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亲上加亲,哈哈哈!”
第二日自己学着相公的口吻说给他听时,他才一拍脑门,懊悔不已,连连说自己是喝多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绞尽脑汁地让他在苏大当家的人面前解释,可大当家的是个粗性子的人,怎么也解释不清。
隔了一年,金家商号出了点事,当被亲人背弃的时候,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家伸出了援手。
至此,结亲一事他们也就默认了,算是板上钉钉的诺言了。
可谁能想到,三年前苏大当家的突然暴毙身亡,苏二当家的瞬间成为一把手,中间要没个魑魅魍魉的他们还真不信。可隔了那么远,他们的胳膊伸不到那么长。
只是在心里可怜着那个苏家小姑娘,从小没了娘,现在是十一二岁,爹又突然离世。
这三年两家再没有过来往。可就在前几日,收到了苏家的来信,是苏二当家写的,说是轻音也不小了,不能拘在家里当个老姑娘,这才想起家兄临终前托付的事情,随着信一道寄过来的还有两家的定亲信物,信中称苏轻音已经来过来的路上了。
金夫人算是看明白信里面的意思了,就是说从今以后,这苏小姑娘就是自己金家的人了,与他们苏家再无半分瓜葛。
这等大事从天而降,叫她没有半点准备,和相公商量了一番,相公只说:“人大老远的过来,好生招待着就是。”话里的意思她琢磨了几分,关于定亲这事,还是暂时不提得较好。他们金家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总要把这苏姑娘的品行了解清楚了再说吧,万一是个貌若无盐性如夜叉的女子呢,可不叫他们昭儿白白吃了这亏?
所以前日才急急忙忙给昭儿找了几个丫鬟伺候了,一来是为了拿捏住那马上要来的苏家小姐,免得她一进门就瞧不起昭儿,二来也是让昭儿尽早知知人事,省的遭人笑话。
说起这事
“听说你昨个罚了你屋里的一个丫鬟?是不是伺候得不舒坦惹你生气了?”
经母亲这么一提金昭才想起自己房里那几个烦人的丫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娘,我不需要丫鬟伺候,您趁早把她们给弄走,”想到在书房那贱婢干出的恶心事,金昭提前放下了狠话:“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人命。”
他可没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信条。
金夫人拿他没辙,疲惫地点了点头:“我让苏家姑娘暂时住在我们家的西院了,你没事别过去招惹人家,那是我们金府的客人。”府里的丫鬟卖身契被自家捏着,出了什么事还能压下来,要真是苏南的苏小姐在金家出来什么事,被苏家闹上府来就难看了。
“暂住?”金昭顿了顿,眼不虞。
金夫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苏伯父去了,守了三年孝,如今也该十五了。
“没什么,那我先回院了。”
金昭从正厅出来,脚下生风地往西院跑过去,越走沿途越偏僻,眉头笼起,看着没有人气的院落,忍不住想发火。
屋里的一个女子推门走了出来,身穿绿麻棉裙,成色五分旧。一看到他惊讶地张了张嘴巴,眉毛都弯成了两扇拱形:“公子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