印,将这些道兵大和尚编入了镇字第九城正式的城卫军中。
随后,他向镇魔城的两位城守送去了公文,直接申请镇魔城调拨足够的辎重、军饷等等!
用镇魔城的官方资源,豢养自家的道兵,这等感觉,实在是美滋滋啊!
如果不是怕三阳道人、鼎善和尚两位总城主发飙,卢仚甚至想要将小金刚须弥山中,自家所有的道兵大和尚都放出来,全都用官方粮饷将养。
当天夜里。
镇字第九城城主府中大开宴席。
新任城主,佛门镇狱一脉第三代弟子,佛脉真传法海和尚,邀请镇字第九城诸方势力的首脑赴宴。于宴会上,卢仚正儿八经的和诸方势力见面,同时,将自己的一众身边人,如阿虎、鱼癫虎、接引头陀、杀佛无心等,悉数任命为镇字第九城的各司主官,算是让大家混了个脸熟。
就在觥筹交错、酒肉飘香之际,一支规模不大的飞舟舰队,冉冉从北面飞来。
这一支舰队,舰船数量不过三十条,而且舰船品阶极差,最大的三条飞舟,长不过八十丈,放在两仪天,这等飞舟,只能算是‘小艇’。
舰队挂着镇字第九城一个三流小商会的旗牌,领队的,也是那个三流小商会主家的一个总管。是以,舰队顺利的进了城。
一条飞舟上,铁枷佛、龙象伏藏佛阴沉着脸,站在逼仄的船舱里,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灯火通明、人声喧哗的城主府。
色阴鸷的鹫和尚站在龙象伏藏佛身后,同样透过小小的舷窗,死死盯着城主府。
“师尊!”飞舟微微一晃,在那小商会驻地上方缓缓停下时,鹫和尚终于开口:“法海此子,该如何下手?”
龙象伏藏佛耷拉下眼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法海此子,是不能留了。否则,镇狱一脉已然是一门四佛陀,更有佛主撑腰……谁能想到,镇狱前世,居然是那位的弟子?”
“不知为甚,那位会将这件事情主动暴露出来……但是有了那位撑腰,镇狱突破佛主境,怕是再无阻碍。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哪怕是病急乱投医呢?能阻他一步,就阻他一步;能阻他一时,就阻他一时……必须,给梵轮三藏佛争取时间,决不能让镇狱在他之前突破!”
“只要梵轮三藏佛抢先一步突破佛主,镇狱,就再也没有半点机会!”
解忧山,黑铁崖,大宁寺。
古老的殿堂中,当龙象伏藏佛在镇字第四十九城,轻轻说出‘镇狱’二字时,盘坐在大殿中,气息依旧保持在佛陀境的镇狱玄光佛,微微睁开了双眼。
“哦?有人对老衲,心怀不满?”
第749章 城主的职责
接过阿虎递过来的礼单,随意扫了一眼,轻飘飘的丢去了一旁,顺手撸了撸大黄的脑袋,又往蹲在一旁,一脸气呼呼的兔狲嘴里塞了一大块莽荒山岭特产的地龙肉。
作为一座镇城的城主,平日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平淡、平凡、两袖金风!
只要坐在城主府,什么都不干,每天都会有大小势力、大小商会的首脑,春风化雨般悄无声息的,将一箱箱珍异宝化为一份份朴素而低调的礼单,悄然送到卢仚的手上。
各色珍异宝,价值无算,而他们所求的,只是城主大人眼里一些极其普通的小事。
比如说,在某个特定时间段,让城卫军的巡逻队对某个街坊暂时视而不见啊。
比如说,城主府的大牢里,有某个纨绔公子,希望某天夜里,关押他的牢房大门,能悄无声息的打开啊。
比如说,镇城的罪囚数量太多,对城主府的公共费用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而城外某个大家族的矿井,却正好缺少足够的矿奴,自愿为城主府减轻经费压力啊。
又比如说,某个地头蛇家族的家主在外突然陨落,小妾养的大儿子和正房太太养的二儿子争夺家产,所以纷纷送来大笔孝敬,请求英明的城主大人为他做主。
总之,卢仚现在的小日子很舒坦,在镇字第九城更是一言九鼎,威信已经拉到了满值。
偌大的镇字第九城,谁又敢对他不尊敬呢?
背后杵着一尊佛主,更有直系师门的四尊佛陀做靠山……而且是以暴力、蛮横出名的,动辄打杀满门的镇狱一脉的佛陀。
这就很吓人了。
尤其是,谁也摸不清,卢仚在元觉和尚的帮助下,炼化了三颗升龙丹,一颗古佛舍利后,他的个人实力究竟提升到了何等层次。
大菩萨巅峰?
还是佛陀境?
法力修为,道行境界,应该没这么夸张……但是他的金身法体,或许已经到了佛陀境吧?
偌大的佛门,兆万亿的佛修,拢共就三百五十几尊佛陀。
若是卢仚的金身法体,真正拥有了佛陀级的力量,那怎么也能算是半拉子的佛陀了。放在镇字第九城,这就是绝对的霸主级的存在。
“这日子过得,空虚乏味啊。”卢仚拍了拍大黄和兔狲的脑袋,给大鹦鹉丢了几颗干果过去,抚摸着盘在手臂上的翠蛇,坐在城主府后花园的湖泊旁,看着在湖泊中露出大半截背壳的鳄龟。
大黄他们的体格,还算正经,虽然比正常的同类都大了七八倍、十余倍。
唯有鳄龟,这身躯越发的魁伟了。
他如今盘在湖泊中,露出水面的背壳直径就超过了三百丈,犹如一座黑漆漆的小山,更腾腾的往外冒着黑漆漆的寒气。
偌大的湖泊,在这黑色寒气的侵蚀下,湖水变得彻骨冰冷。
但是鳄龟的寒气极其的异,湖水的温度已经远比冰点低了无数,湖水只是变成了类似胡辣汤一般的粘稠状,森寒无比,却始终没有结冰。
偶尔鳄龟动动爪子,甩甩尾巴,已经变成了黑蓝色的湖水就荡起一圈圈涟漪,密度增加了近百倍的湖水拍打岸边石块,‘哗啦啦’水波声中,石块就好像融化的糖块一样,被湖水舔去了一层又一层。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鱼癫虎大踏步冲了进来。
“什么事?”卢仚揉捏着兔狲的顶瓜皮,不顾他‘嗷嗷’的咆哮,死命的揉搓着。
“大肥羊……呃,不是,贵客登门。”鱼癫虎舔了舔嘴角:“崇山号的东家墨千秋,携重礼登门拜访……呃,端的是重礼,看着眼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