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没事了,您先回房休息罢。天色蒙蒙亮,容我再躲个懒赖会儿床罢。”
明斟雪拽着明夫人的袖子轻轻摇晃,想将房内一应人尽快哄走,免得香气淡薄后会漏了馅。
“夫人,汤池的暖浴备好了,小姐现下可要去起身沐浴?”嬷嬷这时从盥室回来,见明斟雪正同明夫人说这话,便提醒了一句。
“不必了,既然斟儿开口说想再歇上一会儿,那便……”
“阿娘,”明斟雪握住她的手,僵硬地笑了笑,“我忽然又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的确不太舒服,不如你们先出去,我换上一身干净衣裳便去沐浴。”
“也好,”明夫人转身去唤流萤,“过来服侍小姐更衣。”
“不必不必不必……”明斟雪连连拒绝。
流萤那丫头藏不住事,夜间落了一身的痕迹若被她看见,多半得出纰漏。
“阿娘,小事一桩,我自己来。”明斟雪面上挂着尴尬的笑,也不敢当即起身,只是笑着催促道:“各位请回罢,我要更衣了。”
好不容易将一屋子的嬷嬷并侍女哄出去,明斟雪长舒了一口气,直挺挺躺在榻上,心有余悸。
她这时才敢松开紧攥在手里的衾被。
更什么衣?她藏身衾被里,压根不着寸.缕。
自颈下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锦衾寸寸扯落,明斟雪借着天光,看清了自己白皙的肌肤上印出的一枚枚红印。
自上而下没有一处幸免于难,新的覆上旧的,旧的再覆上初次未消褪的……
“你属狗的么,这么会啃!”明斟雪愤愤抱怨了句,揪出角落里被独孤凛扯落的衣裳,展开一打量——
嚯,襟前撕开好大一个豁口。
气的她恨不能将始作俑者撕的同那可怜的裙裳一般。
明斟雪藏起扯坏的衣裳,换了身中衣,仔细遮起每一寸被欺.负得泛红的肌肤。
她扶着床榻尝试着起身,脚尖一落地,险些摔了个跟头。
明斟雪心底不是滋味,暗暗发誓要报复回来。
“流萤。”她唤道,“过来,扶我一把。”
“小姐您没事罢。”流萤感觉她行走得甚是吃力。
“没事,”明斟雪咬牙切齿,“我好的很。”
她抵着盥室的门扉,转身将流萤关在门外,叮嘱道:“守好门,莫要让别的嬷嬷或是侍女进来。”
待到流萤出声应下,明斟雪这才放下心来,绕过屏风朝里间的浴池走去。
室内看着空无一人,除却流水声很是安静。
“出来罢,陛下。”明斟雪环顾四周。
“我房中人都走了,现下是陛下脱身的好时机,还不考虑趁早离开么?”
两耳只闻水声潺潺。
“陛下若再不现身,我也走了。”明斟雪拢着中衣,转身作势要离开。
身后倏的窜起一阵风。
明斟雪瞥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身去看他,蓦地被人掐着腰肢重重砸入汤池中。
激起水花千万重,声势浩荡。
两人衣衫尽湿。
“小姐!”守在外头的流萤也被这阵声响惊到了,忍不住出声关切:“小姐可还安好?里间发生了甚么?”
“我没事……”明斟雪自汤池中扑腾着双臂勉强稳住身形。
一臂横过身前收紧,将人揽入怀中,独孤凛滚热的胸膛顺势贴上她的后背。
“躲什么,小姐还没尽兴呢。”他捉住明斟雪挣扎着的一双柔荑,将人按在汤池边缘压住。
“我尽兴了,我真的尽兴了……”明斟雪被他牢牢抵在身前,身子一寸一寸收缩着,脚趾越蜷越紧。
“孤不信,这里很诚实地在告诉孤,小姐明明没饱。”独孤凛将下颌埋在她颈窝里,动作间紧盯着她面上的变化。
视线一落,他轻啧了声:
“肿了呢,真可怜。”嘴上说着可怜,他却故意攒着劲去磨,将明斟雪紧密抵在石壁与胸膛之间,让她无处可逃,卷起水波汹涌一下一下凶猛冲击着她瘫软的身体。
明斟雪眉心紧紧蹙在一处,张着口歂息,薄肩颤得不成样子。
“放开我…放开我……”她声音变了调子,“我是来沐浴的,不是来和陛下在水中……嘶啊。”
她嗓间突然失了声,未说出口的话软成一声声呻呤流水一般淌出。
“不是来和孤做什么?”独孤凛掐住她的腰肢一上一下。
明斟雪伸手勉力攀着汤池边缘想要支撑住身子不往下滑,可石壁沾了水,滑溜溜的,她根本攀不住,反倒致使身子下沉时几度三番契合他的动作,加深了距离。
独孤凛游刃有余掌控着她的愉悦,眉目一低,目光被她挣扎着的手臂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