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说,“这个案子上我们出的走运,顺着查到了波士顿的一个贩卖性奴的据点。全方位的窃听和监察让我们能在最佳时机行动,一举破获那个据点。十几个畜生正在一起轮 奸两个被绑架、准备运到南边的姑娘。其中两个甚至还在拍轮 奸过程的录像。那些录像带在黑市上真的很抢手,能卖上千美元。”
“真恶心。”史达琳说,她的脑海里不禁闪现了一下那些地下录像里可能出现的画面。奎因冲着她怜悯地微笑了一下,他很清楚她的专业才是真正的恐怖与恶心。
“不过,我们无法掐断所有的线路,”他接着说,“一个有姿色的白人姑娘可以在东南亚或者中东卖到10万美元以上。如果身份特殊,还能卖得更高。特别在海湾战争之后,很多对自由世界恨之入骨的中东人,就对美国少女特别感兴趣,似乎摧残几个美国姑娘,也是对美国国家利益的打击。还记得马里兰的‘丽姿绑架案’吗?”
史达琳沉吟了一下,很快想起了她知道的所有细节。三年前,一个刚刚当选马里兰州少女选美冠军的十四 岁小姑娘丽姿,在自己家里被两个蒙面人绑架。那姑娘长相甜美,不仅十二 岁就成了电视内衣模特儿,还曾在卡内基音乐厅独奏过钢琴。小丽姿的妈妈也曾经当选过马里兰州小姐。
丽姿绑架案一度成为全国媒体的焦点。罪犯手法非常专业,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嫌疑犯抓了半打,但案子一直也没有破。
“她被卖作了性奴?”史达琳问,从心底为那个惹人疼爱的小姑娘惋惜。
“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罪犯非常大胆,和媒体报道的不一样,他们实际上在丽姿的卧室里待了半个小时,”奎因不动声色地讲述着事实,“那是两个罪犯轮 奸丽姿的时间,就在丽姿自己的床上,当着她8 岁妹妹的面。丽姿那时还是处女,她流了很多血。但罪犯很小心,现场没有精液,也没有毛发。丽姿的妹妹后来得了幽闭症,现在还在医院里。”
史达琳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觉得自己怒火中烧。
“我们一直不知道丽姿怎么样了,有传说她被卖到了中东,但是我们没有证据。直到两个月前,我们截获了一段半个小时的录像带,拍摄于阿拉伯某个酋长的后宫。一个白人少女和一个东亚女子,衣着华丽。先是在舞台上,白人少女钢琴独奏,东亚姑娘小提琴伴奏。接着两人脱光衣服,在琴凳上相互爱抚、口交,最后用橡胶棒彼此肛交。
“我们的电脑百分之九十确认那白人姑娘就是丽姿,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很成熟。她们的演奏非常好,是专业水准。如果真是丽姿,那她三年里一定没有中断练琴。有消息说,当时她的失踪在国内炒得太热,反而激起了许多国际买主的兴趣。据说那个酋长为她花了一百万美元。我们还想把她救出来,不过,国务院不答应,那个酋长对他们太重要了。”
“狗杂种!”史达琳低低骂了一声。
“是呀,我们这个行当真是催人老啊。”奎因摸着自己的白发,也轻轻叹了口气。
“全球性奴市场每年的交易额在10到50亿美元。买下丽姿那样女孩子的妓院通常财大气粗,总有正当行业做伪装,当地的警方也和他们狼狈为奸。警察常常免费玩弄那些姑娘,或是男孩,这看他们的胃口了。性奴贩子比谁隐藏的都好,甚至比那些大毒枭藏得还安全。每次我们刚一接近,他们就溜掉,拿着瑞士银行里的大笔存款,跑到加勒比的海滩上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去了。”
史达琳感谢了他,情有些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给蓓丝的母亲打了电话,尽力地安慰了伤心的老妇人,告诉她调查正在展开。她没有提起她从奎因那里听来的恐怖故事。
然后,她拿起那个验尸报告,仔细读了起来。蓓丝的案子已经被她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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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中部时间22:10,南密西西比从高速上下来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平稳地开进了加油站。开车的年轻人看着贴满廉价瓷砖的办公室。他旁边的红发女孩子却极不耐烦,侧过身子,狠命地按着喇叭。
“耐心一点儿,黛。”小伙子说。
“普赖斯兄弟拖车服务公司,”漂亮女孩读着加油站的牌子,“这些蠢蛋还想卖油的话,最好快点儿给我滚出来。”
萨姆·普赖斯悠闲地溜哒出来,满眼羡慕地盯着那辆昂贵的跑车,以及车内的那对俊男秀女。
“加满油?”他问。
“是呀,谢谢。”小伙子说。
“别磨磨蹭蹭的。”女孩加上一句。
普赖斯发现那大明星般英俊的小伙子刚二十出头,而他的坏脾气女伴也几乎同样的漂亮,至少他目力所及的上半身如此。当他拿着信用卡回到办公室时,迅速拨通了川特巡逻车的电话。
“两个脏袋子,警长,一辆黑色面包往东开。”他说。他们使用简单暗语,这话的意思是,那是辆白色的或者浅色的跑车。
“谢谢,萨姆。”警长答道。
萨姆在一台隐藏在角落里的划卡机上划了卡。这台机器并没有联网,没有人会查到这笔交易的记录。他慢吞吞回到不耐烦的金童玉女身边。年轻人潦草地签了字,连收据也没有要,就嗖地一声开了出去。萨姆目送保时捷在怒吼声中,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不用客气,”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普赖斯自言自语着,把收据放进自己的口袋。如果川特搞了这辆车,他可得小心消灭一切这对男女来过这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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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中部时间22:28,南密西西比四英里外,川特拦下了那辆超速的保时捷。他从没有试图一次收拾两个人。
他知道自己可以应付,不过他更清楚,多了一个人,就增加了很多出错的机会。
冒这个险不值得。当他走向保时捷时,用手电照着车里的两个年轻人,他决定只是给他们一张罚单。
“请出示驾照和车照。”他从打开的窗户往车里说。川特看到年轻人在掏钱包。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副驾驶的门打开了,那个姑娘冲了出来。
“我们已经晚了,”美丽的碧眼中满是愤怒,“你就不能赶紧让我们走!”
“请回到车里面去,女士。”川特说得一本正经。
“听着,屁眼儿,”女孩双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丰满的胸脯挺得高高的,死死盯住着车子那边的警长。“我老爸是众议员,再找我的麻烦,他会让你连臭条子也干不成!”
这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千金的恶语,让川特一下怒不可遏。
年轻人连忙掏出了各种证件递给川特,试图打个圆场,“听我说,警官,她是有点生气……”
“闭嘴,先生,”川特一把抓过驾照和车照,从牙齿缝里冷冷地挤出几句话来,“下车,现在!”
年轻人马上下了车,川特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马路牙子上。
“这是骚扰公民,你这龟头!”女孩子尖叫着,“等着,有你的好看的…”
川特麻利地解开了腰间手枪的皮套,在女孩正在嘶叫的当口,掏出左轮手枪来对准了她的眉心。女孩更多恶毒的咒骂,全被眼前乌黑的枪口噎了回去。
“让我告诉你该做些什么,臭婊子,”他冰冷的语气告诉女孩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和你倒霉的朋友现在到警车那边去,坐到后排。现在就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吓呆的年轻人立刻行动起来,把女孩拉到了警车里。川特把那对金童玉女关好,立即上了车,发动,向城里开去。倒车时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普赖斯的拖车迎面而来,注意到了警车闪烁的前灯,那是让他把保时捷拖走的信号。
“你个大蠢猪!”川特在路上暗自咒骂着自己,双手只好用力抓着方向盘出气。这桩买卖太危险,不值得。真不应该被那个傻丫头骂两句就沉不住气。如果她说的是真话,老爹是个众议员,一个超大规模的调查就必不可免,差不多会掘地三尺吧。
他必须尽快处理掉他们。一定要干净。今后一段时间也得歇歇手,免得顶风作案。他开下高速,上了通向汉兹农庄那条肮脏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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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东部时间23:45,马里兰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联邦特工史达琳刚刚放下手中的连环奸 杀案的卷宗,松开睡袍,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冲着热水澡。今天正值经期,她稍微容易疲劳一些。她几乎从来不吃经期止痛药。因为那些药会降低反应速度和思考能力。她的办法是练瑜珈和洗热水澡。
克拉丽丝刚刚把上身涂满浴液。她抬起右腿,弯下身子,用浴球把浴液从大腿根部仔细涂抹到脚趾尖。
她的两条腿笔直修长而又结实有力。
一丝不挂、全身放松的史达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居然这样就被一个众议员娇生惯养的女儿,在不经意间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