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嫂子。”
“小雅姐姐…”
“别叫姐姐。”
“小雅,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杜彭烁岁数虽小,但明显还未被性欲完全冲昏头脑。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韩思雅扭头看着窗外。
杜彭烁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女人,只见从窗户上映出的美丽面庞上挂着两颗泪珠。
“在别人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件物品,是个陪衬,是个玩具。我知道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出身、我的行为,我也不是完全无辜的,但我一个弱女子,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我只是为了生存啊,我只是为了生存的更好啊。别的男人看着我的时候,眼里都充满了野兽般的欲望,你家里人对我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只有你,只有你是真的对我好。我实在是厌倦了现在这种半人半鬼的生活,我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哥他…”
“烁烁,”韩思雅打断了男孩,回过头来,用一种很复杂很期待的眼看着他,“如果我不是你嫂子,你会喜欢我吗?你会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你会爱我吗?你会娶我吗?”
“我…”杜彭烁被问傻了,一脸的错愕,没继续说话。
韩思雅有点黯然的低下头,“我明白,凭你的条件,就算现在没有,过不了多久,有的是漂亮的女孩子会对你投怀送抱的,而且我还比你大几岁。”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彭烁慌忙解释,“我…我不会说那些讨女孩子开心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但是我当然愿意,我会的,可…可你…可你是我嫂子…我嫂子…”
“我知道,我只不过就是那么一问,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其实就算咱们俩情相悦又能怎么样?咱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这辈子有你这么真心对我,我也就够了,没什么奢求了。”
杜彭烁听得浑身发凉,对方说到最后语调变得凄苦异常,有点心灰意懒的劲,“你说什么啊?你…你别想不开,千万别做傻事儿,事情没糟到这个地步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你让我怎么再过下去?”
“呵呵,”韩思雅凄楚的一笑,“你以为我要自杀啊?我可没那个勇气。我现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杀,要么继续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什么…什么意思?”杜彭烁看女人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但他对自家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你说有人要杀你?谁?谁敢?你有什么麻烦?谁招惹你了?你跟我哥哥说,没问题的,他肯定能摆平的。杀我杜家的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让我信得过的话,那也就是你了,我说得对吗?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
“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会为我伸冤吗?”
“我会的,”杜彭烁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你不会出意外的,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两个人说着话,车已经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韩思雅仍旧没有回答,她从自己的Gucc小包里掏出一个封了口的信封,“如果我有意外,请你把这封信交到纪委,我要你发誓,你不会给任何人看,也不会交给别人,你要直接交到中纪委手里,你能答应吗?”
“我发誓。”杜彭烁接过了信封。
“嗯。”韩思雅眼里突然又有了泪光,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突然拔下车钥匙,同时在男孩脸上亲了一口,转身下了车,快步向电梯走去。
“小雅,小雅,”杜彭烁立刻下车追了过去,一把拉住女人的藕臂,“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就告诉我吧,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要信不过你还会把信交给你保管吗?”韩思雅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抱住了男孩,伏在他肩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杜彭烁又有点手足无措了,只能轻轻的拍着女人的背脊,“小雅,你…你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为了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怕,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儿的,谁要是敢伤害你,我…我跟他拼命。”
韩思雅突然推开了男孩,痛苦的摇着头,“不…我不能…”
“小雅…”
“烁烁,你要我现在就死吗?你就别再逼我了…”韩思雅快步跑开了。
“小雅…”杜彭烁攥着那封信,傻傻看着女人消失在拐角的电梯里。
韩思雅打开房门进了屋,刚想伸手去按灯的开关,就被一个黑影从身后抱住了,一支乳房也被人捏住了,“啊!”
“嘘…”那人边让美女收声,边把她的裙子拉了起来,隔着她小内裤搓着她的阴户,“这么半天?”
“嗯…你还真来了?”
“那当然了,刚才还没弄够你呢。”
“你就不怕他跟上来?杜彭辉要是突然回来了怎么办?”韩思雅很享受的闭着眼睛。
“那小孩的胃功能没有那么强,给他点时间消化。你老公今晚不虚脱都怪,还回家?”男人说着话就把美女按得蹲了下去,双手扶在她的脑侧,一阵温热湿润的美妙感觉传来,他开始在黑暗中前后摇动臀部…
杜彭烁骑着摩托开出去十几分钟,越想越放不下,他停在了一盏路灯下面,把信封拆开了,边读边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信的大意就是向中纪委揭发杜彭辉利用职权搞不正当的同性关系,韩思儒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杜彭辉为了掩盖自己其它的犯罪事实而杀人灭口,现在自己也遭到不幸,无论表面上是因为什么事故或意外造成的,杜彭辉都是幕后黑手,希望中纪委能对他进行彻底调查。
其实韩思雅在信中并没有提供任何支持这些指控的证据,但足以让杜彭烁产生足够的怀疑了…
“你这么相信那个小崽子?”文龙坐在病床上,往嘴里塞着剥好的龙虾肉。
“什么叫相信他?”侯龙涛躺在一边的沙发上,往空中吐着烟圈。
“血浓于水啊,你肯定他不会告诉他哥哥?太高估那个女人的魅力了吧?”
“嘿嘿,”侯龙涛挠了挠脸,“血要是真浓于水,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兄弟阋墙的事儿了,也就不会有要媳妇不要妈的事儿了。男人嘛,为了女人连江山都可以不要,哥哥算什么?”
“肏,又不是人人都那样儿。”
“对,你说得对,但我觉得杜彭烁就是那样的人。最主要的是,”侯龙涛晃着架起来的小腿,“就算他告诉了杜彭辉,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那个新真人肉体按摩器不死也得缺胳膊断腿儿吧?不过你倒也不在乎,换一个就是了。”
“你当我跟你丫一样那么没人性啊?我已经让人暗中保护她了,充其量让她吃一点儿皮肉之苦。不过实话实说,我倒希望那小子能把韩思雅卖了呢,不管是杜彭辉亲自动手还是指使别人动手,我抓他个现行儿,一切都解决了。小子要是真的是要姑娘不要哥,咱们还得一步一步的来。”
“那你那么努力的让韩思雅勾引那小子干什么?让他们的关系远一点儿,那小子不是更有可能把信交出去吗?”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侯龙涛阴阳怪气的答了一句。
“哈哈,”文龙一笑,“你丫又犯傻了吧,就像胡二狗和上海一样,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注意一下儿我的语气。”侯龙涛把烟盒扔到了文龙身上,“杜彭辉是普通人吗?他看见信不得把来龙去脉问清楚啊?我怕只要有一点儿做不到位,都能让他看出破绽来。”
“丫要像你说得那么机灵,就算他发现韩思雅背地里阴他,他现在又有你这么个大敌当前,他不会忍啊?他不会等秋后算帐啊?而且韩思雅是要杜彭烁在她出事儿之后再把信交出去,只要杜彭辉不动她,她暂时也不会动啊。”
侯龙涛摇了摇手指,“他忍不了,以他的性格,他忍不了。虽然他不在乎韩思雅,但自己的老婆勾引别的男人,还是勾引小叔子,哼哼。就算他本身能忍,形势也不允许他忍。他不知道韩思雅手里有什么证据,虽然小妞儿让杜彭烁等自己出了事儿再交信,谁也保证不了她不会因为受不了杜彭辉的精折磨而提前出手。如果我是杜彭辉,我不敢冒这个险。”
“嗨,那你直接留条儿裤头儿在他床上不就完了。”
“光是因为他妻子不忠?凭这个惹出来的事儿,我治不住他。而且我暂时还不想让他察觉有第三个男人存在,一旦让他意识到我在这件事儿里插了一杠子,他肯定会变得非常非常谨慎,比现在还谨慎一百倍,他说什么也不会对韩思雅下手的,如果这次不成功,要再想找他其它的漏洞也变得几乎不可能了。”
“棍儿可是韩思雅给介绍的,相隔时间又这么短,杜彭辉不可能不怀疑他吧?我看姓杜的不会一上来就宰了他的,应该是抓起来逼供,而且还问不到关于另外那二椅子的问题,光是这点儿也不够咱扳倒他的啊。你要想让杜彭辉陷得更深,棍儿就得能熬过最开始的酷刑。那小子对你虽然忠心,但我看他是扛不住什么的。这些二椅子,你看他们都走后门儿,觉得他们应该还挺能扛的,实际上连小姑娘都比不上。”
“嘿嘿嘿嘿,”侯龙涛仰头坏笑着,“我跟棍儿说了,只要那边一威胁给他毁容,他就招,说是韩思雅花钱雇他测试杜彭辉的,说他以前和韩思儒是朋友,说他知道杜彭辉都干了些什么。因为棍儿其实没什么真凭实据,杜彭辉不一定会对他下狠手,但棍儿知道他的阴私,嗯,说不定他会。但最重要的是,不论是逼供还是灭口,百分之九十九不是杜彭辉亲自动手,他也许会用做了韩思儒的同一批人,也许不会,这我猜不准,我希望是,相信咱们有办法让他们转换阵营。哪怕不是,也算是抓住他的尾巴了。”
“棍儿呢?牺牲了?”
“呵呵,你还挺关心他的。”
“去你大爷的。”
“放心吧,也有人盯着他呢。这些都是白说,我看杜彭烁还是最有可能要女人不要亲哥。”侯龙涛翻身下了沙发,在文龙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老实待着吧,我撤了。”
“我他妈还得在这儿戳多久啊?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去啊?”
“别着急,快了,浅水那边儿正给你找替罪羊呢,回头弄几个小警察和记者出来承认是他们造假,再在地方性的报纸上不明显的版面上出一条儿两、三句的声明,你和马脸就算沉冤得雪了。”
“那我们在北京的事儿呢?”
“他妈那也叫事儿?看来是得赶紧把你弄出去,你丫在这儿都住傻了。”侯龙涛开门走了出去…
编者话: 应该是没有时间写下一章了,各位保重。
“Screw you guys, I‘m gog ho!”- Erc Theodore Crtmn, South Prk, 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