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创后应激与认知障碍共病,同时伴有理解应激。
她恰恰比较熟悉这几种,做起准备得心应手。
Ann:“我想你应该会被选上。”
“为什么?”
“病人是中国人,”她说,“母语是最适合治疗的语言。教授一定会选你的。”
梁小慵笑一下,“但愿。”
她们说了一会话,面前,单向玻璃里的布帘被缓慢拉伸,向上,人群也跟着逐渐安静下来。
梁小慵站在最前面,能够清晰地看见胡桃木的沙发腿边,一双交迭的黑色皮鞋。
视线保持不动,眼的聚焦变更在玻璃上。梁小慵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于是,她的影子也是白色的,轻易地被沙发上西装革履的黑影穿透。
梁小慵垂下眼睫。
昨日指背愈合的伤口已经结痂,新肉生长,痒意徘徊在肌肤之下。
诊疗直截了当地开始。
“欢迎您的到来,”教授的声音从右上角的广播里传出,“这是我的诊疗室。”
“首先,我会对您进行评估,问许多问题,找到病情是如何产生、如何发展的,但是今天我们不会进行任何的治疗,而是直接跳到提供创后应激的信息环节。”
“它们是什么时候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