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哀?”
女子咬了咬唇肉,忍不住轻声问。宋温匀听到话却只是转过头不解地注视她,一双凤眼漆黑,只是偶尔有情。
“即将大捷,有何可哀?”
即将大捷,有何可哀?
断断续续的雨遮盖了本该大亮的朝阳,清策嚼透这几个字,看向脚下的苦海。缓缓弯了眉眼。
是啊,已经是万幸,还有何可哀?但如果是哥哥……还是会不忍心吧。
她终究不是哥哥那样的人,便也不置可否。底下的敌军明知闯不进还愈加死攻,昭示着我方胜利的来临。雨渐息,宋温匀怕她累,想让她先回去睡下,被清策调笑着驳回,最终两人一起去换了干爽的衣服又守回一线才罢休。
眼看联军被赶出百米外,远处人群中就显出个高大的身影,一把重剑劈开层层血路,赫然闯在最前锋。盔甲上是寒光烁烁,溅染的猩红滴答成河。
“是陛下!是陛下!陛下!”
“陛下!”
“陛下回来了!”
散开的乌云重要露出久违的金光,也带回了所有人的欢呼。
宋温匀的喜色溢于言表,忙令“开城门”后就赶着下了城楼,身后清策顶着一张中年男仆脸怕多事,默默退居远处,低下头的一瞬,笑意也掩盖不住。
虽然谢松回了城,但是联军的兵马其实还没这么快一网打尽,因为不便在谢松面前露脸,之后的事情都是谢松和宋温匀处理。清策算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别了宋温匀后悄无声息就回了府里睡大觉去了。
自从回了府里她一直没时间休息,宋温匀更别说,谢松出了城后就被捆在了书房里。也不知道他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当然,绷紧的经好不容易松开,清策也顾不得别人。这一休息就是休息到了三天后。重新拉回她的是来自越王府的请帖——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