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吕律点头答应下来,嘱咐道:“提亲的时候请了王大爷,这次,还得请他!”
“知道,我已经到他们家说过了!我后天早上过来叫你!”
陈秀清说完后,转身就往外走。
“咋走那么急啊?我马上准备做饭了……”
这小子今天有些反常,要换作往日,一旦来了,不吃上一顿饭,那是绝对不会走的。
“律哥,我已经在家里吃过了,今天赶集,我得去买些订婚的东西,马车还在外边大路上停着,我妈和段大娘也要去,都在外边等着呢。”陈秀清回头冲着吕律笑笑,快步离开。
在娶媳妇儿这件事情上,陈秀清一直都很上心。
难怪今天马金兰和段大娘都没过来。
有事情要忙,吕律也就不跟他客气,回了屋子,先到卧室里看了一下,陈秀玉还睡得沉沉的。
他也不打算去惊扰她,就自己到厨房里烧火,煮了些冻饺吃掉,又拿了几个冻梨放盆里的冷水中缓着,准备下午的时候吃。
接下来,没啥事情可做,吕律把那个在地窨子里搁置了好几天的马鹿鹿头给拿回家里边。
原本他想着弄一个完整的兽头摆件,可惜,要让这东西更好的保存,鹿头里边的血肉,那是需要完全剔除的,这样,眼珠子也就没法留下,这年头,想要用塑料仿制鹿的眼珠子可不容易找到,那样做出来的鹿头摆件,没了眼睛,就变得空洞无趣了。
所在,在区上买东西的时候,吕律就另外换了一个主意,准备弄成一个兽骨摆件。
找了几个麻袋垫在地上,吕律取来猎刀,小心地将头骨上的鹿皮完整地剥了下来。
至于鹿头,则被他找来油纸和胶布,将鹿角和头骨相连的地方缠绕保护起来。
想要将里面的血肉剔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在水中煮了。
所以,吕律直接在厨房拢了灶火,铁锅中加水,堪堪接近鹿角的位置,就架在锅中煮着。
至于那张从鹿头上剥下来的鹿皮,则被吕律铲了油皮,清洗后绷框晾着,只等着以后有条件弄到仿真的眼珠子,再给这鹿头蒙上,那时候,还能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鹿头。
陈秀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到厨房里看了下,看到吕律在厨房里给那个煮了近两小时的鹿头剔肉,下颌骨已经被吕律拆下来,用刀子细细地将上面包裹的筋肉一点点剔得干干净净,都已经快完成。
等到这些软组织清理干净,放桶里边用漂白粉浸泡一段时间,就能将鹿头骨变得白生生的,然后再用酒精去除异味,晾干后进行固定就能做成兽骨摆件。
见陈秀玉睡醒,状态终于恢复了不少,吕律不由笑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你看那些东西!”
“不看,可能更睡不着!”陈秀玉也笑了起来。
吕律想了下,觉得也是,可能不看还真有可能难以入睡,这该死的好心啊。
“淡定吧,这几天好好调整一下,习以为常就好了……对了,肚子肯定饿了,想吃啥,我给你弄!”
陈秀玉看看吕律摆弄的鹿头:“要不,炒点鹿肉?”
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别说做饭了,就连穿鞋子,都很费劲了。
吕律丢下手头的事情,到外面雪地里刨出些带回来的鹿肉,解冻后,给陈秀玉好好炒了碗鹿肉,又配了几个小菜。
他早上吃冻饺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糊弄,饭菜做熟,也给自己倒了些蓝莓果酒,陪着陈秀玉又吃了一顿。
一顿饭后,吕律继续处理鹿头骨,打理干净后,用桶放水,加了买来的漂白粉,把鹿头泡上,就放在厨房里放着。
接下来,吕律陪着陈秀玉在草甸子里散了半个小时的步,再把草甸子的杂事儿处理后,一天的时间悄然而过。
第499章 啥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花了四五天的时间,陈秀玉终于能坦然接受自家得了一大笔横财的事情。
她终于能像往常一样,晚上的时候能安然入睡了。
陈秀清订婚的事情是早已经商定的,都已经知根知底,小的没意见,长辈也欢喜,事情就变得相当简单了。
他的订婚,无外乎就是叫上吕律和王德民往洄龙屯跑上一趟,王大龙家里请了些亲朋来吃上一顿饭,走个过场而已。
鹿头骨在漂白粉里浸泡了两天,已经完全变白,吕律在用酒精去除异味后,放地窨子里边拢了灶火,烤干后,找了一块核桃楸木板,钻了几个小孔,用铁丝和胶水将鹿骨头固定在木板上,然后安置在大炕炕琴上的那片空位上。
这装饰,让屋里多了一些野性,感觉更符合他猎人的身份气质。
到过吕律屋子里的赵团青、张韶峰等人,在看到这鹿头骨摆件的时候,都觉得很有意思,纷纷念叨着,以后再碰到马鹿,自己也弄一个这么安放起来。
好看是其一,主要也是为了这鹿头装饰所代表的美好寓意。
经过这么多天的采伐,农场里鹿场的栅栏木材和建造鹿舍所需要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妥当。
考虑到陈秀清要建房的事情,吕律让王大龙一干人转回来先帮着陈秀清伐木做准备。
陈秀清建的房子,是在原来老房子的基础上推翻重新建造。
在木头砍伐回来堆放着,王大龙等人也开始对老房子进行拆除。
马金兰和陈秀清也临时住到了吕律这里。
而在这段时间里,吕律包括剩下的人,全都在农场里对那些木头进行剥皮处理,尤其是需要栽入土里的木桩,入土的部位,还需要进行炭化处理,能保证用的时间更长。
一帮子人忙得不亦乐乎。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转眼进入四月。
四月五号清明的时候,吕律陪着陈秀玉、马金兰和陈秀清去祭拜了岳父大人,回来的时候,又跟段大娘领着元宝和其余几条狗子,去了刘炮坟前祭拜,清理坟上的杂草,烧了纸钱,泼了水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