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食物,克里奥和亚历克斯在角落里咕噜咕噜吃得正香。
她告诉我先去洗手然后吃饭,我笑着服从。她把食物端上桌,在餐桌的另一
头坐下,低头祷告。用餐时我夸她饭菜做得好吃,屋子打扫得干净,她笑靥如花
,虽然脸上还有淡淡的伤痕,但和白天那个受尽惊吓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饭后我们收拾餐桌洗了碗,一起出门遛狗。西面的暴雨云已经散开,晚霞很
美。牧羊犬们在牧场四处撒欢,追逐田鼠或者其他小动物。
天色完全暗了以后,我们回到屋里,准备睡觉。我问贝姬介不介意和我睡一
张床,因为我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双人床,除此之外,只有谷仓里可以睡觉了。她
说不介意,能睡在一张真正的床上就很满意了,于是我给她拿了一件我的
睡衣,
一起上床。
我们互道了晚安,我累了一天,很快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被一些怪的
声音吵醒,然后想起贝姬也在我的床上。她身子缩成一团,嘴里发出惊恐的声音。我转过身抱着她,在她耳边安慰她。她醒了过来,喘着粗气,告诉我她做了个
噩梦。我把她搂紧,告诉她她很安全,不要害怕。她答应了一声。当我放开她的
时候,她却抓住我的手臂,要我抱着她睡,我只好同意了。她翻了个身,背对我
侧躺着,我的手臂搭在她身上,她抓着我的手,身子往后靠在我身上,这才平静
地睡着了。我试着抽出我的手,却被她抓得紧紧的,只能这样搂着她睡了,感觉
有点像以前我丈夫在天冷时抱着我一样。
一觉睡到天亮,我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睡。我轻手轻脚起床,穿好衣服,出门
放开了狗,去谷仓拿出马鞍,套在马背上,准备骑马去镇上。
等我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贝姬已经起身。她看到我就开心地笑,奔过来给了
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吻了吻我的脸颊。
“谢谢你昨晚抱着我睡,后来我睡的很好,再也没做噩梦。”她说道。
“那就好,不用客气。”我被她弄得有些慌乱,定了定,“我去镇上,天
黑前回来。有人来的话,狗会叫的。猎抢在门背后,壁炉搁板上有把手抢。一般
不会有人来的,有备无患而已。”
她笑着点头,“谢谢你,夏洛蒂,我会没事的。你走以后,我自己找点事干。”
我检查了一遍四周,告诉狗狗们好好照看她,上马而去。一路上在想,应该
怎么安置贝姬。虽然我一个人过惯了,但有个伴一起打理牧场也挺好,这姑娘看
上去挺娇嫩,干起活来手脚却很利索。
到了镇上,我在警察局门口下了马,拴马时发现一匹熟悉的马,伊斯特伍德
先生也在。走进办公室,看到这位赏金猎人正和警长聊得兴高采烈。原来他昨天
傍晚的时候,在镇东头追上了那两个绑匪,抢战中以一敌二,击毙了那两人。现
在正和警长起草电报稿,准备向东部的上级报告,索取酬金。我向伊斯特伍德先
生表示了祝贺,又和他们闲聊了几句。警长和伊斯特伍德先生都没有提起那个被
绑架后逃跑的女孩,我自然也不会提,知道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贝姬家人的大
仇得报,她本人也不会再有危险了。
离开警察局后,我在杂货店里补充了日用品,又给贝姬买了几套衣服,内衣
外衣睡衣俱全。等我在天黑前回到家时,贝姬已经做好了晚饭。她还找到了我的
针线,把我给她的上衣和裤子都改成了她的尺寸。我给他看了为她买的衣服,她
又很开心地给了我拥抱和亲吻。我觉得自己开始喜欢她的拥抱和亲吻了,或许是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了,也或许是因为她,谁知道呢。
我告诉了她那两个绑匪的死讯,她如释重负的样子,然后是更多的感谢,拥
抱和亲吻。我们吃饭,聊天,直到睡觉。克里奥和亚历克斯也兴致很高,显然整
整一天和小姐姐玩得很开心。
上床以后,贝姬象前一天一样,依偎在我身上,要我搂着她睡,她说这样她
才不会做噩梦。我简单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并不介意她对我的依恋。她的身体
又柔软又温暖,搂着她比加条毛毯舒服多了。于是我把她拉到怀里,她咯咯直笑
,然后我们就这样睡着了,而且在之后的几个月里一直这样睡觉。
春去秋来,我教贝姬射击,骑马,宰鹿,打扫羊圈……以及牧场里的一切活
计。我们还编好了故事,说贝姬是我的侄女,从东部来投奔我。结果郁闷的是,
排练好的台词根本没机会说。镇上和附近牧场的人,都对贝姬的来历没有表现出
好心,日子久了就更习以为常了。
我记得是在九月份的一天,我们猎到了一头鹿,我教她清洗鹿肠的时候,她
受不了臭味呕吐了半天,然后在晚饭的时候宣布了她的决定。
“夏洛蒂,”她郑重地对我说,“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我喜欢在这里帮你做
饭,打扫卫生,洗碗,缝补,收拾院子。但是你知道我受不了清理羊圈,屠宰牲
口这些事,所以我决定,当你的妻子。”
“贝姬,我们都是女人,你不能成为我的妻子,我们不能结婚的。”
“我不在乎你怎么称呼我,我只是想做妻子做的事情。你在外面忙的时候,
我当然可以帮忙,不过我更乐意做些家务事。”
我想了一想,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不少时间了,家务活方面,她的确做的比我
好。
“好吧,如果你愿意当妻子的话,我们可以这样分工,不过你可别叫我‘丈
夫’。”
她又扑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和一个香吻,让我感觉美好。
这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上床睡觉。内华达的九月,天气还很热,我们都
没穿睡衣。我抱着贝姬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突然转身面对着我,然后给了我
一个吻,这次是亲在嘴唇上的。
我睡意全无,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了,这是我的义务,”贝姬快活地说,“要让你快活。”
“呃,好吧,贝姬,我现在很快活。”
“不,我是说,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你知道的,像你和你的丈夫,还有
我爸爸和我妈妈那样,亲吻拥抱很长时间,那种快乐。”
“贝姬,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在一起不做这种事情的,是不对的。至于我丈
夫,他需要的时候就会和我做,做完就睡,没啥快活的。”
“这有什么不对。我每次抱你吻你的时候,你都很开心的样子,我也是。所
以我们为什么不多做一会儿呢?”
“那么,我们做的话,完了以后你会不会好好睡觉?”
“会哒,我保证。”
“好吧,那我们多亲一会儿。”
她扭动身体,贴到我身边,开始亲吻我的嘴唇,我半闭着嘴,任由她发挥,
直到她停下来抱怨说我做的不好,要我主动亲吻她。我为难地问她该怎么做,因
为我都不记得我丈夫以前是怎么亲我的了。
“我先亲你,然后你像我亲你那样亲我,我看我爸爸妈妈就是这样亲吻的。”
“好吧。”
她重新投进我的怀抱,手臂抱住我的后背,再次亲吻我。她的舌头试图分开
我的嘴唇,我张开了嘴,她的舌头钻了进来,找到了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片刻之后,我开始享受女人间的亲吻,我的舌头主动寻找她的舌头,甚至一
路追进她的嘴里。我们接着亲吻,然后贝姬的嘴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平躺在
床上,享受这种感觉,然后她的嘴唇继续往下,把我的乳头含进嘴里吮吸。我感
到浑身一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乳头从
她嘴里滑了出来,刮到她的牙齿,有点
疼,更多的是种从来没有过的酸爽。
“我有一次看到爸爸妈妈这样做的,他们似乎很爽的样子。夏洛蒂,你丈夫
和你是怎么做的?”
“他把他的那玩意儿塞进我下面,推进推出的,直到完事,把我下面弄得一
团糟,他爽不爽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点也没觉得快活。”
“可怜的夏洛蒂。我们往西部迁徙的时候,我多次见到爸爸和妈妈做。他们
想躲着我,可是马车上就这么大点地方,有时候我假装睡觉,偷看他们。你放心
,我老有经验的,肯定能让你快活。”
“那我们继续吧,贝姬。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刚才的感觉确实很好很
舒服。”
“如果我把你弄爽了的话,你会对我做一样的事吗?”
我被她弄得很舒服,欣然点头。她开开心心地把头埋进我怀里,像个婴儿一
样吮吸舔舐着我的乳头,我能感觉得到她脸上的笑容。夏夜的微风吹拂下,我的
乳头发硬,双腿之间热乎乎湿漉漉的。
她的亲吻没有在我的胸口止步,逐渐扩大范围,遍布我的全身。她亲吻着,
抚摸着,嘴里发出喘息声。我猜她喜欢我的肌肤在她的嘴里的感觉,我也同样喜
欢她的柔嫩雪肤。她的小嘴再次叼起我的乳头,小手插进我双腿之间,上上下下
抚摸着。
我想起刚才答应她的,要对她做相同的事情,于是也把手放到了她双腿之间
,开始揉搓。她很湿,可能和我一样湿。我们互相爱抚着,直到我们的身体同时
颤抖起来。起初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一种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我们拥抱着
躺在湿淋淋的床单上,享受着身体的悸动,并将这种颤栗分享给对方,过了好一
会儿,双腿间的感觉才平息下来。
之后贝姬蜷缩在我怀里,一边亲吻我的脖子,一边告诉我她的感觉有多棒,
我也告诉了她我的感受。然后他告诉我她爱我。我抚摸着她的头,意识到我也同
样爱她。不是亲友间的那种爱,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这种感觉,我从来
没有在那个叫做“丈夫”的男人身上体验过。贝姬温柔善良,对我极好。我恋爱
了,爱上了一个女人,这种感觉怪而美妙。
贝姬在床上比我奔放得多。有一次我们做爱时,她像往常一样吮吸我的乳头
,然后又用舌头挑逗我的肚脐,在我来不及制止的时候,突然把嘴放到了我的两
腿之间。她不理我的口头抗议,舌头进入了我的私密地带,探索着我的一切,就
像在淘金一样,进进出出。我想象她是一只小猫在舔牛奶,又想象自己是头乳牛
,在她的抚弄下喷她一脸。
过了好些日子,在她的一再催促和撒娇下,我才克服羞涩,同样用嘴为她服
务。这不是说我爱她没有她爱我那么深,只是我年纪比她大七八岁,没有她那么
放得开。
我们做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持续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我们整天躺在床上
,忘记牧场里的琐事,做爱,睡觉,睡觉,做爱。只是苦了克里奥和亚历克斯小
姐俩,经常饿着肚子冲进卧室打断我们。不过她们也没啥可抱怨的,恋爱中的女
人心情好,不管我还是贝姬,给她们喂食时,份量都比平时多好多,都把她们喂
成胖丫头了。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两个女人可以像我们这样相濡以沫,互相陪伴着一起慢
慢变老。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贝姬进入我的生活有三十多年了。我一天天变老,再也
无法像年轻时那样打理牧场了。克里奥和亚历克斯在十多年前就年老离开了我们。镇上的警长退休回到了东部。伊斯特伍德先生参与了1881年在墓碑镇的那
场载入史册的警匪大抢战,不幸殉职。我们一直都没有机会感谢他为贝姬报了仇。
1906年的旧金山大地震后,我和贝姬卖掉了牧场,搬到了旧金山湾区。
地震后的地价便宜,我们在东湾一个新设立的城市里买了块地,邮局旁边的黄金
地段。我们雇人造了幢二层楼的房子。我和贝姬住楼上,楼下的门面房出租给商
家。
我们在一起过了最后五年的幸福时光。1911年冬天,贝姬偶感风寒后开
始咳血,医生说她肺里长了块什么东西。她于第二年的春天去世。在她的墓碑上
,刻上了我的姓氏,丽贝卡·“贝姬”·温斯顿,下面一行是“我挚爱的妻子”。我同时买下了旁边的墓穴,那是为我自己准备的。我的墓碑上会写,“夏洛蒂
·温斯顿,爱你的丈夫”。我觉得贝姬的在天之灵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