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章就讥笑道,是哦,是哦,谁叫振书爷家是你丈人门儿上的呢?要是换了别家,你肯定不会帮着他讲话的,一拃不如四指近呀,说罢,他还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來。
人民气急,拿着手中扇风的报纸冷不丁儿地朝公章打去,他还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你,好话孬话尽往邪处寻思,脑壳儿里进水了吧!
公章一边躲闪着,一边朝洋行叫道,看看,看看呀,洋行,你说说,我讲屈他了么。
洋行依旧在偷笑,就是不吱声。
几个人瞎聊一气,时间过得飞快,已是到了晌午吃饭的时辰了,这时,屋外的天气愈加湿闷阴潮,似乎伸出手去,抓一把眼前的空气,使劲儿一攥,都能攥出水珠子來。
人民的肚子里“叽里咕噜”地轻响了几声,他一大早就奔进了厂子,一头扎进了数据堆里,沒顾上吃早饭,现在早就饿挺了,他说道,不能再胡扯了,我都饿得前腔贴了后背哩,各人都家去吧!咱也得下班锁门了。
几个人相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公章刚要锁门,屋内的电话响了,人民不得不再次开了门,嘴里嘀咕道,谁呀,早不打晚不打,非得赶上人家要下班了才打,烦不烦人哦,边说着边去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