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生动,揭开他遮羞的外衣,逗趣地拿捏着他从不袒露的粗鄙诗篇,还在跟他玩残酷的缠绵游戏。
如此过分,他却没有办法报复她,只能剖开诗篇恐吓她。
邵应廷用力扶起将懒在他左臂上的人:“倒也没有那么早。”
薛灵果然怔住,错愕有之,探究更多,轮到她小心翼翼。
“认真的?”
你说呢?
按照游戏规则玩法,邵应廷应该这样回答,可他不想再迷迷糊糊沉溺,撕开一点窗户纸,总要透透气的,不是么?
他收紧手臂与薛灵半身相贴,慢悠悠跳起踌躇步。
“如果是假的,你买电池只能给我现金,还轮到陪你演戏玩游戏?”
薛灵坏笑,松开与他相握的手掌,舞不跳了,环着他的脖子慢慢摇摆着。
“听着好不甘心哦。”
邵应廷也不再规矩地遵守华尔兹礼仪,两只大掌交迭置于她腰后:“你听得出最好。”
篝火在旁燃烧的感觉,薛灵再熟悉不过。
唯一不同的是,邵应廷专注看着她的时候,烈火环绕四周,却不敢灼伤她半分。
再自诩绅士的人,在他的克制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是他放纵薛灵的恶劣。
薛灵将头枕在他肩膀,前倾着,用心跳感应心跳。
“你也是从篮球场上开始的?”
黑夜中点燃烟花,邵应廷瞳仁清亮,低头用鼻尖去碰她:“也?”
薛灵扭头躲避,脸上却无一丝羞赧,清水似的脸在他锁骨处辗转:“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邵应廷不想撒谎,更不想一丝不挂失去探究的秘感。
“不是。”他说得模棱两可,也确确实实回答了,反问薛灵,“请问‘也’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
“所以是重逢后一见钟情?”薛灵不依不饶,硬要他说出具体时间。
邵应廷闭上嘴巴,示意她先回答。
“小气!”薛灵抬头让灯光洒金入眼,自顾自回忆,“毕竟认真打篮球的邵队长是大众情人,一眼难忘。以致于后来我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总要停驻看几眼,找找有没有风姿超越邵队长的人。”
她视线从灯光间隙中的月光移向眼前人。
话不假,那一场篮球赛像铺天盖地的幕布,覆盖起她高中印象,只剩下他每一个矫健的身姿。
动心可能算不上,但记挂在心中已是极为难得。
她猜邵应廷也是同样感受。
否则如他说的,给现金钱货两讫才好。
想这段时,邵应廷一直盯着她看,笑意昭昭。
“有找到吗?”
薛灵反问:“我说的那些,是你的“也”吗?”
不太算,轻描淡写和浓墨重彩怎么会是近义词。
他一直不开口,薛灵便不依不饶,抱着他晃啊晃:“轮到你说了!快告诉我什么时候,不准耍赖!”
因愤慨而嘟起的红唇像成熟破裂的糖衣浆果,邵应廷盯着,同样答非所问:“记得我说让人闭嘴应该怎么做吗?”
薛灵眼睛刚移开,下一秒就被按住后脑。
阴影迅速下,远处的沙滩有人大喊:“老邵!别特么跳舞了,过来打球!”
薛灵无意识扭头探寻,邵应廷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单手捏住她双颊,低头吻上她的香甜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