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思虑一番,谨慎问道:“不知这审核人中都有谁??”
星缘“呲”的一声娇笑,意外道:“原来燕兄还是信不过摘星楼呀,认为我们会在人员的选举上耍什么手段是吗??”
“当然。此事关系到傅姐姐的身家性命,岂能由得半点儿戏。”阿吉回答的没有半点含糊,语气中更透露出无尽的呵护,让在一旁聆听的傅君婥不由心花怒放,感动莫名。心喜道:【还算你这小冤家有良心。】
“好吧,这本来是秘密来着,现在既然燕兄提问了,星缘就破例一次公开说明吧。”星缘似乎也对阿吉细心贴切很有好感,当下对阿吉的质疑并不生气。
悠然道:“先说第一位吧,第一位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巧匠的鲁妙子大师,这位鲁大师正是杨公宝库的建造者,更是一位不世出的人,他的江湖辈分之高足以比拟魔门第一邪帝向雨田。连那号称三大宗师之一道家第一高手的宁道都要称呼他一声鲁师,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自然不是我们摘星楼能够收买的了的,不知对于鲁妙子大师,燕兄可放心???”
阿吉郑重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人物大概天下无人不信服吧。
见他同意,星缘则继续说道:“这第二位,即是以学识名扬天下的大儒王通,以学养论,王通冠绝古今,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他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这位王先生生性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这般一心向道的人物,燕兄认为他可是那肯归附我摘星楼之下的趋炎附势之辈??”
“不是,只看其淡泊的素养,以及高古的志向,定然是那种浑然隐士之流,定然不会且不屑依附某一权贵势力的。”阿吉摇摇头,做出了结论。
星缘点头赞同道:“燕兄高明,这王通的确是一位超然世俗杂念的大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被楼主看重,与鲁大师同任审核之列了。”
“嗯,选的好,还有谁吗??”阿吉语气开始兴奋起来,经过这两位耀眼的人物之后,他显然也对另外的审核人十分感兴趣。
“至于第三位,是夫人亲选。名满天下的石青璇大家,青璇大家一向与世无争,淡泊名利,有她来作审核再公正不过了。”星缘淡淡的语调中透着些许的艳羡,似是在回味石青璇那出尘脱俗的旷世风采。
阿吉纳闷,居然能让星缘这样的女子都心颤抖,这个石青璇只怕很不简单。【到底是个什么怪物??】阿吉如是窃想。若是石青璇本人听到阿吉对她的形容,只怕也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放下仙子的尊严,亲自下手教训他一番吧。
“那第四位呢??”看到星缘沉浸在回忆中,不由得大声提醒道。
“啊,第四位啊,就是傅姐姐了,在我看来,以姐姐局外人的地位和眼光,加上熟知杨公宝库的秘密,这两点就绝对够条件担当审核了。”星缘冲着阿吉歉意一笑,才慢慢解释道。“不知燕兄以为如何??”
听完星缘的说明,阿吉沉默了,星缘说的这几位都是当世一等一的翘楚,而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都没有任何势力背景,又都是聪明灵秀之辈,用来审核,是再恰当不过了。但是
就在阿吉还在犹豫的时候,星缘突然提醒道:“对了,燕兄,鲁大师除了是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之外,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医师,我看傅姐姐的伤势不轻,只怕非国手难以医治,尚若燕兄肯答应,此行我们刚好可以拜托鲁大师医治傅姐姐。”
这就是压垮阿吉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思虑一番,看着傅君婥略含期盼的情,在瞧瞧星缘恳切的眼色,他最终点头同意了。
傅君婥莲步轻移走进阿吉,一双玉臂环在阿吉的脖颈上,花瓣似的樱唇凑在阿吉耳边,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她实在是感激阿吉为她所做的一切,自那深谷疗伤以来,她总是无时无刻的享受着阿吉的百般宠溺,这样透骨的甜蜜让她沉浸其中都有些无法自拔了,若非为了高丽国的太平日子,她可是半点也不想跟他分离的。
阿吉苦笑一番,反手抱着她纤细的雪白腰肢,叹息道:“谢我做什么??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谢天谢地了。”
老实说,阿吉的确是不想傅君婥一个人去一个难知深浅的地方,纵然有着星缘和小星桦的保证,他也是不太放心。但眼前还有素素跟寇仲徐子陵等等一大堆问题等着他处理,实在不是跟傅君婥去摘星楼的时候。
看着阿吉跟傅君婥你侬我侬的亲热劲,星缘的心底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意,一时间脸红耳赤竟是手足无措。而小星桦则是毫无顾及,当场就刮着玉质的脸蛋,咻咻的娇声喊着:“你们两个真肉麻的,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就亲热,真不害臊”
傅君婥俏脸一红,松开玉臂轻呸一声,垂首不语。阿吉见状,横了小星桦一眼,拉起傅君婥的手臂,就往马车走去,临走自然有些悄悄话要交代。
第二卷扬州双龙第三十七章交朋友
两人簌簌登上马车,阿吉就急切地将傅君婥一把按在车仓内,毫不顾忌佳人的目瞪口呆瞄准粉色的润唇,深深的印了上去。
傅君婥一愣,脸红羞涩之余也明了过来,暗叫一声:【小色鬼】旋即也探出她滑润的丁香小舌,激烈的回应起来。对于阿吉这种自由放荡的暧昧行为,傅君婥只能自我安慰道,反正自己就要与他分离一段日子了,只要别太色的过分,也就随他的便吧。
阿吉的亲吻热烈透心,就像肆虐的海风不停的催蚀着沿岸港口一般的激烈无匹,在他的感觉中,傅君婥的润唇嫩滑软绵,更透着动感撩人的清香,单单含在口中的愉悦,就一种让人仿佛置身于仙乐飘渺天堂的感觉,浅尝辄止就已是浑然忘我,乐不思蜀了。
一番热吻下来,傅君婥简直有些招架不住了。阿吉的爱意总是这样爆裂得令人难以招架,却又让她难分难舍。只见她鬓角微瑟,霞飞双颊,媚眼如丝,整个娇躯软绵绵柔嫩嫩的躺在阿吉的怀里,任他品尝口中的芳香,一双嫩藕般的丝滑玉臂早已无力得散垂在腰际,看起来颇有些逆来顺受的柔顺妻子模样。
与阿吉的霸道掠夺不同的是,傅君婥只是单纯的被索取,但这样身不由己被掌控的感觉,却也并不令她讨厌,相反更是隐隐有着些许的喜欢。或许这是这个古代男权时代的女子特性,自己的心上人便是天,一旦认准便绝不反悔,对于傅君婥来说,阿吉现在就等于是她的一切,纵然他在这青天白日众目环伺之下当场要了她的清白之身,她只怕也不会有多少的反对之意。
两人就这样不停吻着,交驳着,缠绵着,直到车仓外传来些许的咳嗽打闹声,两人才如梦初醒。依依不舍的分开了炙热的嘴唇。
阿吉将傅君婥面对面竖抱起来,让她雪白的下巴,靠在自己肩头,语透不舍的问道:“真的要走吗??”
傅君婥堪堪地点点头,嚅动的下巴磨蹭着阿吉的肩头,面露难色的道:“别阻拦我好吗??这对我们高丽来说是个平息战祸的绝好机会,我是个孤儿,父母亲都是死于战事,我清楚的知道和平对于我们高丽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我知道,我不会拦你.”阿吉俯下头,闻吸着傅君婥传播到秀发的清香,摩挲着她柔滑的粉背怜爱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听到阿吉对她的关心,傅君婥心头暖扑扑的,一时间泪珠都几乎掉下来了。
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与两位师妹,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就算是与她较为亲近并认作孩子的寇仲与徐子陵,也是她付出的多回报的少。完全不似阿吉一般,山谷数次豁出性命相救,临行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对她千依百顺的迁就,这一切都一切都让傅君婥多次感受到男女之间恋爱的美好,竟然甜如糖,腻如蜜。现在想想往日她一生孤独终老的想法,顿生好笑之感,觉得行止肤浅了。
真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以前的傅君婥从未接触过男女之情,哪能了解这些。
感动之余,傅君婥伸出玉臂勾住阿吉的肩膊,玉面红扑扑的紧紧的偎依在阿吉的怀里,声音柔腻的好像月下的水银,温情言道:“我只任性这一次了,等到我回来便一刻也不会离开你的,整个人任你处置,行吗??”
傅君婥这幅羞羞怯怯的样子,让阿吉想起了远在扬州的卫贞贞,这让他有些愕然,傅君婥可是与卫贞贞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们二人一个是杀伐果断的侠女,而另一个则是温良贤淑的仕女,现在阿吉居然破天荒的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温婉情,那种惟妙惟肖的柔和姿态让他不禁坠入梦里。由此可见,傅君婥真真切切的是对他情根深种了,想到此处,阿吉不由得心头一颤,涌出了一种别样的欣喜滋味,一把将傅君婥的柔躯裹进怀里,狠狠抱住,好似抱着什么天大的宝贝一样,连一刻也不想撒手。
与车仓内的脉脉温馨不同,车仓外则是一片的冷清,清晨的凉风吹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李靖干坐在树林边,分别拿出弓箭长刀,在一块磨刀石上霍霍的摩擦着,显然是为了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小星桦与星缘则站在河沿,蜷身观察着河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仔细看,星桦的脸孔还略有些粉色,伴随着微风拂面,另有一番娇妍美意。
小星桦拿起一块小石子,“噗通”一声扔到河里,无精打采的讲道:“也不知那小子跟傅姐姐说些什么??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又道:“要不然我去瞧瞧”
星缘听了,玉面不禁一红,呸了一声道:“人家的私事,你去干什么。岂不是打扰了人家。”
与小星桦不同,星缘练就的是谢晓峰的独门秘技《物我诸法》,这本功法说是夺天地之造化,集万物之精华而作也不为过,一番习练之下,星缘的五感和灵觉早已敏锐的大异常人,一般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在星缘看来简直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刚才恍惚间,星缘就是运用物我诸法中的一门叫做“谛听”的法门,探知了车舱内的所有情形,这一探知不要紧,只听到傅君婥与阿吉的激烈亲吻声,暧昧的呼吸声,以及那充满柔情蜜意的甜言蜜语。
还是少女的星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就羞得赶紧撤消了功力,就算这样,还是忍不住心激荡,全身的都泛起了樱花般的粉红色。心中咬牙切齿的恨恨道:【好个不知廉耻的燕十三,还以为你要跟傅姐姐有什么重要话要说呢,原来竟是在耍流氓,看我不找机会收拾你。】
星缘的芳心一阵郁郁,感觉颇为委屈。
大约一刻钟之后,阿吉提着一个紫黑色的包裹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面含微笑漫步走向了小星桦与星缘。
走到近前,拱手一礼,诚恳道:“两位姑娘,傅姐姐就拜托你们了。”
“就交给我吧,不过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摘星楼可好玩了。”小星桦现在对阿吉的印象相当好,当即就把小拍的噗噗响,答应下来。同时对他不能跟着一起来,颇感遗憾。
“谢谢好意,我暂时是不能去了。”阿吉谓然叹道,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我可是要照顾一大堆人的,特别是我那两个兄弟,他们可个个都是通缉犯呀。”
“都把他们带来摘星楼不久可以了吗??我就不信谁敢打上摘星楼。”小星桦口气甚大,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阿吉蔚然失笑,他忽然发觉小星桦还是很可爱的,个性纯朴善良,娇憨大度,除了有些傲气之外也没什么缺点了,也是一个好交朋友的豪爽女子。更让阿吉十分欣赏的是,她对朋友那中掏心窝子的热情,从不计较得失,只论真心。这一点是当世很多人都做不到的。阿吉心底感激之余,也认同了这个朋友。
走进小星桦,阿吉眼中透出了无限的暖意,双手搭上她的香肩,拍了拍,语露感激道:“谢谢了,星桦姑娘,不过不用你担心,我们自己还搞的定”
“哦”一点忙没帮上,小星桦丝毫相当失落,连带着如画的俏脸都有些灰暗色彩了。
阿吉见状一顿,才道:“不过就冲姑娘你的这番心意,我说什么也要交你这个朋友。不知在下是否够格与星桦姑娘称朋道友呢??”说着阿吉紧抓了一下小星桦的细嫩肩膀,言辞十分的有诚意。
第二卷扬州双龙第三十八章无题
“真的么??”小星桦两眼放光,色萌动,显然对阿吉的提议很有兴趣。
“固所愿尔,不敢请也。”阿吉文绉绉的拽了一句文,悠悠说道。
老实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胸无点墨的阿吉也不甚明了,只是每次听到隔壁的老夫子与人谦虚客套的时候,嘴里总是蹦出这句话来,久而久之也清楚该什么时刻使用了。
“嗯,好呀好呀。”小星桦超兴奋的点点头。看那开心雀跃的样子,阿吉就算要与她拜把子结成兄妹,都不在话下。
“哼,装什么读书人,不伦不类的。”星缘凑上来,狠狠地打掉阿吉搭在小星桦香肩上的手,旋即恶声恶气的娇喝道:“把手放开,少在那里毛手毛脚的碰星桦。”
阿吉举手作投降状,现在可指着这两个照顾傅君婥呢。尤其是星缘,在摘星楼里地位崇高,身份不俗,现下绝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哼”星缘白了阿吉一眼,转过玉面,凑到小星桦耳根悄声道:“这个家伙獐头鼠目,面目可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还是别跟他做朋友了,迟早会吃亏的。”
“吃亏??吃什么亏呀”小星桦扭扭玉白的脖颈,不解的问道。
要说什么?难道说阿吉是个超级大流氓,迟早要像傅君婥那样被欺负这话星缘怎么说的出口,只得马马虎虎的道:“嗯,你别管了,总之你听我的准没错,珍惜生命,远离这个变态。”
看着离他仅仅一尺远的姐妹二人,阿吉就是一阵郁闷。心道:【喂喂喂,我说星缘大小姐,说别人的坏话好歹要等我离开了再说吧,至于这样不给面子嘛?】
还变态??这句哈从何说起唻??
阿吉的郁闷情落在星缘的眼中,那叫一个畅快,脸上露出了些许得逞的微笑,芳心暗喜道:【小样,看我不整你个满头包。】
那仙子般的面容上,竟呈现的是小恶魔般的可爱微笑。
小星桦大眼睛不解的眨巴眨巴,面露疑色得看着她的这位好姐妹,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了??星缘一向是行如水,言如镜,精修为圆通如意。说话做事从不含半点火气。那种平和性子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多少的讶异情。但今日这是怎么了,刚才的恶声恶气也好,现在的诡异笑容也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连的失态。
【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小星桦单纯的心灵如此想到。
的确是受了刺激,而且对于女子来说最难以容忍的桃色刺激。从小冰清玉洁的星龙子,居然窃听了别人暧昧亲热的场面,情事旖旎的让她难堪。
虽然追其根源是窃听的本人不好,但身为美貌女子天生的任性,让她将这个错误归咎到了阿吉的身上,这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迁怒吧。
总之,算阿吉倒霉了,谁让他偏偏摊上了这么修炼了《物我诸法》星龙子,若换做十二星秀当中的其他几人,断不会有如此状况。
星缘的窃笑虽然隐蔽,但是还是被阿吉看在了眼里。
阿吉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位星缘大小姐,但眼下不是考虑此事时候,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出发只怕星缘她们赶不上食宿了,以她们二人的自理能力,阿吉还真怕把傅君婥饿出病来。
旋即脸色一肃,道:“两位姑娘,天色不早了,该是时候上路了。”
“哦,是吗??”星缘居然和星桦一样,竟然同时露出失望黯然色,这就让阿吉怪了。小星桦的失望是真的对离别感到难过,毕竟他们现在关系已经不错了。而星缘是为了什么呢??
阿吉不知道的是,星缘正是因为即将离开,不能再整治他感到失落呢。
眼瞧着两位佳人走近跟前,阿吉长手作揖,一躬倒地,柔声道:“两位姑娘,我将傅姐姐的安全拜托给你们了。那辆马车你们拿走吧,里面有着足够的衣服、食物、淡水、钱银、以及御寒的棉被。傅姐姐现在娇柔羸弱,动辄生病,身体大不如前,望两位多加照看。”
“我们会的。”提到傅君婥,星缘也脸色一正,再无半点玩笑意思。
公私分明,这也是摘星楼的传统。
“傅姐姐生性好强,又是一项对中原人缺乏好感,除了我只怕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还请两位察言观色,照顾她的时候,尽可能的小心不要让她察觉的,否则只会让她更加要强乱来,干出一些任性的举动。还有,她入睡时总是好翻身,一不注意只怕要着凉的,两位如果可能的话,与她同榻而眠吧,这样也省的出现生病的状况。还有,她吃得东西太少,请两位多劝劝她,以她现在的身体不多吃一点食物只怕会吃不消的。还有,马车里人参何首乌之类补品,每隔一段时间要喂她吃一只,这样才能增补元气。还有,如果可能,两位每天灌输一些真气给她,滋润一下经脉”
贴心的语句,由阿吉一字一句的娓娓道来,透着水柔样的温暖和宠溺。星缘和星桦虽然看不清阿吉压在帽子下的双瞳,但从他那充满熙和笑意的嘴角看来,定是充满了沁人心脾的浓浓爱意。那其中腻人的温柔,必定能将人整个淹没。
小星桦从没经过男女情事,但这种无边无际的温柔,让她感到很是舒心,心头不禁暗想:【若我是傅姐姐,那他会不会也想对傅君婥姐姐一般的爱我呢??】想到羞涩处,小姑娘不禁红晕染颊,一脸扭捏色。
“哼”星缘别扭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阿吉,心头却一阵砰砰直跳,暗叫【真是个惹祸精。】嘴唇紧咬,拼命的压下那蠢蠢欲动的芳心。
再偷偷瞥一眼阿吉秀挺的身姿,不得不承认,她稍稍有些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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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扬州双龙第三十九章素素的小姐
阿吉就这样飘飘然的走了,带着傅君婥的不舍,带着小星桦的留恋和星缘的忿恨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再不走阿吉只怕他会舍不得离开傅君婥。傅大美人那泪眼婆娑俏丽玉容的杀伤力还是很巨大的。现在他已经懂得什么形容佳人的哭泣要叫做“梨花带雨”,那清晰明亮的眼珠顺着她如玉的脸颊滑下时,的确与细雨过后的梨花有几分形相似,凄美异常。
傅君婥等三人怔怔地呆立着,极目远眺,凝视着阿吉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肯已开,直至消失不见。
晨风吹来,瑟瑟发凉,吹得佳人衣袂飘零的同时,也有一股透骨的冷意。一时间三人的心里竟然有了些许惆怅孤独的感觉。明明只走了一个阿吉而已,竟然捎带着连感人肺腑的温暖也一起消失了。空留下那人的笑语嫣然,让人回味无穷。
小星桦眼眶突得一酸,不知怎的,差点落下泪来,连忙用小手揉揉脸颊才好过一点,她凝声问道:“星缘姐姐,你说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小星桦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阿吉,不知怎的,星缘此刻竟然完全没有想到李靖,明明本来是她非常欣赏的英雄人物来的,现在的印象反而变得如此浅析淡薄了。
只听星缘一阵唏嘘短叹:“只要他能来摘星楼,自然是能见到。如果不来,以后再见面只怕就难了”
看着两女的哀婉情,傅君婥一阵无言的长吁短叹,心中把阿吉给骂了个半死,恶狠狠的道:【臭小鬼,临走了还不老实,又给我找了两个情敌。】
小星桦一阵难过,单纯的心灵里第一次生出了“人生如梦,诸事难料”的想法。原来有些人,真的是一旦分开那就是永久的别离,更甚者甚至一辈子都难以碰面。不知怎的,小星桦一想到在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阿吉的存在。就是一阵心痛如绞,痛不欲生。
她不想与他今生难见。她想经常与他一起,就算是吵架打架也没关系,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会开心的不得了。
突然,小星桦眼珠一亮,好似福至心灵般的一拍手,撒娇般的抓住傅君婥的胳膊,哀求道:“傅姐姐,我的好姐姐,以后你离开摘星楼去找他的时候,带上我行吗??”
傅君婥哭笑不得,心道:【这叫什么事哩,你居然来求我这个情敌,这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呀,不对我可不是鸡,可我也不是黄鼠狼呀。】
傅君婥一阵纠结,现场的状况一时间沉默尴尬起来。
看到傅君婥默然不语,小星桦急了,以为傅君婥误会自己要抢她的男人,匆忙解释道:“别误会呀,傅姐姐,我不会跟你抢他的,只是想跟他在一起罢了,只要只要傅姐姐让我跟着你们,我可以做小丫头服侍你们,还可以”想来想去,小星桦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干什么,再回想一下阿吉那好像无所不能的怪本领,她不由得有些泄气了,暗道,看来自己真的很没用呀。
【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小星桦娇憨泄气的模样,落在傅君婥眼里,让她不仅莞尔一笑,玉臂一揽,将小星桦整个抱在怀里,那娇小软绵的触感,让傅君婥想起了自己在高丽的妹妹,心底顿时涌出一股暖意,透遍全身,樱唇凑在细嫩的耳垂边浅浅细语道:“喜欢就跟过来吧,我以后也不让他欺负你了。”
“嗯,谢谢傅姐姐。”小星桦喜出望外,重重的点点头,欢呼雀跃的表情溢于言表。
看着小星桦快乐的情,星缘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感觉。是嫉妒?还是羡慕呢?无法分清,几次欲言又止,情又难堪,只得垂头丧气说道:“我们也快走吧,恐怕天黑赶不及住店了。”
两女听完点头,旋即婷婷袅袅的随着星缘上了马车,由星缘驾车,星缘纤指一弹,一道劲力打在马背上,马儿长嘶一声,马车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朝天大道上,有这三人两匹笔直走着,马蹄的“得得”声带着步履的轻快,施施而行。
这几人自然是阿吉一行人,马儿共有两匹,自然是李靖骑一匹,素素跟阿吉共乘一匹,素素在前,阿吉在后,沿途阿吉将素素软玉温香的身子抱在怀里,闻着鼻息的发香,连带着离别的惆怅也吹散了不少。
其实在素素自有了当众“蹂躏”的那一段经历之后,一直是在躲着阿吉,素素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阿吉再次对自己自己无礼,但一路行来,阿吉一直恪守礼教,秋毫不犯,除了骑马略微的肢体接触之外,也没有什么暧昧失礼的动作,这让素素放心之余,也颇有些幽怨。【难道我真比不上傅姐姐??竟然让他这般的不屑一顾。】
不得不说,女人实在是一种天生矛盾的结合体。孔子曾言:“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大概就是对女子的真实写照了。
以古代女子的矜持,一个女子一旦被看光了身体,就只有嫁给那个男子一途了。而起阿吉还是当众撕扯,众目睽睽之下更是让她无脸见人,若是不嫁给阿吉,她也怕也就只有求死一途了。
不管怎样,素素已经打定了主意,认定了阿吉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肯与他共乘一匹,任其搂抱的原因。
素素的骑术高明,素手执绳娇声呼喝,一路行来沉沉稳稳,更兼对这附近地形更是了若指掌,穿林过野,上丘下坡,涉水登山,更是不在话下。看的阿吉一阵赞叹。双手紧紧抱着那细嫩的腰肢,欢声道“素素姐,你可真不愧是女中英雌,居然有这种手段。小弟自叹不如啊。”
素素俏脸绯红羞涩,云鬓乱颤,一颗心儿几乎跳到了天边。不得不说阿吉是在抱的太紧了,那火热的双手紧贴着她软绵的,从上面传来淡淡阵阵热意,好似滚烫的烙铁,直燥得素素心荡漾,不能自已,娇声颤颤的道:“骑术是我家小姐教的,算不得什么的。”
“你家小姐??”阿吉略微松手疑问道,虽然听素素说过她是一位大家的小丫环,但小姐姓甚名谁却并不清楚。
“我家小姐叫做翟无瑕,是瓦岗军翟让老爷的独生女儿。当日我们的队伍被人袭击,混乱中走散了,不过我家小姐武功高强,理该无事,现在应回到荣阳去了”素素话音从一出,李靖顿时动容。翟让人称“大龙头”,乃瓦岗军的首领,六年前与手下另一猛将徐世绩在瓦岗寨起义,据地称王,屡败隋兵,但却被隋将张须陀所制,未能扩张势力。
去年李密投效翟让,使翟让实力倍增,李密更在荣阳大海寺击破隋军,袭杀张须陀,瓦岗军自此更声势大盛,隐然有天下义军之首的声势,被多路人马尊之为大龙头,确是非同小可,想不到这位美佳人素素竟是翟让女儿的小丫环。
李靖眉头紧皱,不停地瞄着素素,几次欲言又止,阿吉看了,坦荡说道:“李大哥有话直说,我等过命的交情还怕的什么来??”
“说的是,是我矫情了。”李靖爽朗一笑,解释道:“素素小姐,现在瓦岗军危机重重,大龙头翟让虽然现在声势最盛,但翟爷的手下太将李密,声势尤在他之上,又深谙兵法,如此主从不明,将来必会出事。”
“啊~”素素一声惊叫色变,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李靖沉声道:“小姐若信李某之言,便从此脱离翟家,免致将来有舟覆人亡之祸。”素素凄然道:“小婢自幼便卖入翟家,那时老爷还在束郡当法曹,后来他因杀了权贵之子,被判死刑,才反出来起兵自立。而且小姐对我情如姊妹,我怎可就此离弃她呢?”
素素的难过,看得阿吉心中叫疼,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担心,我随你去。真要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刻,我保他们一命,也算替你偿还了他瞿家的恩义。你看如何??”
素素娇羞点头,面色少缓,趴在阿吉的怀里郁郁不想起身,心绪依旧不高。
李靖则在一旁担心道:“好兄弟,李大哥知道你武艺高强,但离李密杜伏威之流还是有些距离的,你此行只怕凶多吉少啊。”
素素猛的一惊,从阿吉怀里钻出来,抱住他的脖颈怯声道:“那你还是别去了,若是害你出事,我怎么跟傅姐姐交代。你还是将我放在荣阳就离开吧。”
“别担心。”阿吉微微一笑,拍拍素素柔滑的粉背,讳莫如深的言道:“此去荣阳只怕有几个月的路程,在加上李密造反也不是一日能就的,最短也要有几个月,这段时间我刻苦练功,到时候就不怕李密了。”
“这,太儿戏了吧。”李靖有些不敢相信的瞧着阿吉,仿佛在看什么“大头”一类的人物。几个月就想赶上李密跟杜伏威??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素素也有些惊讶的张大樱口,心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很聪明来的吗??怎么偏偏这会儿犯傻了呢】似乎对阿吉的无谋感到诧异。
ps:(大家中秋节快乐。(*^__^*)嘻嘻(*^__^*))
第二卷扬州双龙第四十章一路走来
看着李靖素素的难言表情,阿吉哪里还不知他们二人的想法,心底暗笑也不点破,只看似随意的问了一个问题。“李大哥,素素姐,你们看我学了多长时间的武功。”
李靖眉头紧皱,两眼无,好似在沉思什么难题,待听到阿吉提问,才转头上下打量了阿吉一番,晃晃道:“我也不好说,只看兄弟的武学造诣,应该是幼年练武,到现在应该有七八年了吧。”
素素点点玉润的雪白下巴,表示赞同。
阿吉露出一股“果然如此”的微笑,掩面良久,才出声解释道:“两位猜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其实小弟我学武还不到半年呢。”
“什么??”李靖素素同时大叫,不敢置信的瞪眼瞧着阿吉,太过于惊世骇俗的事实,震惊的两人目瞪口呆,愣愣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滞傻瓜。
良久,李靖略微恢复了些,但还是以一种略带怀疑的口气问道:“燕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吉无所谓般的一笑,脸上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道:“自然不敢欺瞒李大哥,小弟说的这些全都是事实。”
看着阿吉那副自信满满的情,李靖就知道错不了。以他与阿吉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也了解到以阿吉的个性是不屑在这等方面说谎的。但此事若是真的,那也太吓人了,哪有人不到一年就成了绝顶高手的,练功要如此容易,那我们还起早摸黑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干什么。
一时间,李靖有些灰心丧气的感觉。自己辛苦练功十几年,居然比不上阿吉半载,的确是有些打击人。
忽的,李靖想到了一个可能,撇子,小声问道:“好兄弟,你老实告诉我,是否是那《长生诀》作用??”那言谈中透着的些许希冀,显然对阿吉的一蹴而就成就高手十分关心。
阿吉一笑,没想到李靖居然如此在意此事,随即洒然道:“《长生诀》是一方面原因,再有就是小弟天生百脉俱通,练功夫的速度是平常人的数十倍,再加上傅姐姐师门渊博,多番指点,才有今日成就。”
“天生百脉俱通??这是什么”李靖茫然了,心底生出一股撼树蚍蜉的无力的感觉,颓然道:“没想到世上真有天才这种东西呢,谢晓峰是,兄弟你也是,我等凡夫俗子只怕生来就是为你们作陪衬的。”
李静的语气颇为唏嘘,这次只怕真的要心绪低沉到万丈深谷了。
阿吉一看不好,连忙安慰道:“李大哥莫要灰心,小弟看你那血战十式就十分高明,有此绝技,李大哥完全可以纵横疆场不败了,而且小弟武功再高也是一勇匹夫,哪里比得上李大哥文武双全,大厦擎柱的栋梁之才呢。”
素素听罢也在一旁敲边鼓帮忙鼓励,劝解着李靖。
阿吉的言辞亲切诚挚,语重心长,更透着无比的信任与鼓励。这让李靖油然感动,心情激荡。当下将那种灰心颓废感一扫而光,全身焕发出无穷的活力,好似获得了枯木逢春,老树新芽一般的崭新生命力。
“好!有我的好兄弟这般赞赏我,我李靖怎能让人失望。”李靖激动的几乎仰天长啸。“从今往后,李某立誓,若再颓废至斯,管叫我李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靖说着说着,就立起了誓言来,誓言的激烈,情的决绝,都让二人心惊不已。
素素真真赞赏道:“李大哥将来必定是名垂千古的人物。”
“哈哈,多谢弟妹吉言了。”李靖一阵哈哈大笑。
李靖的这一句弟妹,可把素素羞坏了,面红耳赤的缩钻在阿吉的怀抱里,不敢看李靖一眼。那娇羞怯怯的模样,惹得李靖羡慕不已,隔着马匹,拍拍阿吉的肩膀道:“好兄弟,好艳福呀,先前有傅姑娘,现在再加上一个素素小姐,天下男子只怕要羡慕死兄弟你了。”
阿吉一边在素素身上揩着油一边得意一笑,仰头臭美道:“这就是天赋,李大哥可羡慕不来。”那搞怪的动作惹得素素芳心一气,狠狠的掐指在他腰际狠狠一扭,疼的他呲牙裂嘴,叫苦连天。
看着这小两口嬉笑打闹,李靖但笑不语,心中升起些许的苦涩,回想起自己对那位星缘小姐的淡淡情愫,就是一阵怅然失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经此一别,只怕再也难以相见了吧。
三人一路北上,说说笑笑,并不寂寞,期间还碰到了几次杜伏威的执法队,阿吉单人独剑跟那帮人打了几场,每次都是以绝对的优势获胜。虽说那帮执法队身手差了点,但还是给阿吉增长了点实战经验,功夫又有了大长进。
由于不想与杜伏威酿成解不开的死仇,最后阿吉大度地将他们放回去了。
一来二去,杜伏威也识趣了,干脆也不找阿吉麻烦了。再加上摘星楼已经传令江湖,傅君婥已经由他们保护起来,对于摘星楼这个有谢晓峰坐镇,而且高手无数的天南大鳄,他杜伏威还是没胆子招惹的。
林士宏的下场历历在目,杜伏威可不想断手断指的。
渐渐的,阿吉一路走来,也有了些名气,现在提起他燕十三这个化名,那可是大名鼎鼎。名声之隆已经到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境界了。
江湖传言,燕十三以他那一手快若闪电的绝世快剑称雄一时,先于宇文化及手中救得高丽罗刹女傅君婥,后又与杜伏威决战于山野,败杜伏威于数招之间。不知怎的,这个传言完全将李靖的功劳给抹煞掉了,而不知什么原因,杜伏威本人也未作任何解释,似乎默认了自己输在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人手上这个难堪的事实。甚至还曾放出箴言说:“燕十三此人五年内必定超越谢晓峰。”
一时间整个江湖哗声一片。
杜伏威虽然名声不堪,但他老人家的眼光境界还是颇受人赞誉的,但他这一下可算是给阿吉找了麻烦了。
谢晓峰是谁啊?那可是江湖第一葩,天下闻名的剑之巨子,以弱冠之龄就横扫天下的绝代骄子,武林中提起谢晓峰就没有人不佩服的,平心说他是整个江湖大众的偶像也不为过。现在突然冒出个愣头小子,还据说能够在五年内超越他,那些个敬重谢晓峰的豪客们不服气了,现在的他们全都一个心思。【好啊,你不是能超越谢晓峰吗??行,先打败我再说吧。】
于是整个江湖掀起了一股寻找燕十三的浪潮,这次浪潮的范围之广可以说是铺天盖地。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想见一下这个号称能超越谢晓峰的才,全都憋着一股劲要给他一点下马威,让他知道偶像不是这么好超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