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他了。”蒙星略带几分审视地扫了眼成封,得到了他毫不掩饰的回应。
“很怪吗?”
倒也不是。
这两兄弟的性子虽说天差地别,几乎没什么共同语言,到底还是亲兄弟,没吵过架红过脸,更别提动手,这么一想,似乎对方会难得一见地对成谭的身体状况这么关心,也不算什么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她还是本能地觉得古怪,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她下意识地把挎包上的磁吸扣掰开又扣上,如此重复了数十下,冷不丁地被成封按住了手。
他沉声问:“你在紧张什么?”
蒙星又一次被戳破心思,顿时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哪有!”
“真的没有吗?那你这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是为什么?”
“你才做贼心虚!”果然他们之间的宁静根本持续不了多久,蒙星自小跟他吵惯了,经不起逗,忙不迭就反驳了起来,“早上我从起床到出门都没看见过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知道,一声不吭地就守在这,难道是专门为了吓我的吗?!”
谁知他倒是很坦诚,无所谓地应了:“对啊,怎么,不行吗?”
“你!——”她真是被气极了,扭过头去,看着半点不想再搭理成封,直到下车时被扯了把安全带,他还故意气人似的,拉开一段空挡又松手,猝不及防崩了她一下。
蒙星顿时气急攻心,不顾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安静一片,转身就跟成封扭打起来,你扯我耳朵我掐你腰,一刻不安生。
成谭没反应,司机江叔也不敢喘气,老老实实熄了火,好像根本不关心身后的大战如何进行。
眉目清冷的少年侧倚着车窗,支着手臂搭在额间,看着似乎是在闭目养。
良久,听着蒙星又一次发出打不过的求饶声,他这才睁开眼睛,降下车窗深呼吸了几个来回,“闹够了吗?”
蒙星身子一僵,才反应过来,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一时半会儿组织不出来语言,只能看着成谭默默地下了车,又走到她那一面,拉开解了锁的车门,脊背挺直地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望着蒙星。
他没说话,蒙星也不敢吱声,成封则是了然地笑了笑。
“去吧。”他推了推蒙星僵硬的后背,“这不是有人在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