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阴精喷射上龟头,激涌的水流仿佛想要倒灌进她的体内,她终于顺从心意,精关大开,灼热的阳精迎上浪潮,互诉澎湃。
与此同时,手里的曼陀罗果玉簪被略略抽出,抵住腺体,圆润的玉制凸点紧紧厮磨。前头的花茎也被全数抽出,花茎上的枝节截断处几乎要划破尿道。
崔慈眼前一片空白。
他的头颅高昂着,山头之后只剩一个弧度的金乌照在他的眼中,却照不出任何的光亮。
只能看见过于纷乱的色彩,翠竹的青绿,太阳的金黄,霞光难言的繁杂颜色,通通糅杂在一起,最后全数归于三处高潮同步侵袭而来时的白光。
他仿若未觉,又仿佛太过固执,在此刻吐出他自重逢以来最想说的话。
他说:“赵辞,多信我一点。”
照慈可能没有听见这话,或许听见了也只当他意乱情迷地说着胡话。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精液尽数喂给他,射完之后还在慢慢地厮磨。
她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原以为是溪水拍岸,又觉得不太对,往身下看去,却见两人脚边逐渐酿出一片浑浊的水。
从他体内抽出,却见憋到紫红的半软阳物在把阳精吐出之后,一直被挤压的膀胱也将被极致痛快逼出来的尿液送了出来。
她没有言语,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糜烂到令人瞠目的景象。
*
崔慈没有立即站起来,他并起双腿,双手僵硬地撑回胸前,头颅低垂。
照慈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她唯有裤子上沾染了痕迹,衣袍放下,便瞧不出刚有过一场激烈的性事。
夕阳已完全隐去,月亮尚未当空,留下清冷的光播撒大地。
崔慈便那样赤裸着下身趴伏在原地,身躯被照出玉白的冷色,显得有些可怜。
她用力闭上眼睛,再睁眼时,换上了温软的笑意。
走上前去,并不在意那团污遭,拉起崔慈,从背后抱住他。将他的脸扳向自己的方向,果然瞧见娇滴滴的琉璃郎正紧咬双唇,默然哭泣着。
不带情欲地吻过他的耳后,又吻上他的脸颊,轻声哄道:“哭什么呢?不快乐吗?”
他扭过头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肩头仍细微地抖动着。
照慈便吻在他的后颈,好像怀中就是稀世珍宝,唯有用唇齿膜拜。甚至伸手握住他疲软的阳物,轻轻晃动,替他甩掉上面残留的水珠。摸上他的铃口,怜惜地抚过被花茎弄出来的细微伤口。
崔慈紧握住她的手腕,握到的是那串十八籽。
他羞恼至极,心知该怪自己,又忍不住想责怪她。明明是他毫无理智地痴缠,当真露出狼狈模样时,却只会迁怒。
照慈手掌亦沾上他的尿液,还是笑:“可是表姐很快乐,因为观音奴这样快乐。”
心头的怒气被异地抚平,他想推开她的手,讷讷地说:“脏。”
她没动,吻在他颈上的热气顺着脊椎一路向下。
“不脏的。我喜爱观音奴,只觉得皆是可爱。”
崔慈迷惘地瞪大双眼,竟想不通是什么让照慈在此时此刻说出了这样直白的话语。
他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感受,然而性事之后的爱语,总会叫人心跳失控。
然而性事之后的爱语,总是最轻巧又廉价的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