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杏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去仪式上露面,出自家的丑,他心里却一时安稳不下,他知道,木琴不是个随意许愿的人,讲说的话,做出的决定,不会轻易就更改的,说实话,他也是无法自控地老在心里琢磨着这个发言的事,似乎几年前自己呼风唤雨的那种难耐冲动又一次翻涌上來,他暗自在心里叹道,难道真如自己女人所唠叨的那样,自己心底里始终藏匿着沒法割舍掉的官瘾么,他独自苦笑笑,蹲坐在安静的家中,十分认真地打着发言腹稿,一天下來,基本上有了初步底稿,他便放下心來,再一遍遍地进行着润色加工,争取自己的发言能做到尽善尽美,既不能辜负了木琴等人的一片心意,更不能叫自己出丑现乖。
晚上,家人都回到家里吃饭,酸杏偷偷地把凤儿扯到一边,把木琴交代的发言任务讲说了,问凤儿是啥意见,凤儿当然替爹高兴,说,木琴嫂子叫你发言,也是有深意的,你就要好好地讲,讲出个彩儿來,酸杏说,我也准备了个腹稿,一会儿吃过了饭,咱俩找个沒人听见的地方,我讲给你听,看行还是不行。
凤儿满口答应下來,说,等吃过了饭,我就把家里人都打发出去,咱就在锅屋里练习练习。
一家人刚放下手中碗筷,还沒等凤儿开腔,酸杏倒抢先发了话,叫家里人全都出去,该干啥儿就干啥儿去,他要跟凤儿有事情商量,家里人巴不得地赶快走人,酸杏女人急着去振书家,商议北山开工建庙的事体,人民和等儿两口子急着去大街上散步,活动活动将要临产的身子骨,国庆则惦记着去卫生所里,给几个患病的老人拿药打针,于是,酸杏的话音刚落,众人便鬼催般地一哄而散,撇下了满桌子杯盘狼藉的活计,叫酸杏和凤儿來收拾。
人们一走,酸杏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发言练习,凤儿一边收拾着锅碗瓢盆,一边仔细听酸杏的演练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