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书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四喜刚回來,也还沒顾上洗洗头脸的,明儿还要早早地辞岁拜年,也得回去收拾收拾去,你俩就先回吧!不用再在这儿守年咧,回家守着,也是一样哦。
四喜两口子巴不得这一声,俩人说了几句谦让话,便溜溜儿地结伴回到了自己家中。
家里还是三年前的老样子,只是新增添了电灯,墙面上又贴满了年画,门脸上贴了大红的春联,屋内的家什也拾掇得利落整齐,屋里院外充满着新年的祥和气氛和喜庆色彩,方显得与三年前略有不同。
关上门,泡上一壶热茶,四喜又把随身带來的糖果及给桂花和闺女购置的新衣服、新布料拿出來,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桂花细细打量着四喜,除了皮肤黑红外,音容相貌上并沒有多大变化,但看在眼里,总是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心理上,又有一种距离感,似乎坐在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苦苦等待了三年的那个四喜,而是夜晚前來投宿的行人,特别是四喜在自述中的种种离经历,总叫她心下犯嘀咕,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得安生,刚才在老家里生出來的那种急于亲近的心劲儿,反倒不知不觉中淡灭了许多。
四喜当然饥渴得紧,他催她赶紧上床睡下,明儿还得早起辞年呐。
桂花有些别扭地上床,脱衣躺下了,四喜赶紧洗脚关门,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衣服,麻利地钻进被窝里,随手拉灭了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