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城一听玄世璟说这是他大哥写给他的信,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接过信来也不顾众人在场,便当场拆开来看。自从过了正月,自家兄长就再也没有过消息,让他怎能不着急。
看完了信,顾远城的眼角有些湿润,抬起头来这才反应过来,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失礼失礼。”
玄世璟笑着摇了摇头,看得出来,这顾远城也是个性情中人。
“信已送到,我等也不便再次多坐停留,跟顾兄打听个人。”玄世璟打算问一下顾远城关于玄清的事情。
“公子请讲。”顾远城收起信,看向玄世璟。
“不知顾兄可方便出来一叙。”玄世璟说道,毕竟在学舍里谈话,难免有些不方便。
“哦,请虽远城来。”顾远城越过玄世璟,走在前面带路。
国子监的后院是学子们经常活动的地方,现在是中午,基本上鲜有人来,顾远城带着玄世璟和珑儿到了后院,假山之上有一凉亭,本来顾远城想请玄世璟和珑儿去凉亭中一座,只是到了凉亭的时候却现里面早已有了人,而且还是熟人。
“玄清?”顾远城定睛望去,现坐在凉亭里的几个学子,正是自己的对头,以玄清为的几个学子。
“恩?”玄世璟也循着顾远城的目光向凉亭中望去。
在中间坐着跟个大爷似的那个人就是玄清?珑儿说他身边几个学子都是唯他马是瞻的,玄世璟一眼望去,自然是清晰明了。
“那个就是玄清吧,听闻顾公子与他甚是不对头呢。”玄世璟笑道。
顾远城连连摆手:“公子说笑了,倒不是不对头,只是人家高门大户出身的公子哥儿,看不上我这个寒门士子罢了。”语气之间,颇有些讽刺的意味:“玄清出身长安城宣威侯府,虽说现在侯府不过问朝堂之事,但是宣威侯的帝宠深厚,长安城人尽皆知,即使他离开长安这么多年,陛下不也是心心念念的念叨着他嘛,现在的宣威侯爷还不知怎么样了呢,玄家不就剩玄清这么一个后人了,若不幸宣威侯爷有点什么事情,那玄清可就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了。”
玄世璟一愣,还有这么一说?
听了顾远城的话,玄世璟心中有团迷雾倒是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但一时半会儿还是捋不清这团乱麻,看来回去之后倒是要好好想一想了。
“那玄清不会是就因为这个所以才在国子监如此傲气吧?”珑儿闻言出声问道,语气之中隐隐已经带有一丝怒气。
顾远城被珑儿的表情吓了一跳,说道:“这在下就不知道了,孔子曰.......”
“得了,你也别曰了,我其实找你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玄清的事情。”玄世璟打断了顾远城的话:“想必你也足够了解他吧。”
“额....兄台,君子不背后论人是非.......”顾远城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放于腹前,一脸诚恳的说道。
“我没让你说他是非,就是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就是。”玄世璟有些无奈,这顾远城看上去挺伶俐的小伙子,怎么这么迂腐,读书读傻了吧。
“哦,那在下晓得了。”顾远城闻言,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若说这玄清,倒是比我早入学几天,那时候就听有人背后说说玄清是日后宣威侯府的继承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