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你……”
我大吃一惊。
“阿蒂娜依小姐让我把这个……交……交给你……”
笛利战战兢兢的道。
我大吃一惊,急问:“娜依姐姐……她人呢?”
笛利脸色发白,道:“她……她走了……”
心脏咯噔一下脆响,我急奔向娜依姐姐房间。
房中空空如也,佳人已不见踪影。
依姐姐的贴身行囊已经不见。
难道她真的走了……舍下我走了……
我一下仿佛置身冰窖,愣愣间,笛利惴惴地跟进房来。
“娜依姐姐,她……她为什么会走?”
我抓住笛利的肩膀,摇动着她的身子。
笛利脸色愈白,被我摇得几下,竟流下泪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笛利哭出道。
“到底怎么回事?”
我惊愕不已。
“昨晚回去以后,我……我听席法叔叔说,阿蒂娜依小姐这把剑,是……是我爹爹以前用过的,后来……后来我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去……去找娜依姐姐讨剑……”
“……讨剑!……”
“我……我本来想,爹爹用过的剑,我这个作女儿的,总该收藏下来才是,于是我想出个好价钱,从阿蒂娜依小姐手中,把这把剑买下……”
“那后来呢?”
“可是,我好说歹说,阿蒂娜依小姐就是不肯卖给我,逼得极了,她就说,要等第二天问过了你,才决定卖不卖我……”
“然后呢……”
“然后,我苦苦恳求也没用,越来越生气,再后来我……我一时忍耐不住,便说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
“难听的话,你……你都说什么了……”
我大惊。
“那时……那时在厨房里,阿蒂娜依小姐和你那样亲热,她其实非常喜欢你,是不是?可是……可是先前她却要害你,还欺骗大家。我的心里面实在气不过……所以,所以……我……我骂她不要脸……无耻下贱,还……还骂她害人精……”
笛利塔尔战战兢兢的说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娜依姐姐!”
我又惊又怒,举起手掌,就想狠狠赏她一耳光,笛利自知做错了事,闭目咬牙,直等挨抽。
我手掌举得老高,可是瞥见笛利塔尔娇美的容颜,白玉般的脸颊上还沾满泪水,一时间心肠发软,暗忖她好歹是我老妹,且饶过她一回吧。
于是强压怒气,道:“昨晚我不是向大家解释过么,我和娜依姐姐之间曾有误会,而且错都在我,笛利……你没听见么?”
“可……可是,我就是很生气,她骗我,又想害你,还……还欺骗席法叔叔,连我爹爹用过的剑……也不肯卖回给我……”
“笛利,人家这么作,也许有人家的苦衷,娜依姐姐她,其实是很好很好的人……”
我叹息着,暗忖娜依姐姐不知走远没有。
“我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后来……后来阿蒂娜依小姐她……她哭了,本来我只想骂骂她出气,可是她却哭得很伤心,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笛利又哭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接过笛利手中的长剑,剑柄上还留有娜依姐姐的余香。……
娜依姐姐……她哭了?她是为毁掉莫古森林而自责?还是因为笛利的话,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如果不与我相遇,娜依姐姐也许会更幸福吧,她可以安心作利夫的妻子,撒繁家未来的王妃,虽然,虽然利夫是个疯狂的美腿恋物癖者,又很木讷古板。
后来我奸污了她,让她白壁蒙尘,她要报复,却在报复的过程中爱上了我,不,也许只是沉迷在我的性欲里,这……岂非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也许在娜依姐姐心底,便充满了疯狂的矛盾,充满了巨大的负疚感,她是利夫的未婚妻,却喜欢上我,身心都被我夺走;可是与此同时,在她的心底深处,说不定还喜欢着利夫,然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失去清白的她,又怎能回到利夫身边?
与我在一起,她是否会内疚,她是否会痛苦?
我似乎隐隐约约,体会到了她心事一角。……
“后来,娜依小姐把剑给我,让我今天找你,我觉得不妥,早上的时候再去娜依小姐的房间,却发现她走了,”
笛利满脸泪痕的道:“对不起啊,拉姆扎殿下,其实……其实我知道娜依姐姐是很好的人,席法叔叔说,娜依小姐曾经为一个小孩子与狼群舍身战斗,被咬得遍体鳞伤,险些死去呢,可是,可是,我……我就是一时冲动……”
我感到一片混乱,我知道,娜依姐姐的离去,并不能全怪笛利塔尔,唉,我也许能征服娜依姐姐的身体,俘获她的芳心,可是,我又怎能填补她内心深处的巨大伤痕…………
我和笛利找出森林,四处寻找,又哪里见得到娜依姐姐的踪影。
笛利又愧疚又是难过,我安慰她道:“笛利啊,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娜依姐姐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犹豫半晌,终于把金剑递回笛利手中,道:“还有这把剑,既然他是你父亲曾经用过的剑,那么笛利啊,就好好保存这把剑吧……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了。
“虽然,我很爱惜父亲的这把爱剑,可笛利是我唯一的妹妹,而且这把剑放在笛利身边,也许更合适一点。话说回来,出门寻父这么久,到处没有莫拉的行踪,只怕,只怕他早已死了吧。
“可是,拉姆扎殿下,这把剑的价钱是多少?我回头给你。”
“笛利,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可是……”
“笛利,你今年多少岁?”
“嗯?我十九……”
“比我小一岁,我说笛利,我们……我们结拜兄妹怎么样?人孤独的活在世上,是很寂寞的,我会象亲哥哥一样,照顾你的……”
我尴尬地说着,其实,如果那天在帐篷里不曾对她作恶,老子这个色魔哥哥,又何必这么周折。
“兄妹?”
笛利睁着水汪汪的蓝宝石眼睛,好地看着我,良久,她的粉脸上泛起一朵红云,甜甜地笑道:“不,拉姆扎殿……哥哥,笛利……不要作你妹妹……”说着。她依到我怀里,樱唇凑来,在我脸上温柔亲了一下,道:“……笛利塔尔,想作拉姆扎哥哥的女友……”
说实话,眼前女人这种方式的亲吻,只不过是温热的嘴唇,在自己脸上轻轻一贴,实在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此刻的我,却是浑身冷汗直冒。
“笛……笛利……”
我两腿发软,魂飞魄散,吓得说不出话来。
“扎扎哥哥,我一直还没机会……给你道歉呢!那次,我失手伤了凤姐姐,后来又害你失去身体,我的心里面……实在很过意不去。”
笛利轻轻抿着性感的红唇,她那精致的瓜子脸上,五官的搭配是如此协调,标致不失妩媚,妖娆不失端庄,还有金色的秀发惬意的盘在脑后,身材匀称丰满……
如此的天香国色,实在是世间少有。
奶奶的!我这个老妹,实在是有够美貌,恐怕当世之上,能从姿色与气质上压制她的,便只凤姐姐一人了。
等等!她……她刚刚叫我什么?扎扎哥哥?
死了……死了……她叫得这么甜,这么嗲,老子浑身的骨头,都快酥透了。
心下又是刺激、又是兴奋、又是痴迷、又是恐惧,我一时间怔怔的呆住了。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无论花多大力气,定要治好扎扎哥哥你的身体,可是后来……后来,那天……在小帐篷的时候,扎扎哥哥,你……你那样的对待笛利,你的心意,笛利又怎能不懂?”
笛利说着说着,玉颊泛红,更增娇艳。
我哈哈干笑,一时间差点晕死过去,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我实在想不到,该怎样向眼前这位美貌动人、却又对自己有点动心的妹妹解释。
死了!死了!恶有恶报,淫有淫报啊!
“扎扎哥哥,凤姐姐是你女友,阿蒂娜依小姐和凯瑟琳小姐也都是你女友,你……真的好贪心呢,即使有那么多、那么好的女友,可是那天……你还要对笛利那样?”
笛利更加羞涩,紧紧搂住我的身体,一对弹弹奶子压得我好不闷躁。
鼻孔里嗅入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我……我竟有即将勃起的征兆。
我心里大为紧张:冷静!冷静!兄弟,切不可乱来啊!
“当时,我……我糊里糊涂,就中了你的诡计,按拉莫斯公国的女子教义,我……我看了你的那个,还……还摸过她……还……还……还……扎扎哥哥啊,你害笛利从此嫁不出去了……”
笛利撅着小嘴,嗔怨地道:“所以,扎扎哥哥啊,笛利也没人要了,以后,你就把凤姐姐和笛利都带回撒发尼吧,听说你们那里,一个男人可娶几个老婆,不象阿尔维斯这边,男人女人们……总是偷偷摸摸的……”
“扎扎哥哥,笛利要作你的小王妃,笛利会乖乖的听话,绝不再象今天这样给你惹麻烦的……还有娜依姐姐,笛利会给她道歉的……”
笛利身上越来越香,身子越来越热。
我头痛至极,身体被笛利塔尔情致绵绵的缠过来,越缠越紧,唉!正想把她推倒,然后就地正法,然而,聪明绝顶的理智,让我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当下我张开嘴巴,正要说话,突然,却觉得屁股上一阵剧痛,我撕心裂肺的大呼出来。
“扎……扎扎哥哥,你怎么了?”
笛利一惊,从我怀里抬起头来,瞥见了我痛苦至极的情。
“笛……笛利……”
“嗯?”
“喔!哦!啊!你手上的剑,刺到我的屁股了!”
我痛呼连声。
原来,笛利一直手持金剑,并且,她在拥抱我的时候手持剑柄。于是,等到她只手环到我背后,动情移动的时候,手下那倒立的剑锋,便缓缓上下移动,结果,笛利一个大意的时候,就刺到了我的屁股。
“啊!……对不起……”
笛利花容失色,急急缩手,结果她一不小心,长长的剑刃,再次划入我可怜的臀部。
于是,森林边缘,又响出一记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