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辀看见她原本起伏的胸口,现在在变缓,于是,又继续说,“你知道的,妈不可能永远住在ICU里,她转到病房里之后,怎么办,你给她请一个护工,你放心吗?”
她的口气依然是恶劣的,不知不觉就又情绪激动起来,大声说道,“护工信不得,王如海这个狗东西,就能信。”
他理解她所有的负面情绪,也理解她的顾虑,但是当下,这却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走过去,还是想搂她,这次她依然甩开了他的手,“纪月,”他的声音放得更温柔了,“我们护工也请,王如海说要照顾妈,就让他去,他们正好互相监督对方。我们周末就能来看她,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
纪月微眯着眼睛,回头看着梁辀,“我可以请两个护工,她们也可以互相监督,我为什么需要王如海,我是舍不得这些钱吗。”一句话蹦出来,梁辀知道,她现在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决定等冷静下来,再谈这个问题。
他舔了下嘴唇,叹了口气,“好。我们冷静几天再谈这个问题。”这次,他又试图搂她,纪月还是挣扎着,不愿意。
梁辀一用力,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她挣扎了几下,终于,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梁辀,不管是住在ICU还是以后康复,我自己有钱,不会连累你的。”过了会,她突然开口。
这句话却像火,引燃了他的理智。
他突然放开她,低下头,手撑在额头上,拇指重重地按在太阳穴上,“从头到尾,我说过一个钱字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她一说出口,其实就有些后悔,平白无故把他看轻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梁辀都对他很好,无论是金钱还是感情,他一直是无私奉献的那个。不过在此刻,她还是沉浸在不理智的情绪中,面对他的反问,在那里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梁辀胸口猛烈地起伏着,他看着她倔犟的样子,看着看着,那点气慢慢消了下去。他心想,自己也挺可笑的,生她的气干嘛,找了个小那么多的老婆,注定就是得哄着,捧着。
他弯了下嘴角,“好,我知道。你有钱,你是纪老板么,如果能养我就更好了。”
纪月哼了一声,虽然整个人还是别扭的,不过笑了起来。
他知道,哄得差不多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下次别说钱不钱的了,生分了。”说完,他伸手去拥抱她,这次,她不再抗拒,无比乖顺地靠在他的胸口。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强,但是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也叫她一声妈,所以,别觉得是拖累我。”
他们拥抱在一起,他摸着她头发的手,慢慢下来,到她的后颈。随后,他的手指按在她的颈椎上,她感觉到一阵酸酸麻麻又舒服的感觉。
按了一会,梁辀说,“纪月,你下次多抬抬头。”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一下一下捏着,过了一会,又说,“你坐姿不行,左右两边不对称。”
“原来,梁老师还是老中医啊。”她笑着回了句。
“你浑身上下,就这张嘴是硬的。”
她笑着哼了声,不示弱地回嘴,“不像你,只有下面是硬的。”
他的手停了一下,他们拥抱在一起,他的下身,正紧紧贴在她的腰腹上,她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尖,腹下的欲望,早就膨胀了起来。
梁辀低下头,捧住她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舌尖钻进她的口中,舔舐着她的上颚、齿间,最后是她的舌头,互相勾着,最后慢慢吸吮唇瓣。
吻着吻着,他又分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下体上。
纪月摸到他坚硬的肉棒,先是轻轻的抚摸,然后隔着裤子,用力握了下去,瞬间,他从吻里退开,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他,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旖旎的不行,她看见他那缠绵的眼,在这眼中,她开始动作,握住肉棒,上下摩擦。几下之后,他忍不住,低下头亲在她的耳垂上。
摸着摸着,纪月又故意用指尖刮了刮龟头,他放开她的耳垂,吸了一口气,随后,像是报复一般,轻轻咬了上去。
“梁辀,好硬。”她一边撸,一边说。
她感觉到他的热气喷在耳畔,喘着粗气回答,自己,“对你,只有这里是硬的,其他都是软的,特别是心。”
她抿着唇,轻轻地笑了起来,加大了手上的幅度,隔着裤子,一直从阴囊摸到龟头。随着她的动作,听到他的喘息声也变得更急促了。
“梁辀,把衣服脱掉。”
他一秒都没犹豫,双手抓住体恤下摆,往上一提,上身就赤裸在她面前。纪月看见他身上起伏的肌肉线条,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指尖划过的地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在颤抖。
她轻轻推了一下,梁辀往后仰去,顺势倒在床上。她也跟着趴在他身上,撑起上半身,低头看他。
她的头发就这么落在两颊旁,他抬手撩起,想看清楚她所有的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明明什么都没做,眼中却全是情欲。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和耳垂,而她摸上了他的胸口。
指尖在他的胸口上,慢慢打着圈,原本慢下的喘息声又瞬间急促起来,纪月低头看见他的乳头挺了起来,“梁辀,你想要了?”
他躺在那,伸手捂住眼睛,笑了起来,露出令纪月沉迷的酒窝,“嗯,我每次抱你,亲你的时候,想的就是下一秒就把你上了。”
“臭流氓。”她笑着回了一句。
梁辀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就觉得下体一空。她直接抓住外裤,连着内裤一起拉下来。
纪月看见,黝黑的毛发里,肉棒直挺挺地立在中间,她甚至都能看见肉棒上清晰的脉络,龟头上的沟壑,还有那从马眼里渗出来的晶莹的液体。
她盯着看了一会,他也放下遮在眼上的手,微微侧头看她,看到她一动不动时,想伸手去拉她,“别,我没洗澡。”
纪月笑了起来,视线移到他脸上,瞪了他一眼,“我又没说,要给你口。”
梁辀重新捂住眼睛,笑了起来。
纪月觉得,在床上的时候,梁辀特别纯情。和宋霁辉不一样,也许是优渥的出生,宋霁辉总是掌控着他们之间的性爱,他甚至沉迷在令纪月潮吹这件事上。而梁辀就不一样了,纪月觉得,他有时候,纯情中,还有点少年气。
她的手,握住他的肉棒,这次没了裤子的阻隔,她甚至能感受到它在自己手中慢慢变大。
她按照自己的节奏上下套弄起来,一边套弄,一边看他的表情。
梁辀先是捂着眼睛,几下之后,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他放下手,侧着头看她,伸出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牵。
他看着自己的肉棒,被她白皙的手掌包裹着,看着看着,他甚至有了射精的冲动。
“纪月……”他喘着粗气叫她。
“嗯?”
“下次,下次,我把婚戒带来,你带着戒指给我撸好不好。”
“好。”
这大概是他的性癖,他特别喜欢看到婚戒上,他给她选的那颗钻石,因为上下的动作,变换着光芒。
最代表圣洁的东西出现在,最代表欲望的画面里,令他精亢奋,而戒圈又会微微刮着肉棒上,这种微微的刺痛感,令他更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