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哼未哼,断断续续的娇呼,那里春声浪语,更使谢朗的欲火大动。
“好人……阿朗……快脱去你的衣服,我已经忍不住了……咯咯……你的手指……哎唷……别再按了………”
谢朗的手指探入了深幽,一阵乱按,乱插乱扣,弄得仙姑上气不接下气,爽得死去活来。
身子拼命左右前后的乱摇摆,小溪的流水又湍湍的流了出来,沾得谢朗的手湿湿的。
只见仙姑娇喘急促,赤贝充满了血色,一丝丝的红血筋暴露,这是女人高潮最高度的现象。
她口中不停的呢喃。
“好阿朗……我的好人……亲弟弟……快救救我……快脱去衣服……”
谢朗见她已经浪得差不多了,这才收回插按的手,脱去衣服,精光的站在仙姑面前,胯下的小二哥已朝气逢勃,昂杨翘首。
仙姑一见这活儿,更是痒难耐,小溪的水流得更惊人,几乎湿了一大块被单。
谢朗见已差不多了,便把仙站双腿扳成了八字形,自己双膝跑在仙姑的双腿之间,长长吸了一口气。来个猛虎下山的架势,扑在仙姑身上。
把一个玉菇头顶在那粒小珠子上,屁股大跳“扭扭舞”使得玉衣头好像“陀螺”似的在两片赤贝肉的中间搏着。
同时,他两手用手肘撑着床,低下头,……在两峰沟轻……衔渐的往上游动,轻过粉颈到达耳际。
仙姑觉出上身就好像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痒而不疼,但既酥又麻,腰肢不由自主的扭动。
就好像蛇被体在做最后的挣扎似的。
而骚幽洞口,却像堵着一个瓶塞,不上不下,幽口饱胀,里面空置,这份难耐就够骚的承受了!
她把粉臂向下移,一腿上张,笑口微开,手按着谢朗的身子儿……
谢朗骑在她的身上,就如同骑在一头失驯的野马身上似的,随时都可能翻下来。
于是他的双手牢牢抓着她的双肩,舌头停止轻舔,用着嘴唇含着紫葡萄,就好像嘴唇拉着绥费绳似的。
不到盏茶功夫,这头野马已累得玉汗淋淋,她停止扭摆。
然而却喘得象牛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嚷着。
“死小鬼……死谢朗……你……跟几个丫头那……那样卖力……却故意……故意整我……死小鬼……”
谢朗一看眼的人儿已骚浪得正是时候,需要打“强心针”的时候了,否则她会累死。
于是,他突然把屁股一提,再往下压,说时迟那时快,那支七八寸长的“针筒”已狠狠的插入。
只闻“卜”一声,全根没入。
“哎唷唷……痛死了……怎么那么用力……晤……”
尼已经有四十年没有搞过这种飞机了,她的生理机能也恢复到处子,这一下强而有力的攻击,她几乎停止了呼吸,两眼直翻白。
谢朗心存报复,讥讽道:“嘻嘻,你这码头还怕大船入港吗?”
尼知他心存讽刺,哼了一地的道:“老娘这码头又不是首航,来吧,看是谁的家伙厉害。”
她此刻已忘了自己三清弟子的身份,让欲海淹没!
说完,肥臀向上挺,一副等待的样子!
就在此刻,谢朗船头一没,长篙尽根而入。
仙姑“哄唁”一声后,开始浪叫著。
“咯咯……太棒了……好久没尝到这滋味了……真爽……小丈夫………用力……”
此刻,仙姑卧室外面的天井之中,陡然有一点黑影,冲天而起,破空而去。
接着,那天井中的那棵柏树上,也飞起一条黑影,向着先前的那点黑影电射追去。
眨眨眼之间,一前一后己奔出了银川城外。
前面的那点黑影,出城之后,竟然沿着那条护城河起圈子来了。
帝银川城周围,不下三十公里,但是在这两痊功力高绝的人脚下,三十里路程,只要盏茶不到,就兜了个圈子。
一前一后,两人相距大约四十丈左右,直如风风驰电掣一般,着这三十里蚊城,奔个不停。
如果说这两个人傻,那倒也真差不多,顿饭时间,两人已绕了不下十圈。
但那四十丈距离,却未曾拉远,也未曾逼近。
看上去,这两个人的功力好像差不多。
不过,在第十圈以后,后面的阿彬却速度大减。
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前面的黑影己悄了踪迹。
就在此时,伸了个懒腰,坐在地上了。
阿彬大概早累坏了,所以坐下来休息。
但是,他的脸是朝着先前黑影奔走的相反方向。
如是这时能够有盏灯照在这位盘膝而坐的阿彬脸上,准会发现他那脸上充满了一种怪的笑容。
他闭着一双眼,仿佛老憎入定了般。
没多久,他忽然双目暴睁,嘴角泛直一丝微笑,自语般的轻声道:“看你还向那里溜……”
数里之外,果然有一条人影,如说飞行来。
阿彬身子一歪,竟是倒卧下去。
他大概是知道那位狂奔而来黑影武功高绝,如果自己坐在此处,他一定能够老远的就发现了。
是以,他躺在路边草丛之中……
按说,这几里路,黑影早就来了,但是,却久久未见动静那躺在草丛中的阿彬,大概觉得有些晃对劲,陡地一跃而起。
“啪……”他跃起飞快,但摔得也快。
这时,一阵苍老的怪笑声,自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小子,使坏主意你比老夫差的多了。”
敢情另一个黑影早已懊枯旁边了。
摔倒的阿彬,已在惊怒无比中爬了起来。
他暴睁目望去,只见在自己对面两丈以外正站了一位身材矮小的老人,咧着一张嘴,向自己笑。
阿彬挥了挥身上的尘土,大声道:“哇操!你怎么可以乘人不备,暗算我一掌?”
那老人对笑道:“好小子,要问我老人家的名字,你得先报上名来才成。”
挨一掌的阿彬道:“哇操!我姓狄,单名一个彬字。”
试想经阿彬的武功,居然会挨了揍,那个老人的功力,岂不是更为惊人么?
阿彬报了名姓,那老人摇头道:“你小子一定很嫩吧!老夫可没听说过你这份字号。”
阿彬忽然大笑道:“哇操!我是初出茅庐,自是比不上老丈了,但不知你老丈的名号,是否很响?”
那老人也大笑道:“老夫的名号乃是‘高山打鼓’,名(鸣)声在外,说来准要将你小子吓了大跳!”
阿暗暗的笑道:“哇操!原来是一个喜欢‘扯’的老兄!”
老人陡地呵呵一笑道:“老夫这名号之中,包括了“哭,嚷,愁,怨”四个字,也包括了仙佛鬼四个武功高的人物,你说妙不妙?”
阿彬的个性,一向开朗的可以,此刻发现这位矮老人态十分滑籍,早把挨了对方一掌之事结扔到了脑后,闻言笑道:“哇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不知这四个武功高之人,为何入了老丈名号?而老丈又怎地又哭又嚎,还整天发愁,遇事埋怨起来了?
阿彬这么一答,那位矮老人拍手道:“小子,真有你的,你怎么会想到老夫又哭又嚎,又发愁,又埋怨呢?哈……哈……老夫活了百多年来,你小了可是老夫碰上的最逗人喜欢的了……”
阿彬听这老人说他活了一百多岁,他不禁的痛笑道:“哇操!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你信不信?”
那老人先是一怔,继而怪笑道:“好小子,你敢不信老夫活了一百多岁么?”
阿彬笑道:“哇操!我可没说我不相信。”
老人叫道:“你既是相信,干嘛要吹牛你活了两百多岁。”
阿彬大笑道:“哇操!名头大小,武功高低,如果要是以年纪大小来衡量,哇操!我想我应算得上活了两百多岁了。”
老人想了一想道:“小子,你是说你比我年纪大?”
阿彬知道:“哇操!破房顶儿,透天了。”
老人道:“酒肉和尚笨道士,岂有此理。”
老人黑夜之中,陡地双目暴睁,像两道冷电般一闪,大吼道:“好小子,你敢兜着子自认武功比老夫强么?”
有够呆的,他这才想明白了。
阿彬笑道:“哇操!武菩萨戴铁帽,顶当不起,老丈算得上是位极具智慧的长者。”
老人气得干瞪眼的叫道:“小子,你如果比老夫高明,怎么会追不上老夫?”
阿彬笑道:“哇操!破铺,没准儿,我虽未追上,但却未曾自认功力不如老丈。”
老人怒道:“你小子没自认功力不如老夫,难道老夫还自认功力不如你小子么?”
阿彬忽然犹豫了一会儿,淡淡一笑道:“哇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老人闻言,陡地端起架子,大声道:“小孩子有什么事不懂,老夫今日暂且破例为尔解疑。”
阿彬听得差一点没有笑昏,道:“哇操!如果有一个武功较低的人,他要去向一个武功比他高明的人挑战,而且这一战还必须打胜,那个武功低的人该怎么办才能衷心呢?”
老人闻言,倒是好像难最般,沉思抓头,啧喷连声。半晌没应对得上。
阿彬看得大笑道:“哇操!老丈莫非无法为我这小孩子解疑了么?”
老人忽地两眼一瞪道:“小子,你看不起老夫么?这点小小的问题如果难倒老夫,那老夫岂不是白活一百多岁么。”
阿彬心道这老家伙真是七月半的鸭子,嘴硬的很。
但他口中却应道:“哇操!既难不倒你,为何你迟迟无法作答。”
老人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少以为自已聪明,别人都是傻瓜,老夫若是说出办法,只怕老夫就得承认武功不如你了!”
阿彬听得长笑一声道:“哇操!果然不笨嘛!”
老人两眼一翻道:“老夫若不高明,焉能在刀光剑影之中,活了一百多岁?小子,老夫想不到会上了你小子的当,想来真是可笑!”
阿彬笑道:“哇操!俗话道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丈,如果能糊涂几次,反而是福气呢!”
老人怪笑道:“是么,看来老夫是必须解答你小子的问题,以便装一次傻,积上一次福德,再求多寿了?”
阿彬笑道:“哇操!这样就对啦!”
老人笑道:“好,老夫告诉你,那武功较低之人,应该伺机暗算,才能够胜。”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丈应该承认我应该够资格活了两百岁了吧。”
老人大笑道:“行,老夫悔不该想出你小子鬼,才等在一旁,给了你一掌;想不到却被你小子抓住了话柄,弄个圈套,认定老夫比你武功差,比你年纪小了……唉!大概老夫走了一辈了鸿运,这口子也该走走背时的运气了!”
阿彬朗声一笑道:“哇操!没有坏运,可也就显不出好运的可爱,尊驾又何必斤斤计较呢?也许这阵子坏运走完,接着来得大好的桃花运,岂不妙哉!”
老人听得逢头乱摇,叫道:“要不得,要不得,好小子,你怎可开老夫玩笑?你不怕天雷打你么?”
阿彬笑道:“哇操!如是瞧尊驾刚才所承认的武功既比我差,以及就武功高低而定年纪的话,则我的年纪实应有两百岁,哇操!以两百岁的我,跟我这不过才一百岁的老兄弟开开玩笑,又有什么关系?”
老人听得呆了一呆,道:“怎么,你小子想做老夫大哥么?”
阿彬笑道:“哇操!棉花站失火,甭谈(弹)了,只是打个比喻而已。”
老人目光一转,忽然低头沉思半晌,这才哈哈一笑,大步走了过来。
阿彬看得淡淡的皱了皱眉,正想不出老人为何走到自己身前,那老人已原向阿彬一揖道:“狄大哥在上,受老小弟一礼了!”
阿彬被他这一揖,可真是戏子的丢了梯子,下不了台啦!
玩笑可以,认真可不行啊!
他连大叫道:“哇!使不得,俺猴子戴钢盔,顶戴不了啊。”
那老人可不管这些,依然是拜了三拜方始笑道:“狄大哥,你今后可当定了老夫的大哥了,老夫……不……老小弟我这一生还没拜过别人作大哥,今天有了你这么聪明的大哥,真是老小弟我三生之幸也……”
他还认真的很呢!
阿彬可真是有些猴子吃大蒜,不是味道!
阿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推辞的藉口,只好苦笑道:“哇操!俺是猪八戒吞钥匙,开开心,真料不到老丈会认真起来。”
老人闻言,忽然不高兴道:“大哥,你叫我什么?”
阿彬笑道:“哇操!叫你老丈呀,你老比我大了一百岁哩。”
老人摇头道:“狄大哥,你想赖可不成,从今而后。你得叫我老弟。”
阿彬忍不住失笑道:“哇操!传令兵不骑单车,步(不)行,我不想被人骂呢!”
老人离言,陡地大为悲戚的叫道:“大哥,你要是再不答,我就要一头撞死啦。”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是吃了秤铊铁了心,我也不能答应。”
老人看了阿彬一眼道:“狄大哥果真不答应么?”
阿彬笑道:“哇操!碟子里种麦,扎不住根儿,我实在不能答应。”
老人忽然一转身就走。
阿彬看得大为怪,不禁问道:“哇操!怎么了,你要走了么?”
那老人头也不回的边走边笑道:“大哥既不承认老小弟我,我只好去另找别人了。”
阿彬大感兴趣的叫道:“哇操!你要找谁?”
老人道:“我要找一个武林中最恶毒的坏蛋来做我大哥。”
阿彬大笑道:“哇操!你为什么要找最坏的人作大哥呢?”
那老人此时已走到了两丈以外,闻言笑道:“能够找一个坏人作大哥,我就可以用我这身武功,来帮他干那伤无害理之事,专门找正派人物出气了!”
呵彬不禁楞了一楞,大叫道:“哇操!你为什么要跟正派人物作对?你……棺村里放蕾炮,吓死人!”
老人大笑道:“为了报复你这位不认我兄弟的大哥啊!”话音一落,他拔腿就跑。
阿彬不禁呆了。
他想都不再想,就狂叫道:“老兄弟,你回来,我认你了!”
那老人拔腿的显然快,但是,比起他听到阿彬这句话以后的那返回之势,至少要慢了十倍。
眼前一花,老人己到了面前:“大哥,你答应了?”
阿彬目力过人,夜色虽浓,但他却看的十分清晰。
老人脸上的喜乐之情,可一点儿也不假。
阿彬痛笑道:“哇操!你该报个名字了吧,莫不成叫我这大哥连兄弟的姓名都不晓得,岂不是康乐队仅吹小喇叭,单调!”
老人呵呵大笑拍手跳足的说道:“是,是,老兄弟,我可是忘了。”话音一顿,笑着又道:“大哥,老兄弟我的名号可长得很。”
阿彬笑道:“哇操!是不是仍然包括四个武功绝高之人和四个字在内?”
老人道:“不错,老兄弟这名号是‘鬼哭,咬,仙愁,佛怨,夺命怪叟,吴世茫。”
阿彬这回可真是而所里放家谱,不是位(味)儿。
他双手抱拳长长一揖道:“哇操!原来是吴老前辈,晚辈失敬……”
他话音未落,那位:“鬼哭,咬,仙愁,佛怨,夺命怪叟”吴世茫已怒叫:“大哥,你怎么又变卦了?”
阿彬苦笑道:“哇操!先前晚辈是吕洞宾的被子——盖仙,不知是你者啊!晚辈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那等狂妄。”
阿彬可是对这位人见了头疼的老怪人,闻名已久。
就冲着他这个长得吓人的名号,就可以体会出来,果真是包括了武式中四个武功高绝的人物在内。
这四个人在武林中,一向被人视为“四绝。”
可是,‘四绝’见了他都至不了却步。何况,这‘四绝’之中,就有‘仙愁’所指的阿彬的恩师”地仙”陆异在内。
连“地仙”见了他都发愁,阿彬又怎跟他平辈相交?
是以,阿彬才知道船底下无水,划不得!
吴老人在阿彬话音一落之后,忽然大叫道:“狄大哥,你如果变卦,老兄弟可又要走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要走,晚辈也无法挽留的了。”
他可是下定了决心了,不认此老作兄弟。
吴老人大笑道:“真的?”
阿彬道:“哇操!破灯笼,别点了。”
吴老人道:“好,老兄弟也不去打那武林中最大的坏蛋了,我先把所有正派人物的长老抓来,然后一个个的砍去他们的四肢,告诉他们,这是那狄彬要我干的好事,好叫他们的子弟到处找你算帐,看你小子活得安稳不安稳?”
阿彬听得浑身直冒汗。
这位老怪物可真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
他无可奈何的看着吴老人半晌,长叹一声道:“哇操!你为何要这么做呢?”
吴世茫老人大笑道:“老兄弟向来喜欢无事找事干,而且也一生没服过输,今天可是头一次服了输,想拜你这赢了我的小子作大哥,好叫我输在大哥手里并不丢脸,谁知你小子竟然不肯给我这个面子,我自然只有再跟你斗斗狠,找上一些事干。来把你干垮了。”
他这番话可说得振振有辞,歪理一堆。
阿彬可是哑巴看见娘,没话说。
他知道,此老说得出来,可就真干得出来,否则,他怎会自己取了个与“无事忙”谐音的名儿呢?
阿彬摇摇头,长叹一声,终于点头道:“哇操,吴老,老兄弟……我答应作你的大哥了。”
吴世茫老人听得一跳三尺道:“这次不反悔了?”
阿彬叫道:“哇操!三分钱分两下,一是一,二是二,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我了。”
吴世茫老人翻了翻那双眼,大乐道:“大哥,老兄弟真高兴死了。”
阿彬憋声讪道:“哇操!老兄弟,你可死不得呢,我这作大哥的可不要刚认了个兄弟,就要替他收尸办丧事啊。”
吴老人不以为仵的大笑道:“对,对!你这作大哥的瘾,总得过足才好,我说大哥呀,咱们可要撮土为香,拜拜灵呢。”
阿彬笑道:“哇操!一切听你老兄弟便了。”
那“夺命怪叟”像三岁的大孩子一般,闻言就爬在地上,弄了一堆土,然后拉着阿极跑下拜了三拜,而人一讲生辰,乖乖,这吴老人竟然已活了一百二十一岁零九个月。
而阿彬呢?
他只有二十二岁另五个月。
哇操!阿彬比吴世茫小了将近一百岁。
可是,那吴老人却给阿彬的岁数加上了两百,变成了两百二十二岁。
磕完了头,吴老人笑道:“大哥,你比老兄弟大了一百岁别八个月记得么?”
阿彬苦笑道:“哇操!我作大哥的当然记得,老兄弟,我可得要问明白你的一件事了。”
吴世茫笑道:“大哥有事要问,老兄弟当然不会隐瞒。”
阿彬拉着老人坐在地下,笑道:“哇操!老兄弟,你这什么鬼呀,呀,仙呀,嚎呀的外号,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老人忽然一捋那胸前尺许长的白胡子,大笑道:“大哥,你可知道武林之中,在四十六年前的那次‘休宁岛大会’之上,曾推选出‘四绝’之事?”
阿彬笑道:“哇操!我听家师提过。”
吴老人此刻可没想到去问狄大哥的家师是谁,闻言笑道:“大哥,那次‘休宁岛大会上的“四绝”乃是‘白发仙童’陆异‘长河僧’普济师,‘大漠雕’谢震天和‘幽明天尊’霍公直四位。”
阿彬笑道:“哇操!我也听说过,但不知与老兄弟你的名号有什么关系?”
吴老人大笑道:“大哥,这可大有关系了,因为兄弟我的名号中四个人,就是指的他们。”
阿彬听得一怔道:“哇操!老兄弟,他们是大字肚里十字,本字(争)啊,终究既非鬼又非啊。”
吴老人笑道:“谁说他们不是?大哥你再想想他们的名号看看,那‘仙’不是指的‘白发仙童’陆异么?”
阿彬大笑道:”原来是这样的么?那‘佛’想必指的普济师了。”
吴老人道:“明楼上挂灯笼,高明!”
阿彬笑道:“那‘’嘛,一定是‘大漠雕’谢震天,哇操!至于这个‘鬼’字,如果是指霍公直,只怕有些不好吧!老兄弟,我听说这霍老人为人不坏啊。”
吴老人笑道:“大哥,你可曾想到,霍公直那‘幽明天尊’四字,是不是有些暗示‘阎罗王’之意,那不是‘鬼’是什么?”
阿彬听得大笑道:“哇操!狗咬鸭子刮刮叫!果然这幽明境界,正是黄泉地下,真亏老兄你想得出来。”
吴老人经阿彬一夸赞,居然有些脸红的讪讪笑道:“多谢大哥赞誉了……”
阿彬看得心中乱激动一把的,他可想不到这位怪老人竟像个孩子般的纯真。
他笑了一舌问道:“哇操!老兄弟,你这名号中对他们都大加讽刺轻视,可是他们当真吃痛在老兄你的手下了?”
吴老人大笑道:“如果不能叫他们吃痛,大哥,以那位武林中‘四绝’中素以不肯吃亏的‘幽明天尊’而论,他会饶我么?”
阿彬大笑道:“不错,哇操!那霍公直为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有人惹了他,却也一辈子别想安稳。”
吴老人道:“大哥也知道他的为人么?”
阿彬笑道:“哇操!这老兄可是刷子挥毛,有板有眼。”
吴老人道:“大哥,霍公直老儿不但极为难缠,而且他一身武学之高之博,老兄弟我可真是前所未见。”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怎么让他们四绝,吃的痛呢?”
吴老人陡然双目暴睁,豪气大发的朗笑一声道:“提起此事,老兄弟可真是老太婆上袜底,千针万线。”
阿彬弄笑道:“哇操!想必一定紧张刺激,精彩绝伦了?”
吴老人双手一拍道:“精彩倒不见得,不过可真的紧张刺激。”
阿彬道:“哇操!你快讲吧,也好让我这身为大哥的人沾些喜气。”
吴老人笑道:“大哥别急,老兄弟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来了!”说着,竟然双手探入怀内,摸来摸去。
阿彬眉头一皱,憋想:“哇操!这位老怪物要作什么?”
阿彬瞪大了眼,盯向那吴老峰的双手,噗的一声,笑了。
原来这天老怪所谓的大事,乃是半支鸡腿,半瓶老酒。
阿彬那里想到这位老人怀中,还藏了这些宝贝?
吴老怪仰头喝了一口,笑道:“大哥,也来一口么?”
阿彬笑着摇头。
吴老怪记那啃得发黑的鸡腿向前一送,笑道:“吃一口。”
阿彬看了那鸡腿一眼,几乎把隔夜饭都呕归来了。
阿彬忙不迭摇头道:“哇操!我不饿,老兄弟,你自己快吃吧!”
吴老怪两眼一翻,笑道:“大哥,你折腾了半夜,不饿么?”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快些边吃边讲如何?”
吴老怪笑道:“夫了曰,寝不语,食不言,大哥,等老兄弟吃完再讲如何?”
阿彬料不到在这儿,他搬出了孔夫子,真服了他。
哈哈一笑道:“哇操!你如果故事不长,那就不妨吃完再讲。”
阿彬一笑道:“哇操!天快亮了,我可得赶回城内啦!”
吴老怪道:“大哥不听了么?”
阿彬道:“谁说不听,只怪你自己不肯说嘛。”
吴老怪道:“好!好!我说……”咕嘟一声,喝了一口道:“大哥,老弟我可也参加了那五十年一次的‘休宁岛’大会呢。”
阿彬道:“哇操!你老兄弟丈八灯照远不照近,自是有资格参加的。”
他心里在想:哇操,那个以“休养宁静”为主的大会,有这么位‘无事忙’的人参加,一定十分热闹的了。
吴老怪笑了一笑道:“大哥,你别说的那么轻易!”
阿彬一楞道:“哇操!难道他们还敢不让你参加吗?”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兄弟这‘无事忙’的名号太吓人,所以,他们不欢迎我。”
阿彬道:“哇操!你老兄弟还不是去了么?”
吴老怪道:“大哥,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去得了。”
阿彬道:“哇操!费什么劲?跟他们拼了一场么?”
吴老怪道:“那倒没有,他们缺德鬼,不给船让老兄弟坐,试想,要飘过那数十里的大海,方可到达休宁岛,他们不供应船,我可真几乎惨了。”
阿彬讪笑道:“哇操!帽子烂了边,顶,这倒是个好主意,没有船,你总不能飞上去吧?”
吴老怪道:“大哥,你猜怎么着?老兄弟正是飞了上去的。”
阿彬不信道:“哇操!老兄几时练就了飞行绝技之能啦?”
吴老怪道:“那倒没有。”
阿彬道:“哇操!你怎么飞的呢?”
吴老怪道:“老兄弟弄了两个大帆,冒充翅膀,足下踏了两板,木板浮在水面之上,飞到了岛上去的。”
阿彬听得大笑道:“哇操!老兄弟,这回可是指佛你过河,透了,亏你想得出这种习渡的方法。”
吴老怪得意的一笑道:“大哥,你猜我上了岸以后他们怎么样?”
阿彬故意想了一超道:“哇操!他们准是吃了一惊!”
吴老怪大笑遭:“大哥,他们何止吃了一惊,与会的五十多位老人,没有一个不傻傻地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彬心想,只怕家师不会吧!想到这里,笑道:“哇操!我想其中一定有人不曾吃惊的。”
吴老怪咬了一口鸡腿,笑道:“大哥,你怎的知道有人不会吃惊?莫非有人对你提起过那年‘休宁岛’大会的一切。”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只不过是猜想而已,比如以‘四绝’那等人物,他们恐怕就不会因老兄弟你的抵达吃惊。”
吴老怪道:“正是……”他突然又一楞道:“大哥,你从何作此判定?”
阿彬笑道:“哇操!一对王八论年龄,各有千秋,你老弟可以想得出来的办法,大概他们也旱想到了,他们自是不会吃惊的了。”
吴老怪道:“大哥,到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没有被我这别出心裁的渡海方法弄得吓一跳呢。”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是一个音章,不谭(谈)!”
吴老怪道:“不错,大哥真是深知我心得很,昔年老兄弟我上了那休宁岛以后,那‘四绝’果真未现惊异之色,当时老兄弟我只是既觉怪,又觉生气,我本来就是要他们吃惊,谁知他们居然不吃惊,所以,我也就设去深思为什么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哇操!想那不现惊容之人,恐怕还不只他们四位吧。”
吴老怪笑道:“对!还有几位长者们也没有吃惊。”
阿彬笑道:“哇操!可见老兄弟的此举,早在他们料算之中了。”
吴老怪道:“他们算这干嘛?”
阿彬道:“哇操!如果我想的不错,他们只是想看看你这位‘无事忙’老弟,有没有过人的智慧和决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