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送姜将军的事吗?”
“哎哟小祖宗可千万别在十公主面前提姜将军要这件事!”李望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却又后悔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糊弄他,自己陛下严防死守那么多日要是这会儿让十公主知道了,自己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看四皇子好地望着他,李望赶紧遮掩道:“陛下知道十公主与姜将军师徒情深,姜将军离京十公主必定伤心不已,所以陛下不让人在十公主面前提这事,四殿下您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四皇子心想,骗谁呢,上次我和皇姑母说了,惊慌有余,伤心倒是没有的,父皇何必瞒着皇姑母。面上却一点都不显,只做懵懂状点了点头,又问道:“李公公,父皇和皇姑母何时能商讨完事情?”
李望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汗:“这老奴可就不知道了,四殿下要是着急不如告诉老奴,老奴帮忙问一问。”
“那你告诉姑母,昨日那套招式里的第二招我使不出来,第一招倒是还好,望姑母有时间了快快告诉蓝儿如何破解。”
“是,老奴一定。”
而四皇子不知道的是,殿里的两人并不在谈正事,正热火朝天做些不足以为外人道也的事。
十二在凌太后那边吃了瘪,心里憋着一口气,回到乾清宫里见到十公主气定闲地在看话本,一个饿虎扑食就将人扑到了:“皇姐好兴致……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十公主空出一只手来扯了扯他的脸,眼睛还盯在话本上:“这个宫里竟然还有敢打陛下的人吗?我可要去观摩观摩。”
十二钻到她怀里仰躺在她腿上,给她当了人肉手部支架,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喏,被人砸了一杯茶,好痛。”
十公主敷衍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左胸,其实在他进来前自己并不在看话本,而是懊悔着前几日下笔太快,后悔就这样将丢脸的事告诉了师父。所以听到始作俑者要进来时脸上表情都没有收拾好,随手捡起案边看了一半的话本假做无事。十二却不满她这样心不在焉,伸手探进她的衣襟给她示范:“就是这里!”
十公主无奈地放下书,但也不将他的手拿开,低头看他:“给我看看?”
十二来了精,速速扒下自己的上衣,捉着十公主的手就往那处快要消散了的红印上摁:“好痛,皇姐给揉揉?”
“凌太后为什么砸你?”十公主抿了抿唇,手指划过他软软的胸膛,令十二身体不自主地带出一片酥麻,他想起来凌太后说的那些话,轻轻亲了一下她的手指,若有所思,却不知如何开口。
十公主见他沉默,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开了话题:“这几日我见你忙得很,连着几日不见人影,前朝是有什么事吗?”
十二当然知道自己这些天在忙什么,大军开拔,粮草先行,可惜水患尚在,国库不算充盈,让内阁想办法筹些善款也是杯水车薪。姜将军又要走得急,右相上奏不如先派几支先锋去探探北疆虚实,看所谓流寇到底成了何气候了,副右相却不依了,上奏说不如让皇帝先将沉底的国库里的粮食赊出来给姜将军,等此次水患过后再补进,先解燃眉之急为上。
这当然不妥,水患过后今秋粮食不见得有余粮补进,十二知道这个道理,但若是姜将军多留在京中一日,自己就要再瞒皇姐一日,实在心力交瘁。
他张了张口,几次想要问皇姐,心里却有个声音暗暗道:姜将军此去不仅为平定北疆流寇,还要为凌氏一族寻觅故土良田,不过个叁年五年定回不来,若是告诉皇姐……皇姐要和姜将军走,自己该怎么办?
于是欲出口的话就烂在了嘴边,十二勉强地笑着摇摇头:“朝中为了叁皇子暴毙的事还吵得不可开交,我心烦,但是他们又像车轱辘一样一轮一轮地来轧我,可把我累坏了……”转头埋进她的腰间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慢慢才安定下来,“皇姐……若是……”
“若是什么?”
“……没什么”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那天夜里自己与她和盘托出所谓的“计划”,十公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上凝滞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十二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不妥,漏洞百出,可笑至极,但是在说完前,他还是隐隐有期待着十公主能够给出他想要的回应。然后他就会把这个计划抛诸脑后,让她继续当自己最尊贵的皇姐。
可是她没有,也算是有默契,他们都纷纷回避了这个话题。
他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俯下身听他说话:“皇姐,若是朕有五皇兄那样的家世人品,你会不会喜欢我。”
“说傻话。”十公主听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假设皱了皱眉头,心道你就是你,五皇兄是五皇兄,为什么要比较?
下一刻却被十二吻住了唇,接着两人青天白日地又在偏殿里做了起来。鬼使差地,十公主没有拒绝十二的求欢,反而主动地跨坐在他身上,扶着他的肉棒自己慢慢坐了下去。当将他完全吃进时,十二将她紧紧搂住,像只八爪鱼般锢着她的四肢,像是要用这个姿势从她身上吸取全部的养分,将她占为己有。
十公主的吻细碎地落在他微微皱起的眉间,又滑落到他那双浅灰色的眼上,心里只道自己与他所剩的日子不多,放纵些许也无妨。
于是莺啼婉转地应和着肉体碰撞出的水声,十公主任由十二在她身上游走着,身下涓涓细流打湿了牡丹花瓣,狂风骤雨席卷着一切的思绪与筹谋,而她终于低头,深深吻住了早就张口等待着的十二,二人交缠不休,只余水声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