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绝望于此刻没有人来阻止他。他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深渊。
当粗糙的大手和手里捏着的精致脆弱内衣触碰时,他终于停止了内心的挣扎,为这异的组合着迷,忍不住搓了搓,一点点酥麻从手心荡漾开来,屏蔽了他的理智。
程树,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猥琐吗?
知道的。
可是他也只能眼见着自己抬起了手臂,接着弯曲胳膊肘,直愣愣地盯着那片仿佛仍带着温热体温的布料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先是鼻尖闻到一股馨香,然后视线被完全覆盖。
他不由自主地合上双眼,自发蒙蔽了听觉和视觉,只为了放大相触的肌肤以及鼻腔深嗅的滋味。
四下无人的客厅里,高大的成年男子被定格在沙发上,看起来仿佛陷入了一种理智被动摇的混乱和脆弱感。
靠近时能发现他的喉头正不停上下滑动,呼吸急促到覆于英挺鼻尖处的那块纱时陷时鼓,好似溺水的人在拼命地呼救,
明亮的灯光下,任何下流的念头、可耻的行为,都无处躲藏,赤裸裸地袒露着。
良久,他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像被暂停的画面重新开始走动,猛地扯下蒙在脸上的女人的内衣,将手里那块攥地紧紧的布料飞快扔在妹妹的床上,逃也似的离开她房间。
甩在身后房门上的“嘭”一声巨响似乎也砸在了他的心头。
必须要提醒妹妹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他再次地站在了灯光下,苦恼地想着。
“程树—”,似乎是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浴室里的程云拖长了声音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