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舒雯浑身一颤,挺直的背脊泄了力,“我自作自受了。”
说罢,从未失态于人前的主母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昭昭都担心她会背过去。
不知是不是听到这边微弱的声音,寇舒雯整理脸色,又是往常端庄仪容,“对不起,是我说胡话了。”
谢安柏满意地赞赏她一系列行为,“放心,我既往不咎。”
见状,谢观南合上面前未翻动过书页的杂志,“下午爷爷出院,我们一起接他回家。”
寇舒雯低头,“我会奉茶道歉。”
谢安柏十分宽慰,“还是舒雯明事理。”
这就是他们家,无论私底下有多不堪,都能恢复表面琴瑟和谐。
馄饨皮在汤里泡到烂掉,昭昭这顿早餐吃得非常反胃。
出院后,谢泰和就在他的小院里静养,谢观南和谢昭昭不时过去陪他,冬天气温低,对老人来说外出隐患很多。
这天,三人在投影前商量看什么电影或者电视剧。
谢昭昭:“爱在。”
谢观南抢夺遥控,“少看点没营养的。”
最终话语权还是在谢泰和,“给昭昭放,这有什么。”
电影播放没多久,昭昭津津有味,老人看得哈欠连连,“昭昭啊,不是爷爷不支持你,但这个确实有点催眠。”
谢观南声音悠悠:“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女生归宿是婚姻,男生的归宿是事业。电影里面也是,女生的世界是爱情的世界,男生的世界是英雄的世界。”
“观南长进了。”苍老的脸上一双眼睛泛着睿智的光,“到了最后,都是在争夺权力。不是说金钱、名声、事业那些不重要,而是有了权力,这些可以任君挑选。但仅仅只有后者,就不好说了。”
钱殊父辈为什么流走北美,就是如此。树大招风,留在国内只会让没了庇荫的祖业仍人分食。
“说远了,要说我们昭昭,追求爱情家里也兜得住,放心,哪个臭小子敢欺负你爷爷一定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