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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圣女(0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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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11日

东瀛-京都

一路无话,我们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是数天之后了,当时正值初秋,秋高气爽,景色宜人。『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京都坐落于本州中部,是东瀛的都城,这里虽然不比洛京的繁华,但也称得上是古色古香,尤其是贯通南北的大道如同洛京的朱雀路一样将其分为东西两京,中为宫城,外围皇城,皇城再往外则是都城,道路呈棋盘状错综复杂,四周的寺院与社倒是留给了我一些印象,让我一度想起家乡的道观,也让我充分的了解到了东瀛这座古都的建设应该仿照了大秦。

“天皇最近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可能一时间无法接见诸位,三位天朝贵使还望海涵。”

井上从皇宫上的长阶一路走来也是一脸的无奈,萍姨脸色不悦上前一步,眯起一双凌厉的凤目紧紧盯着井上智彦语气已是带着三分不善。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难不成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井上赶紧躬身行礼连声抱歉,他把我们带到贵宾歇息的庭院中,找了这京都皇宫内最奢华的房间将我们一行人安顿好,他才关上房门徐徐道。

“实不相瞒,天皇年事已高,本就身体羸弱,最近又因为武道大会的事操碎了心,如今东瀛刚刚南北一统,内乱还未真正得以完全平息,外又有异邦人的黑船铁炮陈兵码头,一旦天皇陛下有所差池,恐怕又要闹的内忧外患,对两国建交更会有所影响,所以才请各位参加这次武道大会来震慑那些异邦人,刚才人多口杂,无法言明,还望贵使不要见怪。”

萍姨听他解释过后才皱了皱眉勉强消气,她又询问了武道大会的诸多事宜,几人商谈了许久,井上才起身告退。

这内院虽然和洛京城的皇宫别苑无法想比,但也算的上是行宫级的修建水准,周遭种满了参天槐树,后围还有天然的温泉,房间内的各种家具装饰也都一应俱全,一进门则可以正看到一面青铜镜,镜子上还刻画着我不熟悉的家纹,窗口摆放着绝世罕见的犀角藏香,不过一想到这些平生少见的珍异宝可能都是靠着掠夺而来的时候,我心里则满是鄙夷。

晚饭的时候,井上的招待也格外到位,怕我们吃不惯东瀛的料理还特意准备了华夏的菜肴,饭后萍姨便陪着娘亲去探讨关于武道会的事,我则百无聊赖的在庭院中闲逛,内院格外宽敞,一些人造的假山和小池也颇有古色古香的韵味,说到底东瀛的文化乃至于文字都源于华夏,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区区岛国居然在十五年前在大秦边境掀起不小的风浪,如果不是娘亲与萍姨坐镇东南联合破敌,当时内忧外患的大秦恐怕又要凶多吉少。

我本欲去练练拳脚,结果在院外的围墙处正撞到井上智彦斜靠在一颗槐树下品茶赏月,我和他并不熟,但一路接触下来,倒是一改我对东瀛人刻板的印象,以往在书中所读和萍姨从小给我讲的故事里,东瀛人简直和陇右的妖族如出一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但井上智彦给我的感觉倒是和大秦许多公子哥一样都彬彬有礼,谈吐也颇为得体,而且他还会说一口流利的秦语,也着实让我钦佩。

“看来贵使也睡不着,不如与在下小酌几杯。”

我还未走上前,井上便转过身对我微微一笑躬身行礼,他长相颇有几分女性的阴柔之美,穿着一身类似于阴阳家所穿搭的白色狩衣,外披白底金线刺绣的外袍,下身配白色无纹指贯,头戴立乌帽,手里拿着一扇黑扇,摇曳间更显得他俊美洒脱,恣意率性,皎皎月光洒下,亭亭而立,那俊俏的模样估计连男子都忍不住想上前多瞧上几分。

“平生第一次远行,难免水土不服啊。”

我对他回了个礼笑了笑来到井上身边,才发现他喝的不是茶而是散发着香醇甘甜的梅酒,这皇宫居高临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城下的庙会,其中各种形形色色的商贩围绕在道路两旁,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东瀛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附属国,更是近邻,贵国的文化深入我东瀛人的内心,这灯烟火大会自然也是仿照贵国庙会所办。”

井上将手中绣着梅花的白玉酒瓶拿起,一手按在瓶颈一手托起瓶底,恭敬的将那佳酿倒入放在木枡上的杯中,酒水漫过杯口,立刻散发出极为香甜深邃的梅子烧酒的香气。我接过酒杯,浅尝一口,只觉得入口绵密,略微干涩中却带着无比甜柔的淡淡酸味,暗道这和江南所酿制的梅酒如出一辙,甚至更为爽口,再加上桌旁还摆放着正在徐徐燃烧的犀角香不时钻入鼻息,一口下肚这觉得人飘飘若仙,这井上还真是会享受。

“好酒,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喝得到这么一口正宗的青梅佳酿。”

“说来惭愧,这是十五年前,那些作恶多端的海盗从大秦边境掠绑来的酒农所制,梅酒渐渐也就为我番邦所熟知,我作为一个东瀛人更觉得有愧于贵国那些无辜遭受战乱之苦的百姓。”

我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只是低头看着杯中荡漾的美酒轻叹一声,心里倒是对井上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一路上他也确实在向我们一一介绍东瀛的风土人情,也丝毫不像其他东瀛人一样思想狭隘,狂妄自大。

“这次武道大会,还望贵使多费心了。”

井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收回略带感伤的情绪,转过身又躬身行礼,我知道东瀛上下等级尊卑制度比起大秦来丝毫不逞多让,但一个劲的受人之礼也难免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扶起他来道。

“这是当然,我们受皇帝陛下所托,必定不会让贵国失望。”

“我的父亲,母亲,都死于南北混战,我从小就厌恶战争,我曾经在父亲和母亲的墓前发过誓,要让东瀛永远和平,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现在天国与东瀛形势微妙,在下实在不想再看到昔日的惨剧重现,更不想让东瀛子民刚刚结束噩梦就再次陷入战火的深渊。在下与贵使都肩负着为天下苍生谋福的重任。如不厌弃,在下可以称贵使为一声邱兄吗?”

我看着脸上带着哀伤之色透着一抹期待的井上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路我也听闻了不少传言,知道他是以外族的身份加入了尾张大名井上家为仆,因他聪慧好学,又精通数国语言所以为井上家督所喜爱,便收为义子,在其麾下效命。而也确实如同井上所言,我来到东瀛的第一天就开始听从娘亲的话去调查井上智彦与参加武道大会人员的信息,井上的一家老小在他幼年时的确丧生于战乱中,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兄台不必客气,既然你我投缘,便以兄弟相称也不为过,你比我年长几岁,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兄长呢。”

井上见我如此慷慨不禁喜上眉梢,又连连拉着我坐下身多饮了几杯,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这一翻天南海北的闲侃下来我这才知道他对华夏的显学门派也颇为了解,我这十五年来都生活在道观中,三年前我天赋异禀,无论是师哥还是师弟都对我马首是鞍,现在的我却成了个半吊子,那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家伙自然也就离我而去,背地里巴不得看我的笑话,我身边除了七巧为伴还真找不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井上则与我经历相似,他虽然能力出众,相貌堂堂,但却因为是外姓投靠可却被委以重任,一直以来都是家族中那些年轻一辈的眼中钉,故而也是孑然一人,我们二人相谈格外投机,一时间便成了彼此难得的知己。

酒罢,我已是醉的有些眼花,我放下酒杯对着井上摆了摆手示意告辞,井上倒是和我一样饮了数杯但却举止不乱,我想起他当时朝拜天子的时候也是能把皇帝陛下喝到醉送玉带的牛人,暗道这小子酒量真的可以。

“邱兄醉了,不如我叫人把兄台搀扶回去吧。”

我满嘴酒气的扶着桌角站起身,不远处镇上的烟火大会已经结束了,空气中除了那淡淡的青梅酒香还漂浮着眼花的刺鼻气味。

“不……不必,几杯酒而已……”

我婉拒了井上的好意,趔趔趄趄的打着酒嗝走向内宫,却不晓得身后的井上正静静地望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和一个之前素未谋面的异国男子相谈甚欢,甚至喝的酩酊大醉,我总觉得心里有一块铁疙瘩隔在心尖,那种压抑感格外强烈,我又想起母亲,想起她那一夜在洛京拥抱我的画面,想起她怀中那股淡淡的牡丹体香,醉眼朦胧间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听见不远处好像有两个女人谈话的声音,让我听得不是那么真切。

“雨萍,小源最近反应越来越强烈了。”

“姐姐,你真的确定那鬼东西又苏醒了?”

是娘亲和萍姨!我赶紧捏了自己大腿一下,躲在围墙一侧,让自己酒意淡一些,想去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见一身白玉旗袍,风姿卓越的娘亲正坐在石桌一侧,成熟稳重的玉面上却柳眉微皱,使得眼角那抹淡淡的尾纹看起来更加清晰,娘亲好像在为什么事发愁,她单腿翘起,露出那裹着浅褐色丝袜的丰盈大腿,脚丫上光溜溜的,白嫩的美足踩在踩脚袜上在月光倒映下泛起一层像涂了蜜蜡一般的淡黄色,让人想一把握住,好好品玩美熟女的嫩足。而萍姨则因天气转凉而披着一件绒衣里衬青衫,箍起胸前一道曼妙的弧度,她依靠在一旁的大树下频频叹气,我本想再听得清楚些,可却只觉得这青梅烧酒的后劲格外的大,一时间我竟然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期初我不敢断定,但最近发生的事却应征了我的想法。”

“可姐姐你的圣火又怎会压制不住这区区邪物!”

“这件事远没有你我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也是我为何答应圣上来东瀛的原因。”

听到这我突然好像精了不少,并不是我酒醒了,而是身体中那股燥热之感再次涌上心口,我赶紧按住自己的筋脉穴位,让自己冷静下来,耳边那许久没有出现的沙哑嗓音再次萦绕在耳边,就好像在深渊中深处一只无形的大手想将你拉入其中。

“放我出来……我会让你变回从前……”

我赶紧甩了甩混浆浆的头,想将这让我心紊乱的冥冥之音远离我的大脑,可它却仿佛扎根在了我的心中一般,而且声音还愈发清晰真切,以至于一度让我觉得是不是我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撕下那道……符咒……”

什么符咒?

听到它的话,我下意识的在心中反问,那如同公鸭一般难听的声音回道。

“你迟早会发现的……只要撕下它……你就会恢复身体……远离这具羸弱的躯壳……只有你才能办到……只有你!”

我正要接着追问,却突然听见庭院中有了动静,吓得我赶紧学着猫叫了两声,娘亲起身便要走来一看究竟,吓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但正巧萍姨在此时张口道。

“姐姐,我总觉得此番前来恐怕敌人早有准备,要不要……将此事与师尊一叙。”

娘亲听闻萍姨的话不禁站下身,她纠结的抿起唇瓣,一双眸子略显暗淡,片刻后转身硬声道。

“师尊曾因我当年未及时出世助韩,裴两位师妹共抗妖族而责怪与我,这一次还不至于麻烦她她老人家出手。”

萍姨见娘亲一脸决绝也不好再劝,她是知道自已这位师姐的性格的,道家六贤中,娘亲的实力仅次于女祖师【碧霞元君】顾久辞,从体修进阶为仙的娘亲与韩凝嫣,裴昭霁两位经过顾久辞点化的师妹来往并不深,当年萧关人妖大战,娘亲则因为要修炼【金刚霸体术】的最后一层无法出关而没有相助,天宗韩凝嫣孤身前往遭到重创,导致屠崇与屠未央接连得以脱身,为此娘亲深感自责,顾久辞于太元同连降三道天雷惩罚自已这个倔脾气的爱徒,那三道响彻泰山郡的炸雷至今还让当地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同年娘亲出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大秦的国师,自此她在泰山成立道观,广收道徒,逐渐闻名于天下。

“雨萍,这次东瀛来朝贡的时间很是敏感,过于机缘巧合。他们似乎算好了什么一样……”

“师姐!难不成我兄长是因为!……”

我隐隐约约听到二人最后的对话,新中更加疑惑,但此时的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听下去,整个脑子都好似要炸开一般的疼,只能强忍着眩晕感扶墙离开。

东瀛-京都

我此时所在的位置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段,这里距离皇宫不远,听闻是东瀛军队阅军的广场,四周戒备森严,不过看这些士兵的身体素质和装备就能猜出战斗力和秦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我一想起当年镇守江南各地的秦军竟然连一群海盗土匪都打不过就不禁感到害臊也更恨透了那些克扣军饷,从中牟利的贪官污吏。

而那百步玉阶的正上方则被一片金色的长幕遮挡住,长幕两端毕恭毕敬的站着不少宫女和全副武装的卫士,只能从外面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端坐在其中,我估计那就是东瀛的天皇,但按照井上所说,这位岛国土皇帝先在正病入膏肓,估计是怕被异邦人得知内情,所以故意作此玄虚,但这些我都不在意,最吸引我眼球的是这宽阔无比的广场此刻周遭已经围满了观众,而在中间则是两个已经准备好的擂台,不少各种服饰,肤色不一的异邦人与东瀛人已经准备好随时准备上台了。

这自诩为“天下第一武道会”的规模虽然没有洛京百家大典那样的庄重与正式,但也算得上是这京都城里少见的盛况了,尤其是这一次打擂的有不少白皮蓝眼的异邦人,擂主则为娘亲与萍姨,比赛规则是只有一路过关者才能与这两位华夏武一战,不少西洋人在开打前更是对东瀛嗤之以鼻,想来也是,自已国家的尊严与和平居然要用外国来证明,想我泱泱大秦,二百载来名人士辈出,当今圣上虽然大权旁落,但在妖族扣关的时候也力主坚决抗战,从未想过半点妥协,想到这不禁一种民族自豪感涌上新头。

白人虽说个个趾高气扬,但这群杂胡的水平却实在不怎么样,或者说在比武这一方面是他们的弱项,他们擅长的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对,“科技”,听闻西方的胡人已经制造出了不少新时代的东西,甚至还发明了一种可以用来照明的玩意,不过我天朝连长生不老都能做到,那些个鬼之术又有何可学的呢。

打擂的前半部分足可以用无聊两字来形容,并非是我轻视于这所谓的天下第一武道会,实在是这次来东瀛参加比武的就没有一个能入的了眼的,打来打去,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了两个东瀛人,那些身材高大魁梧的异邦胡人反而被这些东瀛本地的各种忍术打的屁滚尿流,甚至有一位说是信什么上帝的基督徒还拿了个十字架上场来念经作法,结果被个估计一眼看过去都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口火把十字架都烧成了烧火棍……差点把他原地带走见上帝。

一场看起来让人唏嘘的打擂到了晌午时分俨然变成了“内战”,金发碧眼的异邦胡人见自已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入流,只好个个臊眉耷眼的老老实实选择了当看客,而此刻第一个擂台上只剩下两人,我定眼看去,只觉得其中一个格外1悉,仔细一瞧居然是那个三年前曾经在洛京击败我的小男孩!?

最让我吃惊的是,他无论是身高还是脸型居然都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三年前那张略带童贞与稚嫩的脸庞和那短小的四肢,怎么看都是一个字都认不全的小屁孩,他的对面则正站着和我一样都一脸不解的萍姨。

如果我是萍姨,我自然也会这般错愕,谁能想到最后要和自已打擂的居然会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而且这小童还一脸的人畜无害,一双大眼睛还水汪汪的正看着自已。

秦雨萍当年在外任职就听闻洛京城内有一个东瀛的孩童在百家大典上拔得头筹,期初她还觉得是玩笑话,没想到今天会被自已撞到,她稍微联想就猜定这个正向着场外挥手致谢的小鬼恐怕就是那个把自已亲外甥踢到床上躺了三个月的罪魁祸首,想到这,本就对东瀛人没有半分好感的秦雨萍更可以把自已仅存的负罪感都抛到九霄云外,没错,就算是对手是个小孩子但他也是东瀛人,当初被她亲手溺死在大海里的小鬼可不知道有多少,自已从不信什么因果报应,杀一万个是杀,也不差这一个!

萍姨今天打扮的颇有一些她当年饮马塞北纵横江南时的巾帼女将风采,一头碎边短发清爽轻盈,微微倾斜的刘海被风儿一吹,那略带中性美的动人风姿着实撩人心弦。

俏面上不着半点粉黛却依旧光彩照人,萍姨在我所见过的女子中,论美貌除了娘亲无人可与之想比,尤其是她天生的鲜卑族血统更使得萍姨的五官格外棱角分明,立体感十足,眉宇间那股凌人之气分外明显,再加上她多年从军与生俱来军官的不怒自威与杀伐果决的硬派作风时刻都萦绕在身边,往往让人只是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产生顶礼膜拜之感。

在外人面前她是那个剑指塞北,马踏辽东的帝国上将,在东瀛人的传闻中她则是号称“倭屠”的恶魔,而在我眼中她却是和亲生母亲一般让我最为尊敬的姨娘,我这身拳脚功夫多为她所授,所以萍姨对我而言更是如师如母的存在。

萍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男孩,面色愈发沉重,她丝毫没有因为对手是一个小孩子而松懈,或者说,她是对东瀛人有骨子里的抵触与厌恶。当年倭寇在江南各地烧杀抢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作为秦军总指挥的萍姨可是亲眼目睹过,这种民族国家上的仇恨是无法消除的。

她今天特意为此穿着一身作战时才会穿搭的鱼鳞软铠,身后荡漾着如血般鲜红的花边锦缎披风,披风正后方刻画着一条正在吞云吐雾,栩栩如生的苍首蛟龙,这不单单是为了所谓的美观,更代表着她是为祖国出战的标志,软甲为了手臂的行动方便,所以前襟开敞很低,露出其中大片白嫩滑腻的肌肤与两团丰盈的乳峰,一道深邃的迷人沟壑映衬其中,更显得这两颗1女巨乳是那般的丰硕迷人,高高耸起的熊脯将那护心镜撑的向前隆起老高,随着她一步步走向擂台的正中央,肥硕的玉乳颤颤巍巍的在软甲里跳动,蜂腰翘臀的衬托下更使得萍姨本就丰满的熊脯似乎都要破甲而出,她下身穿着那件我记忆犹新的渔网袜,但这一次则套上了腿铠,不过也不知道是萍姨这双笔直的肉腿过于丰盈还是这腿部护铠太紧,结果给我的错觉是边缘的铁箍都快要卡在了萍姨那滑嫩白皙的大腿肉里,把那两条欣长无比且肉感十足的矫健美腿俨然变为了两根性感迷人的肉柱,竟然形成了一个铠甲版的“丝袜卡肉”效果,尤其是那大腿和后胯衔接的大片雪腻肌肤在午后这耀眼的阳光照耀下连浮于体表的血管都可以看清,我也不禁咽了口唾沫,心说萍姨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常年骑马作战,腥风血雨中过来,可这双大白腿却比那些小姑娘都显得光润水滑而且肉感爆棚,毕竟我可是这这两根1女肉柱夹的差点射出来过……

萍姨这几步走的更像是一个帝国将军在检阅军队,钢泡靴发出阵阵沉闷的踩地声,女将军自信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尤其是那修长丰满的两条网袜玉腿,和踩在脚下钢泡黑耀靴,在台下这群平均身高只能到她熊脯的东瀛人来说足以称得上是鹤立鸡群,同时又自带一种生理性的压倒气势,两瓣蜜桃翘臀在那双绝世美腿的一开一合间也在不断的摇曳与扭动,这铠甲的下摆只能勉强遮挡住萍姨的两团肥尻的上半部分,但却微妙的露出了最下流的那抹弧状,一个极品1妇最诱人的永远是她腰下那最让男人疯狂的大屁股,萍姨就拥有着这样一对完美的绝世美臀,这种安产型的下流1尻却能完全保留它最勾人心的轮廓与形状得益于萍姨常年在军旅中的锻炼,就算骑着马,也难以掩盖女将军这两瓣巨臀的下流耸起。

“真够骚的……”

“你小点声,这可是那个“倭屠”啊!你不要命啦!”

我都听得见我身边几个样貌猥琐,身材矮小的东瀛男人不断发出的唾液咽下声,他们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到萍姨的娇躯上,裤裆支的老高,估计脑子里全是怎样把萍姨按在身下,来一次小马拉大车的愉悦体验。

“在下山本崇,还望姐姐能够手下留情。”

那小男孩长着一张乖巧的脸蛋,皮肤白皙,容貌端庄,举止倒也算得体,萍姨却没有理睬他,她抬起手,玉指上的翡翠戒指上刻着一个耀眼的“兵”字,我眼前一晃间,只见不远处放置的两把朴刀就嗖到一声飞到擂台中,其中一把被萍姨稳稳接住,另一把则当啷一声落在了山本崇的面前。

“别以为本将军会放水!”

萍姨在手中握住刀柄的一瞬间,脸上立刻散发出一股肉眼可见的凶光,仿佛只要兵刃在手,她就会重新从我最亲爱的姨娘变为那个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大秦女军。我还以为她想要赤手空拳让对面用武器来应战,看起来是我把姨娘想的太过于仁慈了。萍姨对东瀛人永远不会手软,想来也是,如果她真的有松懈和轻敌的念头才不符合她当年“倭屠”的身份。

“那我就上了哦!”

那小鬼拿起刀嘴角荡起笑意,手中朴刀在掌心一翻,两只小短腿蹭蹭蹭的飞驰而来,其速度远超我的想象,对于三年前的交手我印象并不多,只记得他身手了得,最后一脚更是把我踢出擂台,现在想来就算我当时身体不出异状,也不一定会笑到最后。

萍姨也是微微一惊,估计她并没有料到这样一个异国小童居然脚下速度如此之快,她抬刀相迎,刀刃碰撞,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萍姨冷笑着将刀身向下一拖,两把朴刀马上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那森白的刀身上映射出萍姨凌厉的目光,接着她侧过刀面,同时娇躯微挪,刀锋发出倾斜竟然向后弹了一下,这须臾之间的微妙力道马上让山本崇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不过身材矮小就这一点好,山本崇马上就调整好身体,在刀刃向前砍去的一瞬间,左脚扣地,右脚呈一百八十度原地一转,反而将本来要失去重心的身子再一次面对萍姨,同时刀刃也随之平砍而来。

“当啷!”

又是一声,萍姨荡过迎熊而来的一刀,别看这小鬼身材矮小,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模样,可力量却不小,他刀刃在空中猛的转,两人手中的朴刀立刻进行了一个位置上的对调,山本崇手中的刀刃顺着萍姨横过来的刀身就往下顺势而下,刀尖擦着萍姨那深邃的乳沟划过,我的视角下甚至都有一种萍姨那两颗丰满的大奶子被砍为两半,萍姨也是凤目一紧,毕竟熊脯是女人最在意的位置之一,她身子忙向下缩去,朴刀的刀锋滋的一声从她熊脯下方的前襟铠甲口处滑过,刀尖估计再往前一点就能戳到萍姨肥嫩香软的1乳,好生的叫一个险。

“看招!”

萍姨虽然已经多年不再征战,但这身功夫却已经刻印进了她的记忆深处,只见她虽然上半身向后缩去,两条丰盈柔韧的冰肌美腿却牢牢的扎根于地面,功夫狠不狠全看下盘稳不稳。萍姨刚躲过这一刀,随即便脚下生风,那网袜美腿好似一把凌厉的镰刀顺着地面划过,撩起一片灰尘,这小童的身法也极为灵活,他见状身子往下蹲去,小腿绷紧,接着猛的原地跳起老高,脚尖擦着萍姨的大长腿而过,可马上萍姨当面一刀就呼啸而来,看样子萍姨没有留半点后手,这一刀完全就是冲着要这小鬼的项上人头去的,这要是真的砍到,恐怕就能当场看碎西瓜了。

这也引来台下一阵嘘声,毕竟就算山本崇武艺不错,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身高整整一米九的高大女子在和一介小童交手,难免引起旁人恻隐之心,我皱着眉,心想真若萍姨伤了这小鬼会不会引起不好的反响,但事实却出乎我所料,山本崇竟然在整个身子都腾空跳起的一瞬间整个人突然消失在半空中。

没错,我没用“躲开”或者是“闪避”这种词,而是“消失”,就是那种凭空消失,我大脑中马上跳出瞬身这两个字,在【荡寇志】中我曾看到娘亲当年对战东瀛第一忍者吉田小次郎的时候,吉田就是使用了这一招来脱身,不过却无法逃过娘亲的法眼,这是忍术的一种,没想到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居然也会。

“我在后面哦。”

萍姨皱了皱眉,杏目中也闪过一抹惊讶,她自然也听闻过各种东瀛忍术,娘亲也为她提起过吉田的事迹,可当她亲眼看到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华夏掌握千百怪的步法的有很多,诸如道家的【缥缈踏风】【迷踪蝶影】,可这种原地消失的功法还是第一次见到,而当她犹豫间,身后已经传来那可恶的小屁孩戏谑的声音,她来不及回头看,因为刀刃划破空气的嗖嗖声早已传来。

“小鬼!休得猖狂!”

萍姨将刀身向后脑一摆荡开这直袭后脑的一刀,却感到手腕都被震的发酸。再看时,几缕青丝已从耳畔飘落,她咬牙大怒,高大丰满的身躯灵活的一转,挺拔修长的美腿回身就是一记凌厉果决的鞭腿,那小鬼也是机灵,短小的身子嗖嗖嗖的往后缩去,谁知萍姨甚至连腿都没有收回,柳腰后倾间,又踢来一脚,这一腿力道更甚,如若踢中非要送那小鬼上西天。

“好险,好险~”

可让我和萍姨都吃了一惊的是,这小子竟然身法如此了得,凌波微步下双脚竟抠住擂台边的绳索绕着长方形的场地健步如飞,萍姨这一脚没踢中人傲视直接把台柱踢的粉碎,但这小鬼却在台上跳来跳去,好像一只猕猴一样灵活多变。

倭龟,倭龟,果然人如其名,萍姨怒从心头起,刀刀直逼山本崇,兵家本就善用兵器,此时这简易的朴刀在萍姨手中就好像她那柄青龙宝具一样威力惊人,浮于刀身上的凌厉刀气一连将地面砍出数个大窟窿,整个擂台上一片狼藉,灰尘蒙眼间,我和台下的观众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倭龟,哪里逃!!”

正当我四下顺找姨娘的身影时,只见那层层灰尘中一束蓝色的气流破空而出,萍姨此时已经浑身上下布满了青蓝色的真气流动,身上的软铠竟然都在结冰,而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刺骨的寒意,我知道这是她开启了【凛寒决】,看起来这东瀛小鬼并不好对付,竟然让萍姨把看家本领都用了出来。

“好……冷……”

“这……这是什么鬼啊,这女人会忍术?”

这些坐井观天的东瀛人当然不晓得萍姨所用的是华夏兵家绝学,这等高深武技岂是尔等异邦邪术能比的。不过我的思绪马上就重新被擂台上二人的较量吸引,山本崇看到萍姨此时的变化也是一脸震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惧色,他看着从地面上延展开来的冰晶赶紧往后缩,可结冰的速度却快到让他每次都来不及落脚就已经要追上他,那冰冷彻骨的寒意只要触碰到一丝恐怕就要殒命当场。

“你不是很会跑吗?本将军最喜欢抓你这种小倭龟了!”

萍姨俨然已经将面前这个一再惹怒她的小屁孩当成了当年被她骑着凤阳狮追赶的倭寇,骨子中对东瀛人的无比厌恶激发起这位大秦元帅的杀戮欲,我手心里全是汗,心道我这个姨娘下手也没个轻重

,虽然我巴不得这三年前把我踢成重伤的小鬼吃瘪,但也晓得这次比武关乎此次出使的重要性,这凛寒决一开,别说是台上被追着撵的山本崇了,就是台下的观众都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

“邱兄,这……国师还真是暴脾气啊……”

一旁一直没做声的井上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可是这次两国外交的中间人,真若出了差池,他主子也不会饶恕他。

“唉,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姨……国师就这个性子,她手下有分寸的。”

我差点把台上这个呼风唤雨的姨娘叫出口,井上只好叹了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却被我看在眼里,场上的萍姨可没我这菩萨心肠,她身上散发出的极寒之气愈发浓烈,山本崇甚至被逼得连之前使用的瞬身术都再次发挥出来,可依旧无法第一时间躲开冰霜的追击。

“姐姐怎可这样欺负人,明明说好了只是比刀,却使全力,也不怕丢人!”

面对山本崇的嘲讽萍姨倒是丝毫没有在意,她凤目一挑,拿起朴刀,玉臂向前一挥,面若寒霜。

“油嘴滑舌!”

话音未落,那普普通通的朴刀竟然发出嗡嗡的蜂鸣声,我心头一惊,眼前仿佛出现了书中那条泛着寒气穿梭在黑木身旁的蛟龙,事实也正如我所料,蜂鸣过后,一头九爪苍首的凛寒龙竟然从那朴刀中缓缓升腾而出,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我在台上急的直跺脚,只好把目光投向娘亲,可娘亲却只是紧闭双目,事不关己的伫立在另一侧的擂台上,丝毫没有半点想要阻止她这个师妹的打算。

“不……别过来……”

山本崇虽然身手了得,但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忍术虽说也千百怪,可归根结底也不会变出一条吐着寒气的真龙出来,他只好往台下飞奔,可现在观众席上也乱作一团,不少护卫都开始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了,谁能想到一个武道会却引来当年威震东瀛的怪物。

“快跑吧,这女人是“倭屠”!”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那群大名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把这个疯子找来!”

井上也慌了,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来回摇晃让我想想办法,可我又能如何,我早就想到不能让萍姨来东瀛,她对东瀛的恨意远非寻常人能够理解,当年和她披肝沥胆,发誓要同生共死的战友不知多少都死在了倭寇的刀下,又怎能让她对东瀛人手软。

“老夫来会会你!”

正当我也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沙哑中带着一丝低沉的声音从擂台一端传来,我和井上马上正目看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腰,脑袋上已经没有了几根毛发的老头从台下一跃而起,我才发现这是之前一口火烧了那个异邦人十字架的老忍者,他眼眶凹陷,双目凸出,眼白占据了瞳孔的很大一部分,皮肤宛如那百年老树的树皮一般坑坑洼洼,脸颊上的两块肉皮甚至都要耷拉下来,更别说那布满了黑点的蒜头鼻和一张口就没有了几颗牙的黄臭大嘴,而他此刻正双腿夹在萍姨的腰部,两只如同枯槁的老手一左一右的按在萍姨肩头的护肩处,整个人好似一头赖皮蛤蟆一样趴在我姨娘的背上,最让我吃惊的则是姨娘身上那迸发而出,连观众席上的我都冻得直跺脚的凛冽寒气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鬼东西,从本将军身上滚下去!”

那老头嘻嘻的猥琐一笑,竟然身子往下一缩,胯部直接挤压在萍姨下体两瓣肥硕的大屁股上,而且我清晰的看到他下身穿着的忍者裤中明显顶起了一道下流的弧度,随着他那佝偻着的身躯一顶,裤裆里的大家伙一下子将萍姨本就遮挡不严的软甲下摆顶开,露出一整个被渔网袜紧紧包裹住的香1肥臀,那两瓣圆滚滚的大屁股在黑色的菱形网格的映衬下更显得如羊脂玉一般白嫩柔滑,最主要的是这老头火热的二弟隔着单薄的布料一下子就撞在了萍姨的网袜肥臀上,肉棒的轮廓好像戳面团一般戳进了那柔软且充满了绝妙弹性的臀肉中,接着又被弹力十足的1臀弹开,好生的香艳。

“老倭龟,找死!”

萍姨俏面先是一红紧接着便是勃然大怒,欣长的手臂向后就是一拽,谁知被那老头子灵巧的躲过,同时我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这老不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下了裤子,居然用那根臭气熏天的粗大肉根顶开软甲,大手对着萍姨那丰满肥嫩的翘臀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单打的萍姨都娇躯一颤,更使得台下东瀛人个个发出一阵欢呼声,刚才还吓得抱头鼠窜的他们马上就回到观赛位置准备细细品味本国的忍者调戏大秦女军的香艳戏码。

“这……这老爷子是……”

我强忍住张口骂娘的冲动,轻咳了一声向井上智彦问道。

井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哂笑一声说这是他们国家最老的一批忍者中的佼佼者,名为山本一郎,是山本崇的爷爷。也是今天娘亲的对手。

“老杂碎,安敢这般放肆!”

萍姨哪里受得了这般屈辱,自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东瀛人看光了屁股,她咬碎银牙,身上爆发出的寒意更甚,之前奔腾而出的苍龙回首向着那东瀛老鬼穿梭而来,山本一郎嬉笑一声,灵活如猴般从萍姨身上跳开,同时我看见他双手在跳下的半空中快速结印,口中那股黑烟甚至都已经飘出,萍姨刚要操纵蛟龙追击,却听到一旁娘亲清冷的声音传来。

“雨萍,交给我吧。”

“姐姐,我!”

“你太冲动了。”

萍姨看着已经踏步而来的娘亲显然心中闷气还未出,圆睁着凤目,丰满的酥熊起伏不定,可师姐的命令她不敢怠慢,短暂的冷静下来,她也知道今日自己确实做出了格,真若伤了那小鬼的性命,反而坏了皇帝陛下想要继续同盟的初衷,想到这,她那杀人一般的眼狠狠的瞪了那老头一眼才愤愤的将朴刀一扔跳下台去,而擂台上的寒冰之气也随即渐渐消失。

我和井上终于松了口气,我这个姨娘,脾气还真是火爆,想来估计这世间也只有我才能让她静下心来。井上则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

“邱兄,国师对东瀛的恨恐怕难以根除,之后还望兄台多多在她面前美言几句。”

我只好点点头以示安慰,心想我可不敢在萍姨面前为你们东瀛说好话,我现在只盼早点打道回府,这东瀛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与此同时这场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最后一幕,也是最高潮的部分就此展开,擂台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我最亲爱的母亲另一个则是刚刚出尽风头的山本一郎。

娘亲今日的穿搭和以往没有太大区别,我自从懂事起,她就永远穿着这件一尘不染的白玉无袖旗袍,身下也是万年不变的褐色连裤袜,脚下则依旧不着寸履,赤足行于世却不沾半点灰尘是天下人对太元圣女最深的印象,因为娘亲先天没有“真元”,所以并不会道法,道家女仙独掌的【缥缈踏风】即使身体永远不沾水也会保持最圣洁干净的状态,但娘亲所学的乃是【金刚霸体术】,此术则让娘亲可以将这世间所有的污秽之物隔绝于体外。

“美人~想来你就是大秦的国师了吧,老夫还真是三生有幸,居然在这里见到。”

娘亲没有半点理睬这个老东西的意思,我很清楚娘亲的性格,这世间少有会入得了她法眼的人,娘亲给出的最好答案,永远是最有效直接的。

那是一道如闪电般迅速的身法,我的眼睛还未从娘亲身上转移,场内便只剩下了几率残影,这是体术中最快的步伐【瞬闪】,在施术的一瞬间,身体中的炁会凝聚在脚下,产生强大的气流涌动,比起传统步伐类的功法,这种利用气流带动身体移动的步伐更加迅速,说是踏空无痕也不为过,当年吉田也是因此才在速度上被娘亲碾压一头。

“好快!”

山本老鬼也是一惊,瞬身之术本就是忍者的专长,他早已司空见惯,可这种速度下的瞬步他却完全无法预料到,但这老东西也远非寻常忍者可比,别看他佝偻着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脚下的功夫却不一般,我见他双腿扎根,单薄的身子向后一窜,勉强躲过娘亲这挥来的一拳,但也被拳风蹭到了面门,脸颊上已经被豁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几滴暗红色的鲜血顺着眉角下方滴落。

“不愧是当今国师。”

我身边的井上也不禁点头赞叹,我没工夫因为娘亲的实力而沾沾自喜,因为在娘亲下一记铁拳再次袭来之时,那山本老鬼已然双手结印,擂台的地面处“砰砰砰”!的涌出一道碎石壁挡在娘亲的前方。

“岩遁-土墙!”

这就是书中记载的东瀛忍术?我皱了皱眉,脑海里想起【荡寇志】中记载的各种东瀛术,华夏的仙术道法多数用到符咒,仙决等媒介触发,而这东瀛的门外道则好像要用双手结印,而且施法的速度之快也远超我的想象。

但娘亲的速度明显要远远快过石壁破土而出的时间,一道残影惊鸿而过,散发着一股清芳的牡丹花香,同时也带来一记势大力沉的铁拳!

“砰!”

又是一声闷响,这一次娘亲的拳头硬生生砸在了坚硬无比的石壁上,将那石墙砸的粉碎,可山本一郎却得意的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看着身影渐渐显现的圣女冷笑一声。

“任你拳头再快,也快不过这满地的碎石,只要有石头的地方,岩遁就无处不在!”

只见他话音未落,从地表处又凭空迸裂而出五面巨石,华夏道法仙术有五行之分,看来天地间任何绝诡术都离不开这五行元素,但仅凭着几块破石头就能挡住娘亲,这老东西还是想得太多了。

事实也正如我所料,山本老鬼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多存在几秒钟,因为在一声破壁声后,他面前的五面石墙竟然集体在中间被轰开一个圆同,而一道劲风正从那五个圆同之间呼啸而出,直袭他的面门。

破风拳!

体术中最常见的拳法,但通常体修就算修炼到极致,此拳法最多不过能打断一颗树,可娘亲却能在寸拳的距离下直接轰开五块如此庞大的巨石,我脑海中想起娘亲的声音,体修就是要突破自己身体的极限。

“呼……好生狠辣的婆娘……”

山本老鬼到底还是练家子,寻常人挨了这一拳,去阎王爷那报道个三四回都差不多了,可这家伙硬是在关键时刻单手结印打开了一张透明的结界,减缓了破风拳的冲击,但饶是这样,他依旧趔趄几步,最后噗通一声倒在擂台一侧,一手捂着熊口,满嘴鲜血喷涌而出。

娘亲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灰尘散去,她那绝美的身影马上再次出现在山本的视野里,这一次是高抬而起的美腿,娘亲的大腿丰硕而修长,此刻那白玉旗袍也随着美腿的抬起而撩起下摆,露出深褐色的裤袜裆部,一抹阴影随即而逝,高抬起的玉足更是看得人心里发痒,白皙丰润的脚底板被踩脚袜遮挡住脚跟部分,但那层层分明的脚心皱褶此刻却全部悉数绷直,大腿肌肉瞬间绷紧,好似力踏千斤,美人美腿玉足下不知道镇杀过多少亡魂。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足以震得我耳孔发麻,等我晃了晃有些耳鸣的脑袋将视线再次望去时,只见那偌大的擂台上竟然凭空出现一个一人多大的深坑,娘亲正一脚踏在这深陷的土坑中,而在她脚下则是双手死死撑起娘亲玉足被压到几乎脊梁粉碎的山本一郎。

“……咳……不愧是大秦の女武……咳……好生了得啊……”

我此时倒是对这山本老鬼有了些许印象上的改变,论拳脚,整个天下没人能遭得住娘亲三招,就连妖族六魔将来,恐怕也要甘拜下风,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这般抗打。

堕魂踏!

同样是修体的基础功法之一,即将强大的气息流动聚集于脚尖一点再随着下踏而爆发,我可是亲眼见到娘亲在教导师兄弟习武时,一连踏碎了六个石桩,更何况现在是实战情况下,这山本也是捡了条狗命。

“我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娘亲看着脚下满头大汗,双膝深深陷入地面的山本一郎突然说道。

山本额头青筋暴起,凸起的喉结不断下咽着,他明显感觉到头上的圣女美足下压的力道在加重,痛的他感觉到脊椎都在发出嘎吱嘎吱的骨裂声。

“国师远赴东瀛,不止是为了还使吧。”

我此刻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娘亲愈发凝重的表情,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三年前,那个孩子是和谁一起参加百家大典,你们又做了什么手脚。”

娘亲的话让山本一郎一愣,随即他破天荒的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情,他艰难的抬起头,双眼从娘亲大大敞开的旗袍下摆扫过,娘亲的白玉旗袍此时正以一个极为暴露且不雅的角度对着山本高敞大门,褐色的连裤袜无法遮挡住这位丰满冷艳的圣女下体那层层阴影,饱满的阴丘正散发着浓稠的1女芬芳,丰润多肉的大腿被这紧身贴体的连裤袜包裹的严严实实,将这至高的美肉和那早已焖1的雌性骚香完美的锁住,眼前满是这位冠绝天下的女武那无比勾人心魂,引人肉屌大动的1妇下体,饶是生死悬在一线的山本一郎也不禁口水混合着鲜血从喉头分泌而出。

但娘亲好像丝毫没有在意这个淫棍赤裸裸的视奸自己,此刻她那双清冷姑射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山本,山本也好像被头上那冰凉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但他脸色那抹带着三分得意的采却并没有消失,他收回色眯眯的目光,而是对视向娘亲美艳绝伦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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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足以让天下男人都跪倒在石榴裙下的绝美容颜,尤其是现在娘亲还微蹙着柳眉,美眸中不带半点感情色彩,亦如同当年她一手捏碎吉田小次郎脖子时候的冷漠与果决,那是骨子里漠视一切的冷傲与不屑,这就是号称圣女的女人吗,越是圣,越会引来那些肮脏的蝼蚁们的窥探,它们既把那抹圣洁之光当做寄托甘愿伏身跪拜,又在心底里渴望圣女脱下这层圣的外衣后,内在会是何等的美景。

真是个大美人啊,这普天下怎会有这般美艳的女人,华夏的仙子啊,永远这么让人心向往。

山本心中丝毫不吝啬于对眼前这位得道仙子的赞美与渴望,没错,娘亲确实是他这辈子里见过最美的女人,美到足以让他一时间再次忘了答话,那凝脂赛雪的脖颈,精致绝伦的锁骨,还有那张看垃圾一样看向自己的倾城脸蛋,只有看淡了人世,得到了格的女人才会拥有这般绝代风华的姿容体态。

太元圣女?邱娴贞?

不!我要复仇……

为了他和他们……

我要让你永生永世离不开东瀛!

“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说一次。”

头上那冷淡到了冰点,让人脊骨发凉的声音打断了山本一郎的妄想,他看着娘亲那被旗袍紧紧包裹住的丰挺酥熊和旗袍中央呈菱形开口而外露的玉脐,咽了口唾沫不慌不忙道。

“圣女大人,如果你能战胜老夫,那老朽自然愿意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娘亲杏目微微眯起,不屑之色更甚,一股杀意已经形于表面,她玉足下的力道猛的加重,就连远在观众席上的我都清晰的看到,之前被她踏出一个圆坑的地面此刻正围绕着周遭的弧度突然继续外扩出三道巨大环形气浪,整个擂台的地面都仿佛在往下深陷。

“贱畜!”

我隐约听到娘亲冷哼一声,片刻后,只见擂台内又爆发出响彻整个会场的巨响,我赶紧站起身向下看去,丝毫不敢转移视线,擂台上一道飓风冲天而起,伴随的还有一道道白色的残影闪过。

“老夫活了这么久,可是想讨个善终呢!”

山本老鬼不知何时已经从娘亲的脚下逃出,而随着他操纵着一阵飓风袭来,娘亲的身法也愈发的在加快速度,原来那山本一郎在和娘亲周旋之间,早已暗自在脚下使用了风遁,但风遁想要在不结印的情况下使用,则必须借用气流,他刻意激怒娘亲,为的就是利用娘亲【堕魂踏】所产生的气体流动来借力打力。

娘亲在再次下踏后,气流的力度来到了最大化,一直位于深坑底部的风遁立刻被激活,强大的气流顶起山本一郎,让他瞬间飞于飓风的顶端。

“风遁-扶摇术!”

山本一郎看着身下来回闪避飓风的娘亲不禁咧开那张满是黄牙的大嘴狂笑不止,这位当今圣女功夫确实了得,但脑子好像不太灵光,他得意间操纵着飓风加快追击的步伐,同时又是双手结印,只见苍穹闪过一道森白的光芒,随即暴雨倾盆,一道雷击竟然凭空落下!

这老头子倒是有些手段,即便我见识过各种仙术道法,也不仅低头赞叹,当然,我知道娘亲是肯定有办法针对的,毕竟这等东瀛邪术,虽然五花八门,但终究在道家六贤的眼里只能算不入流的歪门邪道。

“你躲不开的,你能避开这风遁,又怎可避得了这满天的落雷!”

我这才知道为何山本要硬扛着娘亲一脚毙命的风险也要发动风遁,风可以带动雷击,雷遁并非寻常下雨打雷所产生的的雷电,而是模拟上苍降雨的形式来制造雷电,就如同萍姨可以制造寒流一样,雷遁只能在暴风天气下才能施术,而如此强劲的飓风更是加强了雷电的威力,他知道光凭自己的速度根本无法追上娘亲的步伐,既然无法一对一的限制住对手,那就将整个打擂的场所封闭,在这片地域下无死角的进行雷击,再快的身法也不可能达到全程无处可觅!

“哈哈哈!对,再跑快点!晃着你的大屁股给老夫快点跑!”

山本老狗丝毫不掩饰他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令人作呕的将刚才挡在娘亲脚下那双满是皱褶,形如枯槁的老手放在脸前,贪婪的嗅了嗅,回想着刚才那只裹着蚕丝踩脚袜,散发着淡淡汗香的丰润玉足,他吐出满是黄色舌苔的长舌在手背上呲溜的舔过,好似在品味什么绝世佳肴一般。

“真够味,老夫迟早有一天要咬着你这1媚圣女的骚脚狠狠肏你!”

我当然不知道这个狗东西在意淫什么,但是看到他那卑劣的动作还是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但我自然不会为娘亲担心,娘亲在体术上的造诣,早已不是这几个花里胡哨的忍术可能想比,娘亲的速度,更远远没有施展到最快。

雷电愈发猛烈,天空中更是阴云密布,道道炸雷惊得观众都开始远离座位,生怕殃及池鱼,此时的擂台已经真正成了一个修罗场,估计随便丢个人进去,一秒钟就会变成碳灰。而娘亲的步伐也在越来越快,犹如白色的闪电在擂台中穿梭不止,直到我的肉眼再也跟不上她残存的身影。

我的肉眼虽然跟不上娘亲的本尊瞬步的速度,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没错,娘亲好像并没有像山本所预想一样还在盲目的躲避雷暴,因为我虽捕捉不到娘亲的身影,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从飓风顶端射下的雷遁并没有完全击落在地,而是在距离地面处差不多一人高的距离消失不见了。

显然,山本也发现了这一怪相,如果说娘亲一直在作以闪避,那雷电击落在地面倒是说得过去,可此刻雷击居然全部在地面上方落空就说来怪了,那这些足以把寻常人电成肉干的落雷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任何功法可以触碰到本圣女分毫。”

依旧是那道冷到冰点的女声,亦如同十五年前突然出现在吉田身边时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娘亲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和她一起停下动作的还有之前轰鸣阵阵的落雷。没错,山本释放的雷遁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一次我终于清楚无比的看到娘亲的身体周遭正被一团劈啪作响的静电包围着,那些围绕在她娇躯四周一个劲想要钻进她身体里的雷电仿佛被什么透明的壁垒遮挡住一样无法继续深入。

我想起娘亲修炼的功法,【金刚霸体术】!可以将五行元素全部抵挡在体外的千古秘术,我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见到此术的威力,怪不得传说中的黄帝都要视此术为禁术。

而在那最后一道落雷闪过她螓首之上时,娘亲终于双目圆睁,脚下一踏,竟然原地跳起,像一个轰鸣而出的炮弹一样直达那飓风顶端,山本老鬼更是被惊的脚下发软差点掉下去,这世间哪有人会原地起跳十余米,他当然不晓得仙子可以御剑飞行,但娘亲不会道法,光凭体术更是难能可贵。

“我说过,我不会再问第二次。”

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铁拳硬生生砸在了山本的脸上,将他那张本就丑陋不堪的脸庞砸的几乎凹了进去,而随即更是一连串我看都看不清的连续飞踢,我只能依稀看见天空上闪过道道白芒,犹如流星坠地,白日里也能绽放花千树。直打的山本连掉落在地的置空时间都没有,最后耳边只听得砰的一声,再望去,山本已是被打的脑袋肿如猪头,本就矮小瘦弱的他更是站都站不起来。

“呵!”

又是一声低呵,在万众瞩目之下,山本一郎就像一个被到处乱踢的蹴鞠一样从苍穹处呈一道斜线猛然直下,坠地处更是爆出巨响阵阵,地面被他的身体完全炸开,这位东瀛的老忍者再也爬不起来,浑身上下筋脉俱损,连肋骨都从腰间突出了半根,鲜血顺着腰肢往外渗出,更不要说和他一起从天而降的还有另一道身影。

那只踩着踩脚袜的美脚再一次踏在了山本的头上,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用手来阻挡了,而是被硬生生的的踩着头,脸部随着娘亲脚下的用力而一点点深陷于地。

“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本圣女可以考虑现在让你得一个善终。”

山本感受到自己那秃瓢脑袋上美人玉足的温度,不过他现在再也没心思去胡思乱想了,因为伴随而来的还有自己头盖骨发出的悲鸣,相信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恐怕就会亲眼看到脑浆从自己的脑瓜里迸裂而出的美妙画面。

“呼……我说……你想知道的事……都在伊势宫……只要去那,你就会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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