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这样帮别人找理由的?高共情的人很容易痛苦。”
“就当在受难。”
“结果你还是上帝嘛。”
“我?疯狗而已,可能非正常就会看起来哲学点。”他嗤笑着吐了口烟,“无私与我无关,比起人更喜欢动物多一点。”
唯一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只有性爱里,粗劣又低俗。
当她哀求时口中念着忏悔词,眼中曾含有祭拜的虔诚时。
“可是人无需悲悯,但动物需要,不是吗?”
“谁知道,你钥匙哪里来的?”
“偷的。”
“但愿你别在今晚跳。”
“哈,今晚我是想活的。”
“嗯?”
“遇到一只需要悲悯的动物嘛,疯狗,你自己说的。”
“......”
一根烟燃完,边与颂准备走了。
姐姐说:“或许也没什么非正常的,只是精病人会提前体验一次做上帝的感觉而已。”
听着耳边真诚的、不真诚的、发自内心的、违背内心的忏悔词。
定下抉择命运的、干预公平的、盲目审判的受难日。
上帝门徒背叛,编织复活谎言。
自由的成本那么低,阻挡只需一块玻璃。
边与颂色如常地望着对面的古逸,很近的距离,听他歇斯底里。
正常的,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的。
你看,不是没几分钟就老实了么,都快跪下磕头了,用不着这么激动的嘛。
刚才的激奋哪儿去了?平时趾高气昂的傲慢哪儿去了?继续骂啊,打啊,动手啊。
不是一向喜欢仗着人多么,好像只要有人附和就什么黑的都能说成白,垃圾需要抱团。
边与颂冷漠得像在看默剧,自始至终,对他的表演不悲不喜。
等到见面的时间临近结尾,才在转身前平淡地问了一句:“你认识秦颂么?”
茫然,疑惑,思量,犹豫。
嗯,知道了,他不记得。
那就没什么好再说,“好好习惯你的新生活,会维持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