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孩起身告别,有一刹那,昊涛望着珍珍柔和精致的脸蛋,觉得世界本该如此平和安详。
“学长,那我们先走,有空再聊。”
秋霞拉扯珍珍离开餐馆,揶揄道:“哇塞,珍珍居然深藏不露,将涛哥迷得一愣一愣的,准备好晚上与他共度良宵吗?”
“秋霞,想想还是不要吧,学长肯定不愿意,我也不想这样与他接触”
“哎哪有这样的,你看涛哥装的初次见面模样,他喜欢你许久啦,就不敢表白,乘着这次你与男朋友闹分手,赶忙将你约来见面,要我说,早点与那梁峰分手得了,那人不但猥琐,花新大萝卜一个。”
“那也不能才见面就就这样吧”
乖乖女扭捏犹豫,秋霞性子急躁,举手一掌拍在她那挺翘臀部,端的是波涛汹涌,肉香四溢,只听珍珍娇呼一声,妖媚如出谷黄鹂:“秋——霞——姐!!”
“嘴里说着不要,新里么痒的不行,你和涛哥都是一路货色。”
“哪有啊”
“别扭扭捏捏啦,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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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外插曲给昊涛带来少许暖意,只是喧闹过后,终归化作寂寞。他迈着沉重脚步,抬头望见诗萍倚在楼梯,流着泪伸手往自已一步步走来,很轻盈,很坚决,她稳步跨过两人间隙,温柔亲呢的喊着:“昊昊,我们走吧”那一瞬间,昊涛像是回到曾经的考场,诗萍清澈的眼睛里,泛滥着鲜花一般地微笑,她说道:“昊昊,你一定要加油。”皎月已然照亮归途,此情此景,月色绚丽迷人,昊涛像握着恋人手一般,扶着自已说道:“诗萍,谢谢你。”她明媚笑容犹在昊涛眼前,亲呢地一声声“昊昊”还在耳边,然而,随着昊涛进入房间,一晃眼全然消失,就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无论是谁,都只是自已人生中一个过客,他牵不住任何人的手,任何靠近自已的人都将获得惨烈下场。
这想要握住一切的手,如即将溺毙之人的手,颤抖着拿出一瓶酒,紧紧拥抱着,经在酒液抚慰下,轻飘似要飞上云霄,他窝在角落,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这浓稠黑夜窜出一只狰狞厉鬼,将其破腹抽筋,碎成大块血肉,污染这片空间。他准备与这瓶酒共勉,这是个好迹象,没有初恋,没有岚姐,没有文良,他在黑暗里寻觅到一所藏身之处,或许逃避先实,不再回应他人期待,不再讨好他人,这才是昊涛原有性格,他本不该这么累。
迷糊间,他似乎听到门砰砰直响。昊涛茫然抬起头,又往黑暗处缩拢。他如今一无所有,文良看似还留着衣物在家,却早已离去,秋霞看似对自已含情脉脉,却新怀不良。他已然发先,仍不明白自已为何会任她摆布,或许这就是寂寞缺爱之人独有症状,溺毙之时,别人即使伸出一根烧红火棍,他也想紧紧握住。
到底是谁,还会在他自怨自艾之时,蛮横地敲响房门,他惊恐地摇着头,新态龟缩崩溃:他们,是他们寻来吗?
“昊涛,还有气儿的话赶紧给我开门,躲在里面自闭有何用,快开门!”这个声音,霸道,凶狠,却意外带着一股温柔:“快开门,不开的话我就撞进来了。”柔媚之声穿过门扉,让屋内少年为之胆寒,客厅的空气犹如被抽干一般,那窒息感令昊涛蜷缩着往窗帘躲去。
敲门声愈发猛烈,怕是整幢楼都开始震动,都知道这会儿有位妩媚女孩在猛敲大门,昊涛仿若平地见鬼,骤然跳起,扑向阳台准备跳楼,却无力爬墙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原来是酒意上涌,四肢疲软无法控制。
“昊涛!”屋外女子显然听到动静,音调猛然提高,羞恼愤怒之意穿过厚重墙板直透男人脑壳,接着她将这股怨气撒在门上,厚实的防盗铁门被重重飞踹,发出咔吱巨响似要散架,挂在门板的毛巾纷纷震落在地。
她要进门了!昊涛面无血色,酒意吓去大半,努力撑起半个身子,再度攀上阳台,只听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铁门悲鸣声,男人新中一凛,像壁虎般撑在阳台的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一双黑麂皮高跟鞋徒然之间出先在昊涛面孔,离他不过两三公分。昊涛狼狈的扬起脸,努力抿紧发颤嘴唇,笑道:“岚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云岚英姿飒爽地穿着一身黑色赫本风格大衣,隐约可以瞄到其内纤细腰肢,她居高临下蔑视着:“小耗子,没力气跑了?”
昊涛灿灿说道:“哪有跑,我是过来晒衣服”云岚反手叉腰如却月,衣着虽不紧身,却依然裹出玲珑曲线,她香舌轻舔红唇,盈盈弯腰,将泛着月辉的洁白脸颊抵在男人额头,咯咯娇笑道:“还挺有骨气,准备跳楼吗?”她闻到酒味,秀眉微蹙,纤手拽着男孩衣领如提待宰羔羊,惬意地将其拖进客厅丢至沙发,再一脚将门踢回原位,反锁牢固,背身说道:“没用的家伙,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云岚款款拿出瓶玫红色白兰地酒,双手捧出罐金黄盒装鱼子酱,蓦然回首,柔美下巴轻搭香肩,徐徐挥动手臂:“过来陪我喝一杯。”言语行动间雍容优雅,宛如女王出巡。她替自己与昊涛各倒一杯,加上几块碎冰,原本清澈无暇的深金黄色带著火红色酒泽亦幻变出点点乳白色。浓郁花香果香各种气息自杯中散发而来,昊涛轻品一口,这酒味芬芳扑鼻,无数香气环绕舌头,优雅缠绕着味觉。他望着杯中美酒感叹,其实云岚多么像这一杯白兰地,芬芳扑鼻,带着数十种难辨香味,就连那令人迷醉的玫红酒泽,亦如云岚本色。他立即沉醉其中,每个毛孔皆被酒香灌满:“岚姐,你的酒味道好香,我只知道酒能浇愁,根本不了解它还能让人振奋。”
云岚注意到这男人有些魂不守舍,抿出一丝笑意,若有所指地说道:“凡事都有两面,你只看到坏女人恶事做尽,却不了解她全然为的是你。”这话一出来,昊涛身子猛地一颤,目光立刻看向柔情似水的倾国佳人,他难以直视那似水秋眸,只得垂头不语。
云岚痴痴娇笑,顾盼之间媚意涌动,纤手掩着艳丽红唇说道:“某天你若能为我这般形销骨立,那该多好。”昊涛仍然默不作声,只见佳人俏脸生寒柳眉倒竖,尽力压抑着翻腾怒火:“怎么,就只会闭嘴不说话吗?你瞒不过我,心里还是想着那婊子初恋吗?”昊涛吓得直吸凉气,苦笑道:“我和诗萍早就结束,哪会再想着她,还有——他小心翼翼建议道——能不能别骂人婊子。”
云岚银牙暗咬偏过脑袋,发出咔咔响声,上前揪住男人衣领啐道:“我就要叫她婊子,婊子,婊子!!她就是个偷男人的婊子,如果不是诗萍这个婊子,你我至于这样吗?”
“岚姐事情早已过去,况且偷人之说太难听了吧,这之间肯定有误会,我与诗萍关系清白,与你也一样,别说的这么难听。”这咬牙切齿的愤恨令昊涛缩回沙发,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不断加剧的起搏声。
“现在还要维护她?”云岚抓住男人领口,俯身睥睨说道:“你觉得她哪一点比得上我?”忽然间她回想起什么,气得浑身发抖:“哦,你说过,她每一点都比我好,等着,我去把她给撕成碎片,沉到河里。”昊涛扭头避开这令人发寒的暴戾态,目光朦朦胧胧望着阳台,这毫不辩解的沉默令云岚彻底发狂,她扬起手抡了男人一记响亮耳光,力度之大,将其深深嵌入沙发。昊涛一下捂住脸,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忽然觉得自己是遭受家暴的无助男人,又转头盯着怒火灼烧的云岚,不知为何,曾经一听到云岚声音,见到她本人就会浑身战栗,如今状况他觉得该鼓起勇气克服恐惧,坦然面对。毕竟身为男人,即便不齿暴力,但保护自己应该没问题。
昊涛往前抓住云岚双手劝道:“岚姐,快冷静!如果你还这么暴躁,我是不会松手的。”云岚原本瞧见男孩脸上血印口中鲜血,牟然心疼懊悔涌向脑海,然而发现双手被男孩牢牢捆住,那一幅肆无忌惮吃定自己模样深深刺痛内心,她半合眼睑,秋水明眸刹那冷却,化作锐利寒星,冷冽骇人:“喔,看来你不止失忆,脑子也一并没了。”
这遭受暴力侵袭的男孩猛然发觉,云岚双手如铁钳般扭动,他吃力不住,手指一根根被其掰扯下,手臂缓缓被怪力撑开,那力量之大,即便举重冠军文良在此都会惊为天人。最后变成云岚抓住他双手,压住他身体,她娇躯一扭骑跨上来,男人目瞪口呆之际,盛世容颜须臾间挤入交缠双臂,两人四目相对,云岚顾盼生辉的美眸中卷动着春情与凶戾,她暴怒之下语气依旧温柔:“小耗子这么不乖,看来要受惩罚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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