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仔抬头看着茂响道,是么,不会吧!
茂响拍拍胸脯道,咋会呢?我说过的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窝的,啥时不算数了。
杏仔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情,他说道,爹,不管你对也好,还是我对也罢,反正我都按自己的意思做了,愿打愿罚,由着你吧!你想叫我跟你干下去呢?我就真心实意地继续干下去,要是不准我干了,眼下我就拔腿走人。
茂响惊呆了,他茫然地问道,你在讲啥儿,都做啥儿哩,快说出來呀。
杏仔淡然地回道,我把账面上的十万块钱划给果脯厂了,现今儿,估计这笔款子也已经用了一大半哩,这是那边出具的收条,连利息也一并写清楚了,你看看吧!说罢,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条,递到了茂响眼前。
茂响眼盯着这张写着字迹的白纸条子,人都呆傻了,半晌儿沒出声,随之,他猛地把手里拎着的一大嘟噜东西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沾满白色石粉的屋地上,一下子散落了一片五颜六色的吃食用具,给柱儿娃崽儿买的硬塑料玩具也随之摔碎了,车轮子、鹅头、人头手脚迸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