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的保洁捡到了她扔在丁兰时门口的沐浴乳,交给了梁知成。
梁小慵很晚才醒。
她吃多了炸鸡,口腔溃疡。昨夜右脸又贴着膏药,不敢翻身,睡得也不好,迷迷糊糊地被闹钟吵起来,才洗漱完,就被拎到楼下劈头盖脸一通训。
她这几年挨得骂都不如这几天加起来的多。
梁知成训累了。
他疲倦:“小慵,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不能。”她懒得争辩了,恹恹地搅着粥,“他不能住外面吗?我连洗手间都要和他共用,你能不能考虑我一下。”
她不愿再听梁知成说教,提起书包,打算提早去学校。
走的时候,余光瞥见丁兰时坐在餐桌的另一端,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粥。
那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感,让梁小慵更加火大。她被打、被骂,家里乱糟糟一团,都是因为谁?
她哼了一声,把门甩得震天响。
梁小慵上了车。
白茶味的车载香氛让她心情舒缓一些——至少,这还是她的领地。她坐一会,车却迟迟不见出发。
她困惑:“怎么了?”
司机:“丁先生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