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陈亦然说了两人的交往,他要再说了谎,她会拿着剪刀直接剪了他。
一张张的对着,她终于发现,这两次去江阳市出差,两人都是替前约定,电话密集如雨,短信来往如箭般的穿透了她的心。
苏浅浅的泪呼地一下子涌了出来,迷了双眼,想起了他出差的种种借口,孩子生了病发烧,又吐又拉,她一个人将孩子背到门诊,而他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快活逍遥。
她的恨啊,她心底里的那个恨啊,一下下把那碎了的心,又捣了稀烂,烂得让她无法呼吸。
苏浅浅将他们的电话记录全用笔标了出来。
触目惊心。
一切都弄明白了,苏浅浅长长叹了口气,吞了口泪,心里默念着:好了,都弄清楚了,我可以死得明明白白了。
苏浅浅找了一个本子,在本子上写上遗书:我自问做人的三不愧我都做到了,为什么老天爷却始此惩罚我。我做儿女,无愧于父母,做为妻子和母亲无愧于小儿和丈夫。在工作上,更是无愧于组织。我想不通,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报应到我头上,我的心死了,心碎了,家庭是我活着的空气,失去了空气,我没有再活下去的机会了。就此告别所有的一切,生亦无所恋,死亦无所恋,生死无常,就让一切结束吧。陈亦然,施晶晶,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让你们日夜不得安宁。
陈亦然站在书房的门口,怔怔的看着苏浅浅写,却不敢上前问她写什么。他在联想,是不是在写离婚协议书,不,浅浅,不要离开我,我错了,给我一个改的机会好吗?却没脸再说出口,只在心里念着,半句也不敢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