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作为乐队队长,从乐队成立时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任何节日都不接乐队的商业演出,对接经纪人的唯一要求也是,无论是中秋或跨年,任何需要现场直播的节日商演都是斯凯的个人行程,其余人放假,酬劳按乐队演出分到每个人头上。
原因之一是,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知道有家人一起过节是件高兴的事儿;另一个原因就是谭跃,难得一见的洁身自好,和初恋爱情长跑七年,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把乐队哥几个在婚礼上感动地哭出声来,两人平日也不爱出门,乐队工作忙不回家是常事,但要有巡演,谭跃就会把太太带在身边,从没有缺席过一个节日。
而他,孤家寡人四海为家,有一把吉他就够了。
每次想到这,Sky不禁还有些骄傲和感慨,这大概就是别人说的心软的吧。
但是——
平日里这么一向轻声细语好说话的嫂子,准备好的二人世界一旦被人打破,就会出现,当夜莫名其妙被灌醉,第二日醒在各种怪的地方,光是Sky体验过的就有,狗笼里,甚至有贴心准备的肉包子和水当早餐;餐桌上,身上穿着不知道谁换的热狗服;还有一次,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被红笔完整地画满了肌肉分布与走向,酒醒之后的视觉冲击,不亚于人类第一次看到巨人。
Sky发过誓,除了一些团圆的节日,连七月七最好都别去招惹嫂子。
“哥,我去高铁站。”Sky上了车,顺手系上安全带。
“合着真把我当司机呗。”谭跃慢悠悠地坐上驾驶座,手上脚下却一气呵成,“不回帝城?”
“你先回去吧,我去趟苏杭。”Sky双手垫着后脑勺,闭上眼养精蓄锐起来。
“担心啊?”
“开玩笑,她用得着我担心?”
谭跃笑起来,也是温温柔柔地语速缓慢,像树懒在那说话:“我又没说是谁。”
“啧,你这就没意思了啊。”Sky没睁开眼,只懒懒散散地念了一句,脑子里闪过了林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