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跟前,费力地吞咽下口里的饭,问酸杏,这么急着喊自己來,有啥事么。
酸杏依然呆愣地仰头望着北山顶,惊悸不安地回道,这阵势恐怕不好,要有啥灾祸发生呢?
茂林心里嫌他小題大做,不就是要变天么,有啥大不了的,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竟然去替天担忧,纯粹是吃饱了沒事干撑得慌,他心不在焉地回道,沒啥呀,看样子,今晚儿要起风落雨呢?下些雨也好,地里都干旱哩,急等着雨天呀。
酸杏说,恐怕这天变得不那么简单哦,好像几十年前村里曾起过那场怪风前,天色就这么怪怪的,挺吓人呢?我看,还是叫村人好好看护着屋墙院落才妥当,还有那些杏果,得想些法子,能遮盖的就遮盖,不能遮盖的,就加固一下,真要起了怪风,能挽回多少损失,就挽回多少,强起一个也不剩的好哦。
茂林随口答应着,心里依然嫌酸杏多嘴多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赶忙回了家,继续吃另一半尚未完成的晚饭,通知村人之说,早已抛到了脑后。
雪娥还问茂林道,酸杏叔这么急着找你,有啥事么。
茂林边忙着吃饭,边不屑地道,管事都管出瘾來哩,该操心的时辰,不好好操心,不该操心了,又上紧儿地操横心。