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选择,如果你们也可以成功突围的话,那么之前的事情,就没有人会追究了。”
听到那句咬牙切齿的我接受,林轩辕的眼顿时变得缓和了些,他倒是不介意申屠月的语气,双方本来就不是属于一个阵营,现在自己却要求对方留下来殿后,说白了就是送死,对方如果还能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才怪。
一名准震世级高手,三名顶级x级高手负责殿后。
在阿特拉斯的所有高手都不出手的情况下,他们要做的就是掩护皇族所有人,并且对抗那些普通士兵。
生存的机会还是有的,毕竟林轩辕虽然让他们殿后,可那些美军却不管是谁负责这些工作,他们只会攻击所有人。
这是一场数万人对十多个人的战争。
数量上已经夸张到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
这也是林轩辕最终答应跟艾尔拉恩做交易的原因,人数,武器,火力上的巨大差距几乎无法弥补,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艾尔拉恩选择全力阻拦他们突围的话,那么林轩辕能够冲出去的把握不超过六成。
过半的把握看上去已经不低,但这却是他自己冲出去的把握。
如果抛下过半x级高手的话,那么他们冲出去的把握是四成。
牺牲所有重伤员,所有x级高手,只是几名震世级高手突围的话,以王复雨现在的状态只能维持一小时来计算,他们大概有一半的可能性冲出去。
放弃所有人。
其中包括了把他养大的秦天骄,还有陈凤雏,还有皇甫灵犀...
无论是站在皇帝,还是林轩辕,又或者王复雨的角度,这都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于是交易就成了这种局势下必然的选择。
没有了艾尔拉恩等人插手的战局,林轩辕带着所有人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冲出去,或许在突围的过程中会有减员,但那完全属于可以承受的代价。
而如今让申屠一脉的四个人殿后的话,林轩辕的把握又多了一成。
前提是他们的工作干的足够漂亮。
一心突围和全力殿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表现,一名准震世级和三名顶级x级高手的殿后,足以吸引太多的火力和人手,他们突围的可能性也会大大增加。
至于申屠一脉的四人是否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完全不在林轩辕的考虑范围内,在他的概念里,减员这个词汇只是包括自己人在内,不要说申屠月等人已经做了一次墙头草,更过分一点,就算是申屠月等人一开始就全力帮助他,在这个时候,林轩辕也会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殿后。
残酷?冷血?
听上去是这样,但在外人和自己人之间选择的话,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保存自己人,林轩辕没那么高尚,做不到牺牲自己人去保全外人的事情,牺牲掉外人,不过是承担一些骂名而已,实际上,在皇族之外,林轩辕的名声始终都是跟残暴冷血极端嗜杀联系在一起的,但作为当事人,林轩辕却懒得在乎这些,这个世界上,每天咒骂着他恨不得他不得好死的人堪称海量,他如果真的在乎这些的话,也不可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屠杀了将近二十万的美国士兵和民众,这种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的残暴行径足以说明他对所谓的骂名根本不会有半点在乎,得到平衡法,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之后,林轩辕确实在转变,但这种转变更多是外面的表现,实际上内心的思想,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彻底转变过来?在他极端的思想中,失败者全都死了,只有胜利者才有接受敌人谩骂的资格,敌人的谩骂,只能证明他们的无奈,所以林轩辕更相信,提起自己,他们对自己的畏惧更大过于仇恨。
这就够了。
申屠月色惨淡的后退了几步,跟申屠一脉的其他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苦涩的笑笑,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
细微的脚步声中,齐铭瑄的身体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的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军用大袋子,袋子里塞的满满当当,根本看不出是个人形,可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知道他身后的袋子里,主要装着的是阿道夫。
齐铭瑄似乎也没想到双方竟然还在这里,稍微愣了一下,瞬间凝聚起来的眼看向了林轩辕,带着征询的意味。
但艾尔拉恩却已经率先一步暴怒起来:“放下你手里的东西!蝼蚁,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竟然把一位可以随时捏死你的巨头装进了那个肮脏的袋子里,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放开阿道夫!”
“随时都可以捏死我的巨头?”
齐铭瑄突然笑了笑,他又看了一眼林轩辕,见对方朝着他点了点头,顿时也不在藏着掖着,直接把袋子里的阿道夫甩出来扔在了地上,在艾尔拉恩仿佛随时都会喷出火来的眼中,他随意一笑:“我可不这么认为,起码现在,你嘴里这个可以随时捏死我的巨头,可以被我这个蝼蚁随时捏死。”
“你!”
艾尔拉恩勃然大怒的向前一步,同一时间,林轩辕也不动声色的跨下了一个台阶。
艾尔拉恩身体顿时一僵,抬起眼皮,冷冷的看着林轩辕。
“交易需要最起码的礼貌,族长陛下,对待我的战友,你最好尊重一点。”
林轩辕冷淡道,眼却犹如利剑一样直刺艾尔拉恩的眼睛。
“好,很好,你说得对,交易需要最起码的礼貌,我为我刚才说过的话道歉,那么,现在可以交易了吗?把阿道夫给我,你最好让你的伙计动作轻一点,阿道夫是至尊行列中的巨头,就算是重伤,也应该得到尊重!”
艾尔拉恩狠狠瞪了一眼齐铭瑄,冷笑着开口道。
“交易可以进行,但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没有约束的话,我可以肯定,我把阿道夫交给你,你一定不会遵守你的承诺。”
林轩辕平静的问道。
“那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