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行回到自己屋子里,琢磨着饭前爹和哥说话的情景,老是安不下心來,他径直到了银行家,问银行道,今晚都跟爹讲了些啥儿呢?好像有事哦。
银行闷坐了半晌儿,才说道,这次饭店承包,光有我的份儿,独独沒有四方哥的事,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就是觉得对不住四方哥。
洋行问道,是不是爹从中使了啥点子,有意把四方给甩了。
银行瓮声瓮气地回道,我不知哩,是爹暗中使了手脚么,我不信呢?真要是这样的话,今后,我还咋有脸面去见四方哥吔,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么。
洋行也是半晌儿沒吱声。
闷闷地坐了一阵子,哥俩先前都很少说贴己话,现时也沒有啥话可讲,洋行起身回了自己屋子,琢磨着明天自己身上的一摊子事体。
此时,天已大黑了,香草见洋行走了,忙不迭地关上了大门,又哄着娃崽儿尽快睡着了,她轻声宽慰银行道,你也不用焦心不安哦,等瞅个空儿,偷偷跟四方哥讲说开了,这承包的事,也不怪你,是镇领导的意思呀,要是他还想加入进來,咱就叫他加入呗,还跟以往那样合伙经营,想來,他也不会见怪你呀。
香草的话,似乎给银行开了心窍,他说道,你讲得对哩,咱就这么办,赶明儿一大早,我就去找他,把话讲明了,也好叫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