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酸杏始料不及的是,就在他莫名其妙感伤的当晚,木琴走进了他的院落,特意來跟他讲说庆典仪式的前期筹备工作,木琴说,南京的藏厂长要亲自带着一群总厂的人,來参加这个仪式,届时,木老爷子和弟弟也要随车赶來助阵,镇领导十分重视,将邀请县领导前來参加,典礼的议程已经拟定好了,到时,不仅总厂领导要讲话,县镇领导要讲话,还要叫酸杏也在典礼上发个言。
酸杏先是高兴地点头赞同,听到后來便愣住了,他急道,咋能叫我发言呢?这不成,这不成,我又不当官,又不当将的,连厂子里的职工都不是,凭啥身架去胡啰嗦哦,不成,赶紧改了,一定得改了。
木琴笑道,你最有资格发言呀,杏花村能有今天,还不是你当年带着全村人,拼命苦干打下的基础嘛,你也是咱村这几十年來发展变化的见证人,当然有这个资格。
酸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死活就是不同意。
木琴说,就这么定了,沒事时,你就琢磨琢磨,先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慌场了就行。
酸杏愈发急了,他缠着木琴改议程,木琴临走撂下一句话,说,你必须得讲呢?要是到时你不去,我就喊人來抬你去,到时出了丑,可别怪我沒给你打招呼哦,说罢,撇下酸杏,又忙典礼仪式中的大小琐碎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