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穷,除了最低的生活费外,我没有一分一厘的零花钱,每个星期六上街坐公交车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时又没有机会打工,因此,为了筹到高达八十元一张的门票,我去一家医院卖了三百五十毫升的血。
当鲜红的血一滴滴地抽入冷冷的盐水瓶里时,我感到内心很热,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不惜以生命去敬献某种圣的事业。
我拿到了八十五块钱卖血费,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拥有这样一笔可以自己支配的“大钱”。
可是,当我兴冲冲地跑到人民大剧院去买门票时,居然被告知所有的票早在两天前就已被售出。
我握着皱巴巴的钞票,茫然若失的情感将我的胸口揪得发痛。
这时,我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
“你买不到票的。所有的票都被一个大佬买去赠人了。”
“听说舞女被这个大佬包了很久了。这场演出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别看她长得漂亮,她的灵魂可丑陋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