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湖脸色发白,刚补上口红的唇微微张开,像朵刚被雨洗过的花。
她色不对,6泊言不知她听见多少,只温声道:“累了吗?一会儿跟大家道个别,就先回去吧。”
他这样睁着眼说瞎话还要多久?
6泊言见她站着不动,声音更见轻柔:“走吧,我们回家。”
夏星湖却没有依言走过去,反倒后退了两步。
6泊言只好自己走过去。
他们之间隔得并不远,几步就到。他站到她面前,伸手去够她的胳膊:“星湖……”
夏星湖只觉得脑子里特别乱,羞耻,气愤,还有恶心来回冲刷着她的大脑。她想像前段时间一样,稳住眼前人,装做无事发生,有事也不能在此时爆发出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在6泊言伸手的霎那,她忽地侧了身子,他的手捞了个空。
再抬头,见6泊言掩饰不住的一脸错愕,夏星湖也知道自己又沉不住气了,只是此时这番作态已经做了出来,再往回收更落形迹,只勾头从他身边快步走过。
6泊言竟也没上手拦,就这么让她走过去了。
夏星湖无意听了那几句话,情绪一时压不住,便没往里头去,只随意择了条岔道,想寻一处安静的无熟人的地方先待一待,缓了再走。
谁想她勾着头没留意,竟然被人一把扯住胳膊,扯她往安全通道里去。
她惊觉抬头,却是骆冰妤。
同为女人,骆冰妤的手劲却比夏星湖大上许多,她挣了几下,竟然挣不脱,手腕被牢牢抓住。
“你干什么。”
骆冰妤却紧了眉头问她:“孩子不是你的。对吗?”
夏星湖抿紧了嘴不答。
不管他们夫妻有什么问题,都不是能随便当着其他人,特别是骆冰妤的面揭开的。
但这副样子,还有谁看不懂?骆冰妤慢慢松了手。
这时,慢了两步追上来的6泊言一把推开防火门,打头一望,一把把夏星湖揽在身后,偏过头轻声询问:“没事吧?”
夏星湖别过脸不答,她此时心乱如麻,手上只是被骆冰妤紧抓了一把,其实并没伤到,只是一时被箍得紧了,血脉有些不通,发麻而已。
可眼前挡着他的人,却是伤到她心里。
他这边夫妻情状怪异,骆冰妤却轻笑一声:“倒把我防得跟贼似的。”凤眸狠瞪了6泊言一眼,越过他走出去,靴子踩过地面的声音几下就没了。
夏星湖被骆冰妤一搅,刚才被搅乱的思绪反倒理顺了安静下来。
她抬头:“走吧。”
这句走吧说的不是回宴上,是离开这儿。
6泊言有心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情此景并不是深谈的好时机,只点了头,落后夏星湖半步走在后面。
追时觉得长长的走廊,归途却几步就走完。
夏星湖到底有着大病初愈的名头,众人见她脸色确实不好,东道赵容成想着骆冰妤才回来没多久,面上是笑的,眼里却像是包着两团火,知道他们三个刚才在外必有一番官司,亲自把人送走。
送完人回来,觑了个空当凑到继妹身边,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