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作业,她站起身,与那些男生打过招呼,离开学校前往医院。
VIP病房在顶楼。
坐北朝南,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绮丽的余晖斜铺在病房内。
丁兰时坐在阴影里,安静地吃着晚饭。
空气里弥漫着蹄花汤的香味,梁小慵动了动鼻尖,把包里的作业搁在他的床头,“明天早上我帮你带去学校。”
丁兰时淡淡地应了一声。
梁小慵看了看他,没忍住,“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丁兰时没理她。
梁小慵凑到他眼前,不依不饶:“为什么?”
“下次想死记得提前告诉我,”他抿了一口汤,淡色的薄唇润上一些色泽。他睨着梁小慵,“我一定不推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真会让人生气。梁小慵深呼吸,“你不讨厌我吗?”
丁兰时言简意赅:“讨厌。”
“……”梁小慵忍住,“那你为什么救我?”
丁兰时放下碗筷,平静地看向她:“因为活着才是折磨。”
他这时想,她活着才能感受家破人亡、寄人篱下的滋味;而梁小慵却在想,爸爸说他曾经割腕过,他现在是不是也折磨地活着?
她同情的目光移过来。
丁兰时脸色骤然一沉:“把你的可怜收回去。”
自讨没趣。
梁小慵撇了下唇角,“总之,这次欠你个人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提。”
又是丁兰时最痛恨的口吻。
和她的父亲一样。
张口闭口的赔偿,仿佛是用血和命换来他们上层人轻飘飘的施舍。
丁兰时冷冷地盯着她的裙摆。
被改短,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根,浑圆的臀肉顶着黑色的涤纶裙面,褶子垂顺地搭下。
那一天在走廊,他揉着她的臀,她的脸上全是对情欲的祈求。
再众星拱月的公主,在欲望面前,也会露出和阴湿的筒子楼里的女人们一样放浪低贱的淫样,摇着腰索求。
他说:“我想好了。”
“什么?”梁小慵已经起身要走了,闻言,转过头看他。
“梁先生告诉我,你会来陪床。”他眼冷然,“你要去哪里?”
梁小慵绝不可能做护工的活。
这话,她自动滤成会来探望。
她正在辩驳,猝不及防被他扯住衣摆,一拽,她整个人向前跌,扑倒在病床上。
饱满的臀被淡粉色的内裤包裹着,高高昂起。
她皱着眉:“你发什么疯……”
她挣扎要起来,后颈却被他的右手按着,动弹不得。丁兰时毫不容情地举起左手,臀尖一掌,丰润的一响声后,他看着她的腰肢缓慢地开始摆动,修长白皙的腿并拢。
他冷嗤一声。
“现在,把衣服脱了。”
“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