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洗澡前我给公司人事打电话,人事经理李姐比我大一些,和我关系不错。我说我要请无薪假,她很敏锐的问我,是不是家庭关系出了问题。
我不否认,直接告诉她我老公出轨了,我需要去证明。她有一小会儿没说话,然后告诉我,假她帮我看着算,让我照顾好自己。
某些时候,同龄女人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理解。
唐琳要上课,没时间送我去飞机场,我坐在候机厅突然很感慨,除了住宾馆的次数,这一年我坐飞机的次数也赶超了过去几十年的总和。
我没带什么行李,一个背包,一个相机,现金和手机。坐在飞机上,我将我和郑希元的结婚证打开,看着上面红色背景前亲密无间的我和他,那天拍照时候的情景都历历在目,我甚至还清晰的记得给我们拍照的工作人员说的每一句话。
她为我们颁发结婚证时,说夫妻之间是很神圣的,受法律保护的。请你们相互尊重,相互帮助,不做对不起对方的事。她的话音都还没在我心里冷去,我的婚姻却已经悄悄到头了。
姬语锋接到我,不作任何停留的直接打车去目的宾馆。一路上,我手紧紧捏着相机,捏出了汗。
“如果你觉得受不了,一会儿就不要进去了。”姬语锋说。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香艳的场景,我已经见过一次了。
“你呢?你受得了?”我问他。
他淡然一笑,摇头。我最终也没搞清楚他这是无所谓不在乎了,还是其实受不了。
车子在高架上疾驰,我偏头望着窗外,喃喃的问:“姬语锋,男人真的可以将感情抛的这么干脆么?”
“那你觉得郑希元还爱你么?”他反问我。
“不爱。”一定不爱。我很肯定。
“女人和男人的爱不一样。女人的爱像植物,加水就能存活,她们的感情能在心里保存很久。但男人不一样,男人的爱更像舌头,喜欢各种各样不同味道的刺激,却经常在不经意间吃坏了肚子。”
我看向他,为他出奇的淡然感慨:“我不知道该为你高兴,还是为元爽悲哀。”
他微微一笑说:“已经没必要纠结,和平分手,各自继续往前走吧。”
“我应该学习你的坦然么?”我问。
他但笑不语。
到宾馆,晚上七点半,天已经黑了。我跟着姬语锋缓缓走进大厅,他脚步稳健,给了我许多力量。
“2501室,郑希元。”我很平静的对前台小姐报出名字。
她在电脑上查询之后非常亲切的笑着对我说:“好的小姐,谢谢您的等待,客人已经入住了,您需要做访客登记。”
姬语锋站在我身边,我望了他一眼,转头更加自信的看着前台小姐,然后两张结婚证一起拍在了前台上。
生活里的片段,有时候相似的让人觉得狗血。</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