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湖清醒过来后,人已经在医院里。
她愣了会儿,对刚才的事情有几分印象,只是有一节的小空白。
她想了好久,才把那节空白的画面补起来。
6泊言见她智清醒,扶她坐起,递过一杯温水:“渴了吧。”
她发病时刚做完运动,又是踢打,又是喊叫,在车上先打了一针让她睡去,又挂了瓶葡萄糖补充营养,现在应该口干了。
夏星湖确实是渴了,一气喝了半杯,还要再喝,6泊言却拿开了杯子。
这事开了头,就不能再往后缩。
他又说:“星湖,一会儿陶陶和乐乐来看你,你跟他们笑一笑,好不好?”
陶……什么?谁?
夏星湖不解地看向他。
6泊言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出相册给她看:“你瞧,这两个就是陶陶和乐乐。”
夏星湖目光一落,整个人又绷紧了。
6泊言紧紧搂住她,声音放得极低,极温柔,像是清晨湖边漾起来的水气,又似夜晚山谷中腾起的薄雾:“星湖,放轻松。”
他一面说,一面轻抚着她的背,像在帮一只大型猫科动物顺毛。
夏星湖别开眼,声音有些发哑:“你别老是刺。
明知道6泊言可能是为了她着想,她却怎么也压不下胸口那股气。
凭什么,要他来替她作决定。
正想着,6泊言讲好电话走进来。
“你的东西,我让陈红回去整理一下带来。”
夏星湖回头:“我又进来的事,告诉我爸妈了吗?”
6泊言果然一顿:“还没有。咱妈不是在照顾星宇吗?我想着姥爷刚过世,现在告诉她,白让她担心。”
夏星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并没对6泊言的做法有太多异议。
她不过白问一句。
她也是不主张告诉文梦云的。
至于夏秋冬。
那个认为“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的男人,跟他讲也是无用。
夏星湖还清楚地记得,她在第一次发病后,由于6家决定把她的病往抑郁症里说,夏秋冬来看过她一次,嘴里说的都不是人话,明明她病得极痛苦了,还说她就是爱矫情,结果引得她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地把人打骂走了。
既然现在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夏星湖就有话直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说那一对双胞胎是我的孩子。我确实生下过孩子没错,可是是女儿。”
6泊言听她嘴里还是这话,内心禁不住涌上一阵失望。
他看着夏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