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二层小楼像回到了三个月前,依旧是寂静了许久的空屋子,前屋后院杂草野花丛生,只闻虫鸣和风声。
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在南县大街上,他们就不会在那个假期成为三天的邻居,司小年就没机会揭下那张泛黄褪色的福字,没推开这扇斑驳的铁门……校园里再见面,他们仍旧是死对头,见面就干,不是动手就是互怼。
……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
门前的汽车开走了,司小年什么都没带走。
周饼弯腰正在一张一张的捡起地上的照片,焦磊要跟着回去,司小年上车前跟他说“帮我看着他。”所以焦磊又回来了。
齐爷爷去了鱼塘,走之前戳着坐在地上的齐然的脑门,骂:“笨蛋玩意儿。”
活了二十年,不大不小的年纪,齐然头一回想跳海。
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再掏走他的心也不过如此。
不对,他的心已经走了,走的真j8潇洒。……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o⊙)…又晚了,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玩命爱你们(づ ̄3 ̄)づ╭【心】~
晚安咯!
☆、前男友
两个月后。
周末两天,司小年都在果蔬店里帮忙。自从从蔬菜村回来他成了司进和高冬梅身上的挂件,他走到哪儿他爸妈跟到哪儿,上课下课车接车送。除了上课、去社团开会以及给新生上课的时间,其余时间全部待在家里、店里,偶尔去看看司大年也要他爸妈其中一个人跟着。
司大年和明哥正在筹备婚礼,这是司小年向司进和高冬梅提出的要求,他可以分手,但要允许司大年和明哥结婚,并且勾销之前店铺的购房款。
这两点,他爸妈痛快答应了,这些跟自己儿子性向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但谁也没想到,司小年回来后,一不闹不吵,二不折腾,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分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出门报备,允许司进和高冬梅全程跟踪,只是话格外的少,情绪也格外的少,乖巧的像一个机器人,像一个布偶娃娃。
两个月下来,司进和高冬梅心理渐渐开始不好受,按理说这么乖的儿子他们该偷着乐,他们该烧高香庆幸司小年终于步入正轨了。但他们没有。
因为,有夏未申和焦磊当年的事在那摆着,在司进和高冬梅心理那就是一个“结果”参照。
当初夏未申跳楼有一半儿原因是夏父容不下这样的儿子,一再威逼造成的,另一半原因是夏未申在跳楼前被诊断出有抑郁症和癔症,癔症不是玩笑话里的撒癔症,是一种可怕的幻想病,幻想自己能突破束缚自由飞翔,幻想见不到的人就在面前,幻想曾经美好的时候就是当下,种种想不到的、可怕的症状,患者自己往往不自知,但对于身边的亲人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比如,现在的司进和高冬梅。
有天周末司小年要去看焦磊,背了一个斜挎包打扮的像个中学生,出门前叫上司进,只说了一句话,吓的司进差点哭出来。
“爸送我去二中。”
司进和高冬梅私下里咨询了很多次这方面的医生,所以他们几乎是默契的以为司小年已经癔症了,把自己穿越回了还在二中上学的年纪,因为那些年夏未申和焦磊还陪着他。
再比如,司小年在店里没活干的时候,特别是从学校回来后,会坐在监控电脑前,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从傍晚五点多一直坐到将近十一点,实在困的不想动了会直接趴在电脑前睡到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叫上司进或者高冬梅送他去上课。
不跟任何人沟通,成了他的常态。
司进懊恼却不敢松懈,他手里有司小年的课表,一天有几节课,每节课在哪个教学楼哪一个教室,他有时会混进去悄悄观察司小年一节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