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烦,等着!”一阵脚步声从房内来到门边,张猛趴在猫眼上看了看,外面是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女人,于是链子锁的门栓被拿开,接着是转动把手的声音。但是他不知道,抓捕的警员此时已经贴到了房门的两侧。
在门刚被打开一条细缝时,胡廷秀的一脚闷到了门板上,房门猛的向里张开,磕得张猛眼冒金星,他接着反应过来向屋内跑去,从已经事先开启的二楼窗户中跳了出来。
双脚刚一着地,身体歪歪扭扭的还没迈出半步,便被一个扫堂腿撂倒,还未等挣扎起身,自己的手臂便一条苗条的胳膊扭到了身后,紧接着一只膝盖顶住了自己的后心,最后一只看似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向后拉去。
“老实点!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话音刚落,张猛的双手被亮晶晶的手铐铐在身后。随着脚步声,更多的便衣警员围了过来。
市局审讯室内。
王斌和小徐在坐在台上,王斌负责审讯,小徐记录。苏虹等人在另一间房内透过单向镜观察着审讯室的动静,张猛双手被牢牢的铐在椅子上。
“姓名?”
“张猛,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
“那你跑什么?”
“我没跑,我是出去放松放松心情。”张猛有些语无伦次。
王斌和小徐相视一眼,笑了起来:“你丢下一个受伤的马仔,和两个死人,出去放松心情?你他妈这是上坟烧报纸,忽悠鬼呢?”
小徐锤了锤桌子:“张猛,南郊分局的老熟人了,几次了?政策不用再多说了吧?皮卡车和枪上都有你的指纹,赶紧招了吧,大家都省事。”
审讯室内庄严的警徽,蓝底白字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让张猛的内心瞬间崩溃。开设赌场,私藏枪支,这两样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现在的情况下,抵赖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张猛将事情的经过交待出来。
“完了?还有呢?”
“没了,该交代的我都说了。”
“我怎么觉着你没吐干净呢?别着急,抽支烟想想慢慢说。”王斌说完,点了支烟塞到张猛嘴里。
“那个叫黄雅雯的女孩怎么死的?出租房内有你的指纹,床上的毛发和采集到的DNA样本,与你这个有前科的老熟人一对比,挺配的。”
张猛听到这里直接毛了,带着哭腔喊道:“我都交代了,开设赌场和人枪战我都认,但是我真的没杀人啊,雅雯是个好女孩,我是真心喜欢她,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接着他把自己推断出被算计的经过说了出来。
“我听说,当天晚上你的赌场被抢了,有这事儿吗?”
张猛楞了一下,眼睛转了一圈,随即说道:“我不知道啊,当时我不在已经跑了!”
“都听见了吧,招了,如果说的属实,八成是彪子那伙人干的。”王斌推门进来道。
“彪子是谁?”胡廷秀问。
“混市中的。”
“我去查查彪子这个人。”苏虹说。
王斌摆摆手:“不用了,前几天我刚把海城市有前科的人捋了一遍,他刚被放出来没两年。”
“不会吧?要是真的话,他刚被放出来不长时间又想着进去?这次很可能就出不来了!”冷若冰疑惑道。
王斌掐灭手中的烟:“下一步,得接触一下彪子问问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