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总裁…只是朋友……」
「除了朋友还会是什么呢!可澄澄从小没朋友,现在带个朋友回来大家都为她高兴呢!」
「她没朋友?」白山雅詑异的望着怡。
怡点头,情有些哀落:「事情都过了,说这些澄澄应该不会生气,澄澄这孩子从小个性就十分孤僻,不喜欢和人亲近,也从来不说话,她刚到这儿的那阵子大家还以为她是哑的。」
「幸好只是不爱说话,做事也很守规距,很令大家疼,可是那个性实在古怪……」
「怎么开始说起我的坏话了呢?」不知何时,季澄雅来到怡修女身后,她双手按着怡的双肩,以很轻很轻的声音道:「这种事情,还是别乱说的好,是不是呀,怡修女?」
怡修女先是一愣,尷尬的笑了笑,退了两步开口:「是我失言了,那么就让两位好好参观这里,澄澄多和大家聊聊,大家很久没见,很掛念你。」
「我明白的。」
得到季澄雅的允诺,怡修女安心的回到她的工作冈位,季澄雅这时才将视线放白山雅身上,她拉了拉整套洁白无皱的衣服得意地转了一圈。
「怎么样,小雅,很棒吧?」
白山雅挑眉上下来回瞪着那穿在季澄雅身上意外和谐的修女服,她的记忆彷彿回到初认识的那场戏剧,那时的季澄雅和现在的季澄雅有些许的相似。
「作什么穿成这样?」
「瞧你那眼,还记得咱们合演的那场戏吧?」
「记得。」过于悬殊的改变令她忘也忘不了。
「这个角色对我而言,其实是最适合不过了,在投入职场前,我一直待在这个教堂担任修女这个角色,这可算是我的旧业呢!」季澄雅笑的开心,把玩着垂戴在头上的白布。
「和你的感觉差太多了。」
「也是,到城市后做了很大的改变呢!还染了发……」季澄雅苦笑着摇头,适图扯下那块白布。
白山雅捉住她的手:「就这样吧!其实……意外的切合……」
「小雅……」
「我不想待在这,出去走走。」
季澄雅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都听你的。」
「刚刚…为什么不让修女继续讲下去?」走在山径,白山雅随口问起,也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季澄雅微笑,微微低下头道:「因为她不了解我,小雅,同样是我,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詮释,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方式来认识我。」
眼前已经没路了,前方是险峻的断崖,几根生锈的铁棍围着不让人靠近,季澄雅倚在铁栏杆上,继续说着:「我也想彻底的了解小雅,但我希望是由小雅亲口告诉我,不管我作了多少调查,没有一份报告能抵得过你亲口说的真。」
白山雅微红了脸,掩饰的别过眼。
「小雅,如何?有没有意愿向我这个正牌修女诉苦呀?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耐心听你说的。」
「………你真想…知道?」白山雅垂着头,她知道季澄雅指的是什么,也明白这样大费周章的安排,为的便是这一刻。
「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修女是不会逼迫人的。」说着,季澄雅温柔地牵起她的手。
季澄雅的体贴让白山雅差点掉下眼泪,她忍住心中掀起的波澜,回握那隻包容的手掌。
「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白山雅望着山崖下方,思虑着该从何处说起,她望向季澄雅,见对方轻闭双眼,嘴角漾着微笑。
她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该从何说起呢……我其实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的,在母亲改嫁之后,突然有了一个陌生的姐姐之类的事情…其实并不新鲜,很常见的事情。」
「但姐姐爱上妹妹的事可不常见哪!」季澄雅如此说着,她的眉微微蹙起。
「……是我的错,是我太依赖姐姐……其实姐姐很可怜的,一直都是由她来保护我。」
「为了什么非得由她来保护你,这样的话太矛盾了。」季澄雅不悦的挑起眉,她讨厌听见白山雅对白山惠留情的话语。
「是父亲……为了防止父亲……接近我……」白山雅注意着季澄雅的表情,见对方没有动静,继续说者:「有次父亲喝醉,差点侵犯了我……是姐姐救我……她敲破父亲的头…还闹上警局……」
「草草结束的一场闹剧,后来姐姐和父亲的感情开始决裂,这全是因为我造成的。」
季澄雅静静地,她紧紧捏着白山雅的小手,没有放开,白山雅安心的一笑,继续道。
「此后,我必须每天防着父亲的亲近,姐姐也和父亲闹得水火不容,最后,她决定离开……离开父亲和那个污秽的家……」说着,白山雅抓着胸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父亲威胁姐姐报警,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这是关键了,季澄雅轻拥白山雅发抖的身体,她得套出她的话。
「小雅,告诉我,后来怎么了?除非什么?」
白山雅摇头,嘴巴闭的死紧,她紧紧捉住季澄雅的衣领,低垂着头啜泣。
「小雅……先别说了,就这样吧!好吗?」
白山雅还是摇头,她反手抱住季澄雅的身子,闷闷的声音从她胸口传出。
「不……我要说完…让我说下去……」
「小雅…别勉强啊……」季澄雅心疼的望着那双泪眼。
白山雅深深吸了一口气,音调仍然充满了泣音。「父亲要姐姐…亲眼看我……被父亲……」
「够了!」季澄雅摀住白山雅的小嘴,她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但那情却显得十分难过,她紧紧抱着手中的腰枝,双唇落在对方额上。
「我已经明白了,小雅,你不必再去回想这些事情。」
「听我说,澄雅……」白山雅睁大眼望向季澄雅的眸子,像是确定着什么:「我把一切告诉你,你也明白我是怎样污秽的人,姐姐曾经向我承诺她一辈子都不会丢下我,却为了自由而毁了约定,澄雅…你也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告诉我……你会和姐姐一样吗?」
季澄雅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不会。」
「我要怎么相信你?姐姐当初,也是这样说的……」白山雅有些失望的撇过头,但很快的就被季澄雅也按了回来,她的唇不断在白山雅那张仓白的脸上游移,手指在那纤弱的身子上寻找最适当的置放之处。
「我也说过了,不必信我呀!小雅只要照着自己的方式生活就成了,我啊…认为小雅是很幸福的,虽然经歷了那种事……」
「幸福吗……」白山雅的表情有些木然。
季澄雅加紧环抱她的力道,笑道:「我能了解你的痛苦和难受,因为我经歷过,我说过…小雅你是我从前的翻版…那是因为在想通之前,我的生活方式、态度、心绪和小雅是一样的,包括被虐待之类的事情。」
「你……」
「所以极尽所能催毁一个女孩子的事情、更变态的事情我全遇过,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一辈子被这些过去压倒。」季澄雅望向栏杆外的深崖,她指着下方,抵在白山雅的额边道:「你知道吗…我是如何结束这一切的?……我把造成这一切悲惨记忆的亲人,推到下面去……随着过去痛苦、所有不堪的记忆,全都到下面去……」
白山雅退却了一步,不可思议的望着季澄雅色自若的态度。
「这样懂了吗?没什么骯脏的,因为你再怎么不洁,都不会比得上我可耻。」
季澄雅说着,虽然脸上是蛮不在乎的表情,但白山雅靠着她的胸,却发现那心跳随着说出口的一字一句而剧烈的跳动,她主动伸手勾住季澄雅的颈子,在对方讶异的眼下,献上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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