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唉。其实跟燃哥也没什么关系。”见辛谣一副他不说她就不罢休的样子,他挠了挠头,说出了实情:“就前段时间燃哥不是出差给一家科技公司做项目优化嘛,结果不知道怎么的,那家公司的信息泄露了,对方咬定是我们做的项目有问题,要我们赔偿损失,还要燃哥承担责任。我们都相信以燃哥的能力不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便专组去核查了原因,结果是因为他们人员操作不当才导致的信息泄露,但对方又认为是我们的安全墙做得不够严密才会这么轻易导致这种后果,强烈要求我们给出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否则就要走司法程序。”
周确叹气一声,继续道:“其实不管怎么说,对方公司的责任肯定是主要的,但因为对方是个有名大企业,我们若真是跟他们惹上了官司也讨不了什么好,为了不把事闹大,我们做出退步免费帮他们做叁年的系统维护,给予燃哥奖金扣除的惩罚。但燃哥觉得是自己给公司带来了麻烦,即便领导都认为他没错,还是引咎辞职了。”
饶是辛谣不懂职场,也多多少少听得出,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真的,燃哥在这件事上一点错都没有,所以即便是他自己辞职,公司也给了一笔赔偿金的。我们都觉得,燃哥真的没必要辞职的,明明就是那家公司咄咄逼人。”周确吐槽着:“真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公司,竟然这么的蛮不讲理,毫无商业道德。”
辛谣听着他的吐槽,小声的问了句:“我可以问一下,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虽然不清楚辛谣为什么问这个,周确还是说了个名字。
辛谣听到那个名字里,身子一震,脑子响起一声长鸣。
她对商业圈丝毫不了解,但如果能让她有记忆的名字,必定是以前从覃聿鸣口中听到过。
周确还沉浸在对这件事的愤懑中,没有注意到辛谣的异样。他吐槽了一会儿后,又安慰了辛谣几句才离开。
从周确走后到薛燃来接她,辛谣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小颜问她怎么了,她只能以自己没睡好为理由敷衍过。
薛燃来了之后,辛谣强压着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微笑着迎上去,小颜见状还调侃说薛燃是她的活力剂,他一来她就精了。
回到家后,辛谣趁着薛燃去洗澡翻了他的公文包,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几份简历,离职时间已然在半个月前。
辛谣吸了吸鼻子,忍住想要奔涌而出的眼泪,将公文包恢复原状。
她不能让薛燃知道她已经知晓他离职的事,她不能让薛燃担忧。
第二天,薛燃一如既往的出门“上班”,辛谣在他走后立马换了衣服也出了门,打了辆车小心翼翼的跟着薛燃。
她看着薛燃采奕奕的进了一栋写字楼,一个多小时候又从里面出来,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不出结果的好坏。
中午的时候,薛燃找了家咖啡厅,取出她给他打包的午饭,也不加热,就这么吃了起来,吃完了还将空盒拍照发给她,夸她做的很好吃,让他意犹未尽的,明天得多装点。
辛谣躲在角落,一边哭一边给他回信息。
吃过午饭,薛燃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下午又去了两家单位面试,但结果似乎都不太好。虽然面上情绪平平,但辛谣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失落。
就像周确说的,他们这类职业,找工作不难,以薛燃的履历,多的是好单位求着要。
而他这半个月屡屡碰壁,只能有一个原因,他被行业限制了。
会这么做,又能做到的人,除了他,辛谣想不到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