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浴室门口,呆呆痴痴的瞇我,醉眼惺忪的!又没喝酒。
我看到她包在牛仔裤里的丰实的小屁股,写了圆弧形的寂寞两个字!以及长长的孤苦的腰身,还有摇摇欲坠的宽阔的背!有着稀迷的颤抖。
「干嘛?」
「人家想哭!」
「哭什么哭?」
她哭叫出来:「我不想回家?」
「哪个家?」
「台北的家!」
「不是出来了吗?」
「一齐洗!」
「什么?」
「您来,」
「来了!」我呷口茶,就衝了过去!
她在我耳边说:「没带换洗的衣裤!」
「不用穿!」
「哦?」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我,一脸狐疑。我跟她笑笑,
她才拉我进去浴室,说:「您不要动!」
就帮我脱光衣物。
然后扒光自己!动作很快!她的蛇腰白而美!却微微的颤动着!好像就要被谁欺负一般?
她为我抹上乳液,冲水,再为自己抹上,迫不及待的将我抱得紧紧的!
年轻美好的生命,却背负着千古的重,令人疼惜与爱怜,像一隻流浪的猫?流亡的吉普赛女人?
这到底是谁的错?
应该,我也有错!
原谅我吧!爱人!
「冲水了!」
「再来一次!」
抹乳液,抱抱。
「冲水了!」
「再来一次!」
「嘻嘻嘻,好乖喔!」
「帮我洗背!」
我们都是苦难的中国人。
这一代要想办法适存下来!天珠儿那个家已然破败,乏善可陈,家已不可靠,又来要钱,不顾你的死活?情何以堪!
这是面子问题,不能说破的心结!
说太白,天珠儿一定受不了!而自行垮掉!
我虽一无所有,却什么也不缺?
她跟着我们,现在未来,也不会缺什么?
心有结,匆匆忙忙洗好身子,盖了棉被睡在大床上。我把脏的内裤再穿上,却被扒下来!因为她也没穿,通通包回去洗。
我搂着她,一隻手安慰这个飘泊的天马的心与身。
我们是不是逐渐失去祖国?
台湾人的心?一再失去了方向!
一阵迷汤带来更大的狂乱,之后,失落之后,才惊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一切伟大庄严的主题,被告之,不能实践?是梦亦假!
我跟她说:「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你自己要庄敬自强,开创美好的未来!在这块土地,生根发展。
就是有一天,你想嫁人也可以常回来!」
「老爸!我不打算嫁人了!」
「好吧!」
「我们来作爱!我只想活在当下!不想去思考那些过去与未来?否则我会活不下去?」
「来,」我说。
我又想说话,却被制止。
「不要说话!老爸!用心干!不然,我要生气了!」
真的很累!作爱后,两个人就昏昏昏欲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起来。
她一醒来就客气的问:「要不要?」
「不要了!」
然后我们起来漱洗。
不想吃东西?
两人也没说话?
我开始写一些笔记!
天珠儿泡了咖啡,问我要不要?
我点点头!
我很少喝咖啡的。我们变得跟老夫老妻一样?怪!怎么这样?
「回来了?」凤姐看我们回温馨屋笑着说:「老师,挨骂了。」
「我妈喜欢上他了!」
「才没有?」
「姐姐,我赶回来作饭!」
「来,来,」
又对我说:「老师,您去休息!」
嗯,感觉不错!这感觉,即是回家真好!
看见她们两人嘻嘻哈哈的工作着?即是一张幸运之降临的画面,哈!
我打了十五行字!她们的午餐就弄好了!
午餐中,凤子问:「签约会出问题吗?」
「签约?」
「两会的签约呀!海基会和海协会!」
「喔?不会出问题!只是不可能双方都满意?」
「签约了以后呢?」
「十一月4日晚上,连战和工商界宴请陈云林,在圆山饭店。
十一月5日晚上,国民党主席宴请陈云林在晶华酒店。」
「怎么没有宴请宋楚瑜?」凤子问。
「5日中午吧?」
「怎么没有宴请蔡英文?」
我说:「对喔?民进党怎么没有宴请陈云林?」
「不是,是陈云林没有宴请蔡英文?」凤子说。
「不是这样!」我说。
「会吃醋喔?」凤子说。
我说:「陈云林要到日晚上才回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