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臂,指着那个向导,那只母虎。“我”没有手臂,但是,“他”有无数触手。“我”令“他”的一根触手轻轻拂过那两只精动物。这不是我的怨愤,是他的怨愤。但他无法做出这样的攻击,我可以。
那只虎松开了他。她捂着额头,险些站不住。那个哨兵发现自己的向导被攻击,一瞬间地分心。
拿下他。
是我。是他。我同时就是他。我是握住武器的手,扣下扳机。武器为我打下我渴望攻击的目标。
就算……再怎么样……轮不到,你来在那里说,我,配不上,他?!
打中了。肋骨。
很痛吧?
我如梦初醒。刚刚那种令我可以跟上他的专注,和他合二为一的感觉顿时离我远去。我和“我”为难地看着那个哨兵捂着被踢中的地方,苦笑着说:真重啊,弗伊布斯,对老师也不知道留点情面。
他闻言,轻轻应了一声。我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愧疚。他心不在焉,沉浸于回味刚才的感觉。
受伤的精体没入那个哨兵和那个向导的身体里。他们重新站在一起。那个向导说话了:很有力量的一击,轻轻松松就穿透了我的屏障,小姑娘。
她在对我说话。
我一愣。我从来没作为向导,被另一个向导真正地赞赏过。
谢谢,她很高兴。雷替我对她说。
我高兴吗?
我后知后觉摸摸自己的脸。好烫。
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那个哨兵和那个向导下去了。
然后,我从广播里听到,刚才那个是首席,他打败了首席,现在他是这片塔区的首席哨兵了。广播问:还有谁想挑战S级哨兵弗伊布斯·玛里希吗?
没有人。
他下场,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