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陈之让笑得比背后七点钟的太阳灿烂,晃得安知差点忘记一周前对他的评价还是垃圾。
哪怕经历过昨天,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是别人非要把尊严递到她面前,怎么能怪她踩两脚,要怪就怪献殷勤的人不长眼,看不出她安知就是不识好歹的典范。
踩着铃声走进教室,两张牛逼的脸凑在一起难免引起热议。
安知对此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地坐到座位上。
陈之让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离她有些距离,但不妨碍教室的一整个早自习都沦陷在关于她的探讨里。
“真的假的,她真来?”
“阿让,可以啊你。”
“先说好,公平竞争,她又没说喜欢你。”
......
安知一边用手里的签字笔勾选习题,一边扬起不屑的笑。
没错,流言就是应该围绕她。
她就是应该成为那颗被众星追捧起来的月亮。
就是需要一片用虚荣心堆积起来的汪洋。
随时间流逝,卷子上越来越多的空白被填满,错误与正确也变得不再重要。
在答案出示之前,没有任何能够批判。
也许是太过沉醉其中,安知连老师什么时候带着转校生走进教室都没发现。
更加没发现转校生将写过名字的粉笔随手丢进黑板槽,目的明确到不带犹豫地走向她,最后将手掌压在那一张卷子的姓名栏上。
工整的字体被擦花,蹭出几道黑色轨迹,像是“安知”这两个字在张牙舞爪。
她愤怒地抬头看他,边与颂的视线却没停留在她脸上,只剩一声蔑笑:“全错了。”
后面还跟着其他话,他只比了口型,没出声。
但安知还是解读出来了。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