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什麽要带我们去贵教?」
「公子现在在东方全无容身之所,」师玉仙「哼!」的一声,「除了我教以外,哪里可以容得下公子?」
「如果我不留在那儿呢?」
「那就是公子和教主母子间的事了,」师玉仙别过头去,耸了耸肩膀,红色的纱衣飘了起来,美的令人心动∶「玉仙可管不着。」
「喔?」
「对了,上次公子不容我说出教主的传话,这下总可以听我说话了吧?」
「请便。」
「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师玉仙进入了回忆之中∶「在那个时候,我教本是由前任教主掌教,他算来是公子的舅舅,是现任教主的亲哥哥。他刚登位,还没收得人心,教下尚未心服,原来的一位老宫主在一个 面人的怂恿之下带兵反叛,前教主当场战死,教主那时正新婚燕尔,从昆仑游玩回来的路上被那个 面人伏击,教主的丈夫重伤,才生下没多久的儿子也失落了。後来教主在旧部数长老的拥戴之下,历经苦战之後才平复叛乱,叛变者自尽,不过那个面人始终没有被找到。」
「那个 面人身上有什麽凭据没有?」
「没有。」师玉仙说∶「教主只知他当时用的是道宗秘传的仁义掌刀术。」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苏黛云想了想∶「仁义掌刀术在道宗之中早已失传,看来应是道宗旁支的人物。」
「看看我背上吧!」旋云表情凝重之极,苏黛云也呆住当场,从伤口来看,紫云子当时暗算旋云的就是仁义掌刀术!「其他几位师叔的功力还不能使用这一招,看来就是师父了。」
「啊!到了。这儿就是玉仙的雪衣小筑,」师玉仙指着面前小小的庄院,背山面湖,景色极美,纵是尚未入冬的现在,四周的积雪也没有溶解的样子,但在山庄之内却是连一丝一毫的寒意也感觉不出来∶「里面是玉仙的独居之所,一向没人来,公子就先住下来养伤吧!四周正好是温泉地带,只要在墙内就不会被着。」
「师宫主,西门旋云能否求你一件事?」
「公子但说无妨。」
「别让家母知道我在这儿。」
师玉仙考虑了好一会儿,长到让旋云差点想收回这个要求∶「好吧!除非公子自己说出来,否则玉仙就保密到底。」
「不知现在师兄们是什麽情况?」旋云躺上了卧床,这里乃是师玉仙香闺,不过师玉仙自己说,反正和东方诸门将有大战,只怕几个月内不会回来,就随便他俩用了。旋云也不客气,长途跋涉的病体的确需要休养,黛云就将就住在客房里了。
「或许你听了会笑出来吧!」师玉仙苦笑,看着手上新传来的资料∶「公子的师兄们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呢!叶翔云破门出教,朱超云则回家省亲,短时间内都不会回西园了。经此大变,西园上下努力重整,所以没参加西征之役。对了,听上次逃回来的教众说,公子有一批秘密训练的战力,不知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被斩草除根?」
「不太可能,」旋云闭上眼,躺倒在薰香的床上∶「我为了不让他们在中原诸军来攻时损伤,早把他们派下山去,连同样练兵的两位师兄都不知道。本来是想让他们成为一旦西园覆灭时,重生的基本兵力的,看来┅┅」旋云不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