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生第一个跑出了门,他边穿着棉袄边叫道,叔,婶,咋啦!出啥事了么。
婆娘见到了茂生,就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她上前死死抓住茂生的衣襟,就像抓住了晚生一般,她大哭道,大侄子,快救命哦,你弟叫公安给捉去了,刚离了村子,赶快撵,还能撵上呢?
茂生一听,是公安來人把晚生逮去了,心下更是吃惊,他说,晚生犯啥王法了,引得公安來逮人。
酸枣回道,讲不得呢?只说是崽儿流窜作案,也不知犯了啥王法。
这时,周围邻居一个个跑过來,木琴也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赶过來,听到酸枣此说,心下倒明白了一大半,她说,也别太急了,先进屋,弄清情况了再说,公安逮人,不会瞎动手的,一定有啥原因呀,说罢,她搀起婆娘,进了院子,茂生也赶紧搀扶起酸枣,一块进了家门。
婆娘一到了屋子里,也顾不上接待木琴了:“噗通”一声跪在了正堂墙上那幅灰暗的《耶稣受难图》前,嘴里叨咕道,主吔,都是我的错呢?沒把自家养的这头小羊羔儿领到正路上去,我有罪呢?主吔,宽恕崽子吧!让我替他顶了罪吧!她就这么一遍遍地念叨着,浑如木琴等人沒在身边一样。
木琴也不打扰她的念叨,只是追问酸枣,到底出了啥事情,酸枣也是讲说不清,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却越讲越乱,越讲越叫木琴等人听得稀里糊涂,木琴说,得赶紧到派出所里打探打探,到底犯了啥事。
这时,凤儿一家人也闻讯赶过來,听木琴此说,凤儿接道,嫂子,这事还是我去跑一趟吧!你出面早了,恐怕不好呢?等打探明白了,咱再商议也不迟哦,说罢,她也不待木琴回话,急急地奔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